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时间悄悄溜走,转眼便到了离别的时候。管家爷爷一大早就起来送别,庆铃一脸懵看着他。
手上捧着一个小盒子,像是巴掌那么大。庆铃好奇的盯着他手里的东西,管家爷爷看见她的表情。笑笑说道:“这是我们主人给你的临别礼物。”
住在这里这么多天也没见这个房子的主人,临走还有礼物。奇怪的主人家,正要拒绝这个莫名的礼物。管家抢先开口说道:“一个小礼物,不可拒绝。”
看着管家爷爷微笑的面庞,庆铃只好把要说的话咽回去。伸手接过了这个盒子,刚准备打开他伸手拦了拦,让她回去以后再看。
庆铃只好作罢,林鑫在车旁喊她过来准备出发了。匆忙把盒子往包里一丢,就向停车的方向跑去。坐在车上,林鑫调侃道:“小丫头,我来这里好几次也没见有什么礼物送我,你一来就有这家伙真偏心。”
像个怨妇似的巴拉个不停,庆铃好笑的问道:“你说的那家伙是谁啊?”
一问到这里林鑫便闭口不言,她无奈的摇摇头不再纠结。看庆铃一脸郁闷的样子,林鑫好笑的说:“时机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像个神棍似的说话神神叨叨的,庆铃懒得搭理他。转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一排排翠绿的树木往后倒退着。似是一桢帧画面流动着,打开车窗外面的清风吹进来。
发丝飞扬,呼呼的风声贴着皮肤划过。吹了一会儿感觉有点凉,庆铃把车窗摇下来一些。
抬头一看,发现这个司机和上次的那个好像不是同一个。顺口便问道:“司机先生,上次那个载我的司机呢?”
满脸胡子大叔一本正经的回道:“什么司机,不知道啊。”庆铃想想觉得有点奇怪,侧身问林鑫:“前几次接我的那个司机呢,怎么换了个人?”
林鑫笑笑不说话,什么情况。她感觉自己和他待在一起都要神经质了,气愤的瞪了他几眼。直到上火车都没在搭理他,司机送两人到车站就走了。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林鑫紧挨着她的位置把行李放好。这次回去那些带过来的特产不知道被他送给谁了,走的时候总算没有大包小包的。
放好东西林鑫坐下来,看着过道上往来的行人。拿出一个小袋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些小吃食。他拍了拍庆铃的胳膊,说道:“早餐没吃,吃点吧。”
庆铃低头看了两眼袋子里的东西,伸手拿了几个坚果出来吃。咀嚼的声音嘎吱脆响,这次回去的路上安稳的很。
早上出发天黑黑才下火车,从车站出来到镇上回家。路程一两个小时,林鑫怕她自己一个人回家不安全。于是让她在自己家住一晚,明天早上在坐车回家。
庆铃想了下夜深回家母亲李红肯定会盘问,只好跟着林鑫回家休息一个晚上。明天一早再回去,到他家才发现真是太乱了。
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庆铃站在门口没进去。林鑫打开门就大咧咧的走进去了,边招呼着她赶快进来。晚上收拾好早点休息,庆铃用眼神四处瞟了瞟。
林鑫跟着她望过去才想起来家里太乱了,不好意思的笑笑。把桌上的垃圾地上的酒瓶子一股脑的全部丢进垃圾筒,才转身对她笑着:“进来吧,好了。”
指了另外一间房间,意思让庆铃住到那间房。本想着肯定也得收拾一番,没想到打开门里面太干净了。就一张床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她只好出来手指了下房间里面。
林鑫闻声过来一看,房间里面连床单都没有。尴尬的摸了摸头,东找西找的翻出了床单被罩等。庆铃伸手接过来问:“你这个地方一直是自己住吗?”
“是,是啊。”林鑫结结巴巴的说。
庆铃好笑的耸了耸肩,走近房间把门一关。整理好床铺,换好衣服关灯睡了。
这个房间的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霉味,应该是很久没有人住。所以很早就醒了,睡梦里都像是被发霉的豆腐笼罩着。
醒来的时候浑身疲惫,身体的关节咯吱作响。房子里除了自己不见林鑫的踪影,走到客厅坐下发现桌子上有一本书。拿起来一看发现是本游记,底下有张小纸条。
上面写着:有事出去,回家帮忙锁好门。
厨房里也没发现什么可吃的东西,幸好找到了几把新的牙刷。洗漱后,打包所有的东西关好大门就走了。
走到镇上的早餐馆,赶早上班的人群一茬接一茬。庆铃拍了会儿队才轮到自己,拿了几根油条一碗豆浆。边走边喝,赶上一趟载人的三轮车。和其他人挤在一起,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家里。
这次出门用的钱也差不多了,得想办法赚取学费。回到家里天气渐渐回暖,柳市的天气总是变化的特别快。刚放寒假的时候天天下雪,过半个月就开始渐渐消融。
所以离开的时候,多穿几件外套就可以。回来再穿之前的衣服就感到很闷热,街上的人都是一件外套,围着一条薄的丝巾。
出门的时候只好把上次在北市买的衣服,拿出来穿上。这个衣服过于新潮,走在街上回头率太高。还有几个女孩子上前问她什么地方买的,庆铃没办法只好躲到厕所把之前的衣服换回来。
再走出去总算正常了,街上注视的目光没有那么多了。庆铃松了口气,坐在三轮车上听着其他的阿姨大妈讲着最近的八卦新闻。什么张三又和刘梅吵架了,哪家的人又赚大钱了等等。
屁股被泥泞的道路颠簸着,都要被颠成两半才终于看到家里的房子了。给了骑车的大叔零钱,背好自己的东西下车了。
走进大门,母亲李红恰逢出来洗衣服。看到庆铃回家,高兴的说:“小妹,回来了,快把东西放下。”
“是啊,刚从同学家回来。妈,你是要去洗衣服吗?”把背包放下看着李红问道。
李红把木盆放下,问她这几天有没有乖乖的。和同学相处的怎么样等等,庆铃一一回答。把背包放进房间,从母亲手里接过木桶。和她一起到河边洗衣服,李红见她刚回来不想让庆铃去。河水冰凉,经过一整个冬天,母亲双手泛红皲裂。
庆铃便自己下水用皂角搓衣服,让母亲把衣服拧干放进桶子里。几十件衣服搓搓打打,一个小时就过去了。拎着桶子回家准备午饭了,拿出过年腌好的腊肉。
切成片拌着大蒜爆炒了一道菜,又弄了个油淋青菜,焖了个辣茄子。中午的时候父亲基本都是在外面是不会回来的,哥哥们早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从铁锅里盛出一大海碗的米饭,里面放了一个饭勺。李红说开饭了,哥哥马上一人盛了一碗饭。两人争夺着盘子里的腊肉,庆铃无奈的看着幼稚的两个人。
咳嗽了两声,大哥钟恒拉了拉弟弟的袖子。两人齐双双的看着妹妹庆铃,这个时候她趁势从位置上起来,从房间的包里拿出了几包小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