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站在那里不动是干嘛?”中年女人掐了她胳膊一把,语带催促道:“天气不热是吧,赶快弄完回家。”说完就继续弯下腰在河里用双手摸索着。
“嘶,好痛。”什么情况啊,这是哪里?我不是在家睡觉吗?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和双手,顿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来。怎么自己站在水里,吓得她立马弯下身子看水面上的那张脸。
这张脸怎么这么熟悉——
我的天,怎么是老妈的脸哦,妖兽啊,和老妈年轻时一模一样啊,皮肤比四十几岁的时候嫩多了……
湖面干净清明,纵使有微风也扛不住夏季的炎热。在外务农的人们,田地间辛勤劳作。在弯腰直起间不断重复,秧苗深植于泥土,一整个夏季过去,每一个人都晒得黝黑。
“快点做事,别偷懒了一天天的。”这具身体的主人叫钟庆玲,也就是她的母亲,说话的女人是她的外婆。身材纤细矮小,双手布满老茧,常年田间地头的劳作也没有晒黑她那白皙的脸庞。
“小妹,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和你说话也不搭理人。”李红皱眉说着。“是天气太热闷着了吗?”拿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用额头贴着庆铃的前额感受她的温度。
“没,没事。”庆铃紧张到说话结巴起来。
李红看她体温正常没怎么在意,只以为是天气太热想偷懒。叮嘱了一句在弄一会儿就回家,就继续摸蚌壳去了。带的桶子里已经几近装满了蚌壳,间或一些螺蛳。庆铃的桶子里却是一些小鱼小虾之类的,倒是有半桶水,怪不得外婆说她偷懒。
但是我怎么回到了过去呢,还是母亲年轻的时候,我还能回去吗?—她心里不禁一阵嘀咕。正想着脚边突然有东西贴身皮肤,滑溜溜的,凉凉的感觉。她伸手向下一摸,拿起来一看像是一尾鲫鱼但是肚子却是透明。从来没见这种鱼,怪怪的。
但是摸起来舒服极了,像是手里捧了一块冰,整个人都凉快了。而且庆铃把它抓在手里也不挣扎,真是胆大的很。
“手里抓着鱼不放干嘛,还不快把它放到桶子里,不然等下就跑了。”李红用手指着那条鱼嗔怪道,“都十几岁的孩子了,怎么还不懂事。”
“外婆,我……”
“你这孩子怎么了,不就叫你出来做点事,怎么连妈都不叫了,心肝哟,该不会是魇着了吧。”李红焦急的额头的汗不停得冒着。碎碎念道“不行,该不会是水鬼弄着了吧……阿弥陀佛”把桶子一提,抓着庆铃的手就往回走,边走一边念叨着要找仙姑给她看下。
庆铃被提溜回家的路上都是晕晕乎乎的,怎么就要看仙姑了?水鬼,好歹她也是新世纪青年,可不信这些。
“她爸,你过来看看孩子是怎么了,大白天的就叫我外婆。”钟长福刚放完牛回来,正要把它们栓到牛棚里去。被叫住回头看了一眼,把牛拴好才走过来说道:“组犀利哦,小妹怎么了?”
“今天去摸蚌壳,弄到一半,正说着话,小妹突然叫我外婆。你说是不是被水鬼缠住了?”李红忧心忡忡地说着。
“你想多了吧,就出去一会儿,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这些东西。天天神神叨叨的!天都晚了,还不赶快做饭去。”钟长福“我”的爷爷记忆是这样一个冷漠的人吗?好像母亲很少提起他。
“小妹,你去按一桶水,今天我做饭,吃完饭早点困觉。”李红低声嘱咐她。出门到旁边的菜地摘一篮子青菜和几颗包菜,随手搬个小木凳子坐着择菜,庆铃双手拎着水晃晃悠悠过来,“砰”地一声放在李红身边。
“你去拿几个水盆过来,我择好菜可以洗洗。欸,算了,我自己去拿,看会儿书去吧。”李红絮叨到一半又回身去厨房自己拿东西去了。回来却看见庆铃还站在那里不动。
“让你去看书,怎么还站这里?快回房间去。”说着指了指房间。
这句话刚好解了庆铃的困局,她这刚来的新新人士,哪知道母亲以前住哪间房啊。她冲到房间里把门一关,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再睁开发现还是在这里。心跳砰砰个不停,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她往床上一倒,合上眼睛就闷头睡,寄希望于醒来一切都将恢复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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