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久到了厉山,先是去见了王若菲,“菲姐,我真的不适合当这个教主,论资历圣教中还有人比我更适合!”
“圣教自有圣教的规矩,乱了规矩,你还记得之前魔教的名声又是怎么来的吗,这是我与白灵,也是众多堂主共同商议出来的结果,你也别想着推辞了,现在各门各派都知道你是圣教新任教主了。”
“那……算了,教中运作这些我并不熟悉,以后还是要菲姐你多操心,动武对敌我可以,动脑子的事就别找我了。”刘久无奈道。
“你放心,会给你这个时间慢慢学习的,不过现在形势紧迫,这些费心事我帮你做了便是。”见刘久松口,王若菲也是松了口气。
“有劳菲姐了。”
“以后有人在的时候还是称呼我堂主便是,教主。”
刘久坐了下来,“好吧,对了,秦余一那小子呢?还有秦快,我听说他也来了厉山。”
“我派他们去光台山那边了,秦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打过来,他们不在厉山中我也安心些。”
“什么?秦军要打过来?不是说岐城那边没有异动吗?”刘久一惊。
“那更加证明了这个消息可靠了,没有动作就是在准备大动作,这个消息是秦朝丞相赵提兵亲自上山来说的。”
“怎么个情况?菲姐你详细说说。”
王若菲便将赵提兵蒙面上厉山,秦快问话,段善水追踪而去,传回来消息的事都讲给了刘久。
“还有,这是段善水与赵提兵交谈后传回来的密函,还需要你来作决定。”
刘久接了过去,快速浏览了一遍函上的内容,面色凝重,“菲姐,你怎么看?”
“我的看法是赵提兵说的话可以信任,可以尝试合作,不过我们也需要防着他,毕竟他是那个老狐狸的接班人,老狐狸生前很看好他。”
“老狐狸?曹洁?我在苍玄宗的时候也听说过,他若不死,邪教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就控制了秦帝。”刘久抚着下颌道,“那便先与他合作吧,他能掌握的消息对我们来说还是至关重要的。”
“那我便与段善水回信了,接下来你便和我去见一下其他门派的掌门吧。”
“早前在岐城中不是见过吗?”
“你的身份已是不一般了,这些人能齐聚在此,一方面是对邪教的惧怕,另一方面也是我圣教实力雄厚,有资格召集他们,孙教主不在了,我虽然实力尚可,毕竟是个女人,只是区区一堂主,这些日子来他们其中也有人有所躁动,现今你能站出来,也许能撑过秦军来袭之后吧。”
……
一路上秦快在想着速速将这边事情了解,好返回厉山中迎敌,驾马在前头,扬起阵阵黄沙。
秦余一则是在思考自己刀法中的变化,内力真气如何运用威力更大化,那一夜让他意识到无能为力是多么悲哀的事,白房宫深处爆发出来的余威竟让他心中生出一丝忌惮,想起他老师所说刀者无惧,所以到了厉山后他便是闭关不出,想清楚了问题的根源。
两人很少交流,也未去刻意提及他们之间的那层关系,可能是因为不太熟悉,可能是因为突然的相处令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还是秦快先打破了沉默,“你怎么认识小师叔的?”
秦余一听到秦快的声音,一愣,“他们来武州杀邪人,遇见了。”
“哦。”又是沉默了一阵。
秦快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你在望苍那边过得怎么样?”
“还可以,村中的长辈对我都挺好的,就是有些压力,不过都过来了,习惯了。”秦余一不知怎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连他出村后最为亲近的刘久也未这样吐露过心声。
“那就好。”秦快一笑。
秦余一却是想到了秦快的过往,感同身受,心里有些沉重,便听秦快在前面自顾自的说道:“正如你所说啊,都过来了,习惯了,就不要太去纠结过往,知道你的存在后,我很开心,知道你过得不赖,我也很开心,以后还是要好好的活啊。”
“嗯。”秦余一在心中默念道,点了点头。驾马追了上去。
雷州之中的山脉多数低平,厉山属地势最高,却是差不多连在了一起,二人眼前的光台山在秦快眼中却如定州中的一普通山坳群一般。
秦余一在武州倒是几乎没见过山川,所以也没有什么其他看法,你说是什么他便认为是什么。
“光台山地势平坦,藏不了太多人,我们兵分两路,先行侦查,日落后那处林子里集合。”二人已是停了下来,秦快指着远处的山脉说道,后又指向山下就近的一处林子里。
见秦余一点头,秦快便先赶了出去,秦余一也是从另一个方向出发。
时间差不多为申时初,离日落还有一阵子,秦快在靠近了光台山山脚后也是放慢了速度,将坐骑绑在了一处树干边,隐匿身形悄悄摸上了山。
一入山便是感觉到了熟悉的邪气,如王若菲所说,山中果然藏着邪人,虽不知道他们为何藏匿于此,但只要将他们解决了总归没有错。
秦快顺着邪气溢出的方向,很快就摸到了邪人老巢,一,二,三……约莫有十来人,各个体内的邪气都不低,大致有小令左右的实力,与邪教交手这么多次,秦快也是差不多了解了邪人实力的划分。
不过数十可统御一方的小令聚集于此处,是想做什么?秦快心中存着疑惑,将这些人的落脚点存着疑惑,将这些人的特征记到了心里,发现没有其他异常,便是沿着原路返回,取回了马去向约定的小树林。
另一头秦余一对于邪气的感应是要弱了些,上山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侦查,不过凭着在武州雪地里磨练出来的嗅觉,从地上的蛛丝马迹还是选定了方向。
“呜呜呜!”秦余一小心的在丛林间穿梭,便是听到一阵微弱的呜咽声,闻声赶去,却是见到了一处简陋搭起的茅草屋,在其外面有用鲜血画出来的一道诡异的阵法。
呜咽声消失,秦余一看向茅草屋,有两个赤膊着上身,身体上纹着符纹的邪人走了出来,手中捧着的是人心!
他们将手中的人心放到了阵法中心,念起了咒语,秦余一发现这咒语在扰乱着自己的心智,用内力封闭了五感,强自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