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驹等人在一旁听德行把这事情全盘托出,柳夫子捋了捋胡须,对德芳道:“德芳啊,你来看怎么处置吧!”
德芳道人叹了一口气,道:“德行师弟,你好功劳而陷无辜,贪法宝而动杀心,已经犯了师门‘妄心’‘滥行’两条戒律;畏惧罪责反而诓骗师长,当面对质依旧污蔑狡辩,犯了师门‘欺师’‘恶言’两条戒律,你是大师伯门下弟子,我管不了你,你自回清凉山领罚吧。等我回到山门,自会再向大师伯细细禀报!”
德行整个人浑浑噩噩,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就要离去。
柳黄莺听到这里,道:“怎么就这么放他走了?”
柳夫子却笑道:“清凉山门规森严,这小子所犯四条戒律,一条比一条严重,回去不被废出师门,我算文广真人徇私罔戒!”
德行听到这里,浑身一颤,慢慢的走了。
德芳苦笑一声,道:“柳先生,您何必如此!”
柳夫子冷冷的望着德行离去的方向,道:“你既然要最后考验他,那不如我帮你一把,这样的考验才更彻底。”
柳黄莺听得云里雾里,问道:“柳郎,你们在说什么啊?”
德芳道人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一旁的李白驹此时借玉佩道:“这位德行道人所犯戒律虽重,但是废出师门应该未必,德芳道长让他自回清凉山领罪,就是看他是否敢回去。柳夫子将惩戒说的更加严重一些,才能最考验他的心性。”
德芳点了点头,道:“不错,贫道这个师弟天资不错,而且能说会道,平素里最讨大师伯欢心。大师伯大概也看出他心性有差,这才放他出来游历一番,不料出这等事情。
他若真的诚心悔悟,回到清凉山上,面呈大师伯,大师伯定然重责,但是也绝不至于废除修为、逐出师门,只是柳先生这么一来,德行师弟怕是过不了这一关了。”
柳夫子冷笑一声,道:“过不了就不过,你们清凉山若招收的都是这种弟子,恐怕将来离破败不远了。”
德芳听到这里,却有点不高兴了,对柳夫子拱手道:“此次确实是我清凉山有错在先,贫道也有失察之责,险些害了柳夫人性命,只是我二人乃清凉山末等弟子,清凉山诸位开明长辈师兄定然会给柳先生一个交代,贫道还要回清凉山向家师请罪,就先告辞了!”说着扭头就走了。
德芳这意思就是,自己确实有大过失,但是清凉山自有开明长辈,此事是他和德行的过错,清凉山赏罚分明,柳夫子仅仅就这件事非议清凉山上下弟子,大为不妥。
柳夫子此时也觉得自己有些失言,懊悔不已。只是德芳身法不凡,看似平步而行,转眼就走出了老远,不见了身影。
柳夫子叹了一口气,道:“咱们也回去吧!”
李白驹却道:“既然这边事情已了,我就要先回去了!”
柳夫子望了一眼李白驹,道:“你把茯苓也带走吧,她也不能总跟着我这个糟老头子,听说你要举荐她拜师修行,她如今已经十九岁了,还来得及么?梁夫子既然已经不在,你们村还有什么高人?”
李白驹道:“我大伯父尽得梁夫子真传,如今已入三品,佛道儒三教皆有涉猎,茯苓姐姐若是拜在大伯父门下,应该是一件幸事!”
柳夫子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就让她跟你走吧,修行拜师,成与不成,总比跟着我好一些。我是看着她长大的,把他当孙女儿养,只是她从来没有接触过外人,大概不怎么会相处,你多担待一些。”
李白驹望了一眼茯苓,问道:“茯苓姐姐,你可愿意随我去桃花坳拜师!”
茯苓早就激动地不说不出话来,她用力的点点头,道:“多谢白驹少爷,多谢夫子!”
柳夫子让李白驹随他去取两匹快马,柳夫子在杨柳坡也是蛮受人尊敬的,虽然不比梁夫子在桃花坳的威望,找两匹马还是很容易的。
四人再次互相道别,李白驹带着茯苓就离开了杨柳坡。
二人骑着马还没走出多远,柳黄莺就追了上来,柳黄莺拿出五色神光阵阵旗,对李白驹道:“白驹小公子,这是那德芳道长的法器,你破去他的法术时,我偷偷的收了起来,也不知道怎么用,就留给你吧。”
柳黄莺说着把阵旗就递在李白驹手中,也不等李白驹拒绝,转身又回转杨柳坡去了。
李白驹望着手中的五色神光阵阵旗,心道:“这还是一个大麻烦,以后有机会,还是还给德芳道长吧!”
李白驹与茯苓二人再次上马,才开始在官道上飞奔起来,他们并不着急赶路,及至天黑夜半,才来到广明城门口。
李白驹借玉佩道:“茯苓姐姐,咱们先进城吧,找一家客栈歇息一夜,明天早上继续赶路。”
茯苓道:“一切听白驹少爷安排。”
二人下马,广明城城门卫简单的盘问了几句,记录一下,就放他们进去了。
此时已经是半夜时分,广明城内除了打更的更夫和巡城卫,就再也没有行人了。
李白驹和茯苓在街道上找了一家客栈,正要敲门,却听见客栈房顶上有两道身影飘过。李白驹望了一眼,只见一高一矮两个人,都身穿黑色紧身衣,在房顶上踏步而行,刚刚是恰好路过这客栈。
茯苓也看见那两个身影,道:“白驹少爷,快看,有人!”
她说话声音不大,但是此时街上并无其他人,声音可以飘出去很远,那两个黑衣人自然听得见,他二人互相对望了一眼,竟然直接从腰间抽出长剑,眼神杀意凌然,就要跳下房顶。
李白驹心道:“麻烦来了!”直接施展猿跳势,在空中迎上两个黑衣人,双手变幻,手指在两人身上连点几下。
那两个黑衣人身子顿时僵在半空中,瞬间又落了下来,其中还有一个低呼道:“是修行者!”
茯苓眼见李白驹转手就把两个黑衣人制服,拍手道:“白驹少爷,好手段!”
李白驹扶额感叹,借玉佩道:“姐姐啊,你这不是把我的名字暴露了?”
茯苓当即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那个高个黑衣人道:“这位小大人,我兄弟二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两位,实在该死,您二人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咱们,咱们回去之后必定为二位恩人立长生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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