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到了周末,庆铃便带母亲到镇上的医院检查。周六日医院排队的人也挺多,列成一条长龙延伸至门口。
赶早来没想到还是这么多人,前面是一对小夫妻。庆铃和母亲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前进了几个位置。见状,庆铃说道:“妈,你找个地方坐下吧,我排着。”
“要不回去吧,没几个小时是轮不着咱们了。”长长的队伍使得李红生了退却的心思。
“妈,今天不检查别想回去。你找个地方坐先,等轮到我叫你。”庆铃面容严肃的看着母亲,李红见她坚持没法子只好找个地方坐着。
她悄悄的带上卖鱼攒的钱差不多有两百四五十的样子,李红见女儿要带她看病本来是不愿意的。但是不去就要叫哥哥来,只好跟着到镇上。想着到时候叫医生开店便宜的药,混过去再说。
临近午时才轮到李红的号,护士大声喊道:“李红,李红是哪位?”
庆铃站了几个小时累的精神恍惚,听到护士小姐喊道母亲的名字。站起来回道:“这儿……”
庆铃和李红进入就诊室,医生看到两人进来问道:“哪位是李红,坐下来吧。”
李红紧张的回答:“我,我是。”挪开凳子慢慢坐下来。庆铃握住李红的手,紧了紧。想给她点勇气,让李红不用那么紧张。
李红的手心都浸湿了,医生把其他病人的简历放好。抬头问道:“你身体有哪里不舒服,有什么状况吗?”
李红见医生问她有些紧张,一时没有回话。庆铃便替她回答了一些,之前晕倒以及诊所医生的诊断等。
庆铃说完医生又问了李红本人,有女儿的开头。李红说了之前身体有些不对劲,开始的时间以及身体感受。
医生建议她去做个全身检查,在病历上写了基本诊断情况。反正那潦草的文字,两人都没看懂。
一套全身检查下来,小金库就消失了大半。趁着李红在检查偷偷去缴的费,等到全部完成。医生看了看片子说没什么其他的问题,还是有些高血压。平时多注意些就好了,吃点控制血压的药。
听到这个消息,庆铃总算是放下心了。拿好医生开的药走出医院,商量着解决午饭。李红见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有些抱怨道:“就说不用来吧,浪费钱。对了,你爸给你钱了?”
“啊,是啊。呵呵!”庆铃摸了摸鼻子笑笑。
李红感到有些奇怪,按丈夫的脾气怎么会给那么多钱。想了下还要问就被庆铃转移了注意力,庆铃突然捂住肚子:“妈,好饿啊,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李红看女儿饿的抱住肚子,担心的看了看四周。带庆铃到医院后街那里吃饭去了,在一家小炒馆点了一道素菜一道荤菜。
等菜上桌的空隙,庆铃坐在凳子上抱着母亲的胳膊说道:“妈,等我上高中,搬出去住吧。”
李红听到她的话感到奇怪:“怎么说这个,你爸是关心你的,不要多想,小妹。”
“高中课业更多了,回家就不方便了。”
“也是哈,行,等妈这几年攒点钱。到时候在外面租房子给你做饭,你就认真读书就行了。”李红笑着摸摸庆铃的胳膊。
知道母亲愿意出去住,庆铃到时候就有机会想办法改善现在的生活了。再者从家来这里也太不方便,等到住到镇上。可以坐车去市里找些水产出售,暂时也是一条出路。
菜上桌吃完后,李红掏出布包付了钱。搭村里的三轮车回去,路上尽是说说笑笑。
赶到家天色尚早,母亲吃了一次药。就准备去田里看看,这次庆铃怎么拦都没用。只好无奈让母亲注意早点回来,李红点点头戴着斗笠就出门了。
庆铃洗了把脸,把书包拿出来赶前几天留的作业。过了一个小时的样子,哥哥们也从外面回来了。看见庆铃搬把椅子坐在外面写作业,好奇的上面看。
初中的作业和他们的有什么不同,发现课程多了好几门。还有没有见过的英语书,化学之类的。
看着那些蝌蚪似的文字,钟杰好奇的问她:“英语书是什么?外国话吗。”
“新开的课程,外语。你们以后也要学的,开始也要学拼音似的。”庆铃停下笔头回答。
钟杰听了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还是算了吧,看看就头晕。密密麻麻的,像蝌蚪似的。”
庆铃笑笑不说话,继续低下头赶作业。看她好像还有很多没写完似的,两个哥哥就回房间拿了东西就出去了。
她抬头望了下他们的背影,又继续低头赶进度。等到快写完的时候母亲李红才迟迟归来,洗洗手叫庆铃打下手开始做晚饭。作业做的也差不多了,庆铃把本子一合。
把之前摘的菜洗洗,拿到厨房。坐到灶前生火,袅袅炊烟升起。在外的家人易缓缓归矣,哥哥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的不知道去哪里打了泥仗。
一进院子就大喊道:“妈,今天吃什么呀。”
李红大声回道:“你们两个脏家伙,快去洗洗,晚上吃辣椒炒蛋。”
家里人都很爱吃辣,听到有荤菜两人都很高兴。一般一个月也就吃四五次荤菜,要能够尽兴就只能等到过年的时候了。
晚上一家人吃饭的时候,父亲钟长福竟然说:今天发零花钱,见者有份。
说是今天打牌赢了很多,又喝了点酒。听到有零花钱都很高兴,尤其是二哥钟杰整个人都跳起来了。手舞足蹈的围着桌子转了转,像是个高兴的小花猫。
李红见孩子们都很高兴,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虽然并不赞成丈夫沉迷赌博,但是为了孩子们这次她沉默看着他们。
晚上伴着哥哥们的吵闹,庆铃快速的解决了作业。冲了个凉水澡,坐在书桌看着玻璃罐子里的鱼儿。
伸手触摸了下它的鱼鳞,光滑凉凉的。刚要把手拿出来,这鱼儿就一个劲的咕噜咕噜吐泡泡,可爱极了。
把手贴着玻璃壁移了个位置,它就跟着换了个位置。好像她的手是鱼饵似的,甩都甩不掉。
把手往回缩不小心碰倒了墨汁,鱼缸里的水慢慢被染黑了。把罐子扶正,正要把鱼捞出来却发现水慢慢变清澈了。这个奇怪的现象使庆铃呆住了,心想着这条鱼什么也不吃。
口味儿也太独特了吧,吃墨水啊。
“你这个小家伙,以后不是要买墨水给你。真是应了那句话,肚子里全是墨水儿-装文化人,哈哈。”庆铃用手指戳了戳它的肚皮,反倒吐出了些黑色的墨汁。
怎么像是章鱼似的,就是没触角。不过幸好不是,软体动物太可怕了。庆铃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把玻璃罐子放好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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