山字形建筑只剩下中间的那一竖了,有警车呼啸而来,夏文命早已进入了那最后一栋大楼。
有武装机器人向夏文命开枪射击,那一颗颗子弹静静悬停在空中。
夏文命随手拨弄一下,屈指一弹,这些子弹尽数返还原地。
有猩红的激光从远处射击而来。
但那些激光在夏文命面前扭曲了起来,然后射回原位。
就好像光线通道由直线,被扭曲成了一个U型一样。
一路通畅无阻。
最终,夏文命打开了会议室的大门,最后的血族们聚集在这里,还有一些刚刚诞生的一代血族。
“你到底想怎样?我们与你无冤无仇!”坐在主位上的始祖咆哮问道。
“你们需要人来监管,而我,就是那个监管者。”夏文命回答道。
“你?凭什么?”
“就凭我比你们都要强大。”
“你这个残忍的刽子手,你是要下地狱的!”一名始祖张开了蝙蝠翅膀,要扑向夏文命。
他刚刚有所动静,就被扭曲成了一堆马赛克物质,最后那点物质也消失不见,怕是被碾压成了夸克级。
“我越是眷恋这个世界,就越是明白我的责任,你们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是一种错误,而我,只不过是过来纠正错误的。”夏文命抬起一只手来。
“现在,让我们断罪吧!”
罪与罚的力量启动,夏文命理所当然的看到诸多黑暗现象。
所谓的罪恶,只是以夏文命的目光来判断的,只要他想,即便是洗手忘记关水龙头也是一件大罪之事。
在夏文命的目光之中,罪与罚的光芒悬停在每个人头顶,他就像传说中的神祇一样精准判断到了他们罪恶的多少。
紧接着的是罚。
根据罪恶的多少之量来判断惩罚的轻重,不少始祖直接被无形之力碾压成了马赛克,而其他的始祖,则或多或少的脸上挂彩。
这些始祖的原身是守夜人的领袖,身为领袖,他们是很少作恶的,毕竟他们是决策层,只是主导组织的大方向,其他的根本不会在意。
在场存活下来的只剩下六名始祖,以及八名一代血族。
“你们从今往后,只能生活在我设定的区域之内,要是让我发现了你们越界,后果也无需我来多说。”夏文命审视着这些人。
“可有问题?”
始祖们纷纷低头。
“很好,你们没有问题了。”夏文命手微微伸向前方握拳。
钢铁所组成的墙壁扭曲粉碎,露出了一间密室,众人望去,一名娇小的血族始祖,藏匿其中,无数试管仪器安装在了她的身上。
第一区最初的始祖:高见悠。
“如果没有疑问的话,那就组织好飞机前往第十一区好了,以你们的财力,在那里画地为王也不成问题。”
“我有问题……”高见悠颤抖着抬起自己的手臂,血脉信息在她体内流涌。
畏惧、愤怒、不甘,还有一个血族的呐喊。
“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说罢,你还有什么问题。”夏文命看了一眼旁边仪器上高见悠的资料。
这个小姑娘是依靠着变成血族来消除自己身体里疾病的,从未作恶。
守夜人似乎在研究为什么血族始祖可以直接无视人类体内的那些病毒癌症的变化。
“你为什么,一定要监管我们呢?就不能让我们自由的生存下去吗?如果是为了防止血族扩散,那大可让我们命令下级血族。
您讨厌血族,但是血族已经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了,血族难道就不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吗?”高见悠双手握拳,鼓起勇气质问道。
随着质问,愤怒这样的情绪在不断冲击着她的神经。
血族羁绊让她接受到了子嗣的痛哭,以及同族死亡而诞生出来浓郁的悲伤。
她望向夏文命的眼神中也理所当然的带上了仇恨的色彩,即便她是一名小女孩,在血脉的作用下也会去仇视夏文命这个近乎屠杀了整个血族的刽子手,不论夏文命有怎样的理由。
“呵,血族的命令只要想绕开,方法也有很多种,你以为多出来的这些始祖是怎么回事么?
再则,血族的出现与我有关,这个种族有着极强的侵蚀洗脑特性,还掌握着相对普通人来说强大的力量,万一血族与人类发生冲突,那么谁来解决呢?
是你吗?还是你?高贵的始祖?”
“都不是,矛盾可以自行解决,就好像人与人之间产生冲突了一样,可以自己处理。”高见悠皱眉。
“哈,如果由他们自己来解决,那么一定是强者战胜弱者,你好像我现在就是自行解决血族的问题一样。”
夏文命双手抱胸,双脚悬停在地上,自从掌控了引力之后,他的视角被无限度拔高,在他的视线之中,充斥着无穷的波弦,近乎是被迫性的将目光投射到星辰之上。
这,大抵是神的视角吧?
这种视角让他看起来似乎有些冷漠,其实就和近视眼差不多。
高见悠:“如果真的有这种暴力行为出现,我们一定会去帮助正义的一方……”
夏文命:“很好,这等于你们想主持公道,可是这是统治者才会去做的事情,因为只有统治者才会去根据自己的意志来判断对错,来进行所谓的主持公道,可强者才能担任统治者,现在,我就是强者。”
“纯粹的弱肉强食只会发生在原始社会,我们是拥有智慧,擅长思考的生物,除了暴力,我们还有其他的协商手段,为什么非得打架呢?协商解决问题不好吗?打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就是所有人想要的结果吗?”高见悠哀伤问道。
“协商如果可以解决所有问题,那就不需要武器了,弱肉强食是天理,你将自己摆在了受害者的视角,从头到尾都在为受害者辩护。
你看到自己的种族被我关在笼子里,大量的同胞死亡,可是你可曾看到过血族吸食人类血液,强制转化种族,制造血奴,你乐观的认为这些可以通过漏洞百出的始祖命令来避开?”
“你的想法天真到让我想笑,就好像你现在想用言语来使我放弃管制你们一样,充满了孩童的天真,而你可看到周围的大人想过使用言语让我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