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一行,马不停蹄,一路疾行。
甚至,聂云已经做好日夜兼程,披星戴月的准备。
此刻,聂云最强挂的就是自己的夫人程欣雨,但愿她在元阳城无事。
元阳城内,人来人往。
城主府前闹出的动静,像飓风一样席卷全城,城中的百姓听到之后,全都惊呆了。
百姓们无不感叹,这世道真是风水轮流转。
两年之前,江家主突遭劫难,三大世家落井下石,蚕食鲸吞,恨不得把江家给生吞活剥了。
可如今,江家有了大兴之势,三大世家却麻烦不断,这也算是一种报应吧。
此刻,陈家、宋家的府邸中,接连传出阵阵悲鸣,摘星楼被毁、家主失踪、太上长老被捕,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悲痛的呢?
邓家府邸的悲鸣声似乎在告诉他们,有,真的有!
邓家的命脉产业——流云阁,全城最大的丹坊,从中午到现在一个进门的顾客都没有。
围观的群众倒是不少,里三层外三层的,全是对流云阁的质疑声,这流云阁怕是要凉了,邓家的命根子,怕是保不住了。
眼下,这元阳城中最有活力的,是江家。
江家的演武场中,擂台赛打的火热,一直持续到深夜。
两百多场擂台赛下来,不仅是对江家子弟的一次选拔和洗练,更是一场不破不立的成长。
所幸,江宁看到了他们的努力。
江宁不仅看到江家子弟心态变化的历程,更看到了他们出色的学习能力。
江家子弟的战绩虽然不太乐观,整体上输的多胜的少。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输掉比赛的他们,不再是满腔怒火,而是学会接受现实,慢慢褪去了最开始不切实际的贪欲、急功近利。
一次一次的失败并没有击垮他们,反而一层一层地剥离了他们心中的暴躁与愤怒。
他们开始变得平静,开始认真观察对手,开始不断总结经验,甚至开始学习妖兽的战斗思维、攻击方式。
在战斗中学习,然后去战斗!这正是江宁开启擂台赛的一个重要目的。
看着他们已经完成了一个小目标,江宁准备趁热打铁,给他们上一份“大餐”。
于是,江宁拿出那两卷金身级的功法,《赤焰诀》和《云虎诀》,台下的人群立刻就激动了起来,一个个眼睛发光。
江宁:“诸位可知道,为何我元阳城至今没有出现一位金身大修士?”
众人:“因为没有金身级功法!”
“不错,没有功法,便是先天不足,强行冲击金身境,无异于盲人摸象,不仅事倍功半,更有走火入魔的风险。”
江宁说到这里看向大长老,他已经在银谷上境停滞了数十年,苦于没有功法,修为不得寸进。
“不过,从现在开始,这些困难将不复存在,公羊前辈赐下了两卷功法,只要悉心修行,金身境,不再是难以逾越的高峰。”
“我左手上这本是《赤焰诀》,可修炼出‘赤焰金身’,赤焰一出,可焚山煮海。
右手上这本是《云虎诀》,可修炼出‘云虎金身’,云虎添翼,如同神魔降世。”
“现在,我宣布,今日擂台赛所有获胜者,可从这两卷功法中挑选一卷,研习修行。”
台下的人群一瞬间就沸腾了,这“幸福”来得太突然!
不过,今天获胜的人数并不多,只有江流、江夏、江五、江尺等十八人。
更多的人,都没能得到这两卷金身级的功法,他们目不转睛地看着江宁,一脸的期待。
“今日的擂台赛,只是一个开端,从明天起,你们将会面临真正的挑战。”
“所以,今日没有获胜的,也不必气馁,明日寅时,我会在摘星楼下等候大家,经得起考验的人,同样拥有学习功法的资格。”
江宁话音一落,台下立刻引发了骚动。
众人眼下没能学习到金身级功法,已经落后了一步,这摘星楼的挑战,无论如何不能再错失机会了。
“今夜不睡了,我要去摘星楼修炼到天亮!”
“我也去!”
“算我一个!”
“......”
决定彻夜练功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已经行动起来了,朝着摘星楼去了。
大长老望着他们,脸上的笑容再也抑制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江家已经太久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了,江宁真是我江家的福星。
不过,经此一战,大长老还真的发现了一些浑水摸鱼的“蛀虫”。
这些“蛀虫”,主要集中在以江岩,江石两位副长老为首的这一支脉,不仅战绩一塌糊涂,修为方面更是一事无成,消极应战,弱不禁风。
大长老痛心疾首,两年来,家族给予他们那么多资源,可是他们却一点都不知道珍惜,大长老当场便废除了他们的待遇。
这些小事,江宁并没有放在心上,他转身走向自己的小院,准备睡觉去了。
修行贵在有恒,何必三更起五更睡。
不过,他们修炼的热情正盛,江宁并没有出言打击他们。
等江宁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整个人都被震惊了。
看着眼前的景象,江宁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整整一院子的白玉丹瓶!
桌子上,地上,花台上,茶桌上,满满当当。
就连院内那两颗木樨树上也挂满了丹瓶,远远看去,就像结了一树丹药。
江宁嘴巴张得老大,这公羊策真的是太闲了,这才半天时间,都能闲出个花来。
让江宁不理解的是,这到底是怎样一位世外高人,怎么会随身携带这么多的丹瓶?
“公羊前辈,晚辈多嘴问一句,您这丹瓶......”
江宁话未说完,公羊策嚼着丹药,支支吾吾地回应道,“不用客气,送你,全部送你!不够的话,我还有。”
公羊策大手一挥,又有两百多个丹瓶朝着江宁飞了过来。
江宁赶紧撑开乾坤宝袋,全给收了进去。
“前辈,您怎么储备这么瓶子?”
“你是不是觉得,有这么多瓶子很奇怪?”
江宁猛点头。
“我也很奇怪,这元阳城真的落后到,连一个炼器师都没有?”
江宁似乎抓住了公羊策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心中一阵激动。
江宁:“前辈,莫非,您就是那万中无一的炼器师?”
公羊策:“不,我不是!”
江宁:“?”
江宁都听蒙了,你不是炼器师,那你说这话是几个意思?
公羊策悠悠站起身,难得正经起来,负手而立,斜斜望天。
“那一年初夏,我从南域边城的小巷走过,她伫立窗前,手中握着一个白玉丹瓶......”
铁牛听到这里,突然抬起头,喜笑颜开地说道。
“我猜到了,她一定是个卖瓶的!”
江宁:“......”
公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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