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最后,并没有结局,至于毛孩到底是不是还活着,也没有结论,故事就这样戛然而止。
带着巨大的疑问,凌天将注意力再次放在了手术室中。
齐秦的伤口已经被缝合,只是麻醉药还没有过去,整个人依旧还在昏迷。
王医生疲惫的坐在一边休息,马啸则拿起手术中拍下的照片一张张仔细研究。
凌天走了过去:“有什么发现吗?”
“能有什么发现?”马啸露出一丝苦笑:“我只是在想,是不是要上报,然后确定为传染病,将相关人员隔离起来。当然,如果你有办法就再好不过了。”
马啸用期望的目光看向凌天。
虽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但凌天也依旧是一头雾水,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解决这诡异的人头。
“办法,嗯,我送你一个名牌刮胡刀。”
“好。”
手术室中再次沉默,直到王医生缓过劲来提议道:“我可以尝试一些科学的方式,看看能不能抑制人头的生长。”
“嗯,可以尝试下。”凌天并没有打击王医生的积极性,而是赞同的点点头,随后转向马啸:“最早被感染的人是谁,说不定找到感染源后,会有所发现。”
“对啊,这个我去调查。”
分好工作,将齐秦带回病房,王医生便急急忙忙的去了化验室,虽然没有得到女人头的头发或者组织,但手术刀切开肠子的时候,必然有所残留。
马啸需要留下来照顾齐秦,并且用电话联系其他同事调查。
一时间凌天倒显得无事可干。
被感染的同事都在刻意的避免谈及此事,马啸的调查很不顺利,到现在也只找到异样最初发生的时间。
看到马啸忙碌,凌天无聊的玩起了手机,无意中翻到了何以的电话后,顿时一惊。
还有一个感染者被遗忘了,那就是林冰。
和马啸打了一个招呼后,他没有通知何以,直接前往了林冰家。
林冰家依旧大门紧闭,凌天尝试着敲了一下门,本以为和上次一样不会有人开启,谁知道门刚敲响,就听到屋内传来了脚步声。
和脚步声一同传来的,还有林冰那熟悉的声音:“来了,来了。”
一切显得是那样的正常。
很快,房门被打开,林冰一脸错愕的看着凌天,手中捏着一个崭新的手机。
“怎么是你?”
“哈哈,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我,我有事呢,回头见啊。”
说着,林冰就要去关门,却被凌天先一步将门按住。
“冰冰,你在躲什么?”
“我躲,呵呵,我躲什么啊,就是最近不舒服,我要睡觉,麻烦你离开。”
凌天没有动,林冰正要用力,电梯门却响了一下打开,顿时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只见一个外卖员奇怪的看了一眼凌天,将手中硕大的快餐袋递给林冰:“林姐,你的外卖,呃,有什么事吗?”
“没事,谢谢帅哥了,回头给你五星好评。”
凌天终于明白为什么这次林冰开门会这么爽快,原来将他误会成了外卖员。
外卖员没有理会凌天,而是看着林冰,脸上有些戒备。
林冰正要开口,凌天却打断道:“冰冰,有些事是没有办法逃避的,相信我。”
林冰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着外卖员感谢了几句:“谢谢,我没事。”
外卖员离开后,林冰终于松开了拉着房门的手,提起外卖袋走进了房间。
凌天将门关上,也快步走了进去。
在他的记忆中,林冰是一个很开朗的女孩,但现在,整个房间的窗户都被窗帘紧紧的挡住,整个房间显得昏暗而阴冷。
林冰将外卖放在桌子上,一屁股坐下:“你找我干什么,因为我和何以分手的事?”
“不是,而是关于头发的事。”
林冰全身一颤,诧异的看向凌天,强行镇定:“头发,头发有什么事?”
“很多人都已经中招了,那会从嘴里生长出来的头发,但冰冰,你不应该害怕和拒绝大家的帮助,而是和大家一起积极的想办法。”
“没有办法的。”林冰缓缓摇头:“她每天都在告诉我,我能够感觉到她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办法的。”
“她?”凌天愣了一下:“她是谁?”
“你不是都知道吗?”
“我是知道,那头发会从身上长出,但据我了解,那些人可没有听见谁说话。”
“是吗?但我的确听到了。”
“她说什么?”
林冰瘦了一圈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脸上浮现出恐惧的表情,半晌说不出话来。
凌天连连安慰,很久之后,林冰才终于哭出来,放声大哭后,她的情绪得到了缓和,终于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经历。
林冰正在家里看电视,何以回了老家,房间中一下子没有了男主人,显得十分空旷无聊。
凌晨两点,她正准备休息,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林冰十分奇怪,和何以早已经道过晚安,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打电话过来。
拿起电话一看,却是很久没有见面的表姐,只是说要到她家休息一晚。
对此,林冰自然没有二话,不但没有拒绝,心里还十分的高兴。
很快表姐到来,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聊了很久,才在一起睡了。
迷迷糊糊间,林冰感觉到嘴里有些东西在动,本以为是何以,还配合了一下,可突然惊醒过来,何以根本没在家。
睁开眼睛一看,外面微微出现了光亮,在光亮中,她只看到一道黑色飞快的从自己身边离开,落入了表姐的嘴里。
揉了揉眼睛,又张嘴检查了一下,看着还在熟睡的姐姐,林冰已经确定这只是自己眼花,也没有在意,再次睡了下去。
等到林冰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平时这个时候起床早已经饿得不行,今天却一反常态,不但没有觉得饥饿,反而有种撑到嗓子眼的感觉。
揉了揉嗓子,轻咳两声,喉咙不但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难受。
着急的跑到卫生间一看,顿时吓得面无人色,从她的喉咙里面,竟然出现了几缕发尖:“这是怎么回事?”
自言自语的问话突然得到了回答:“用刮胡刀就好了,冰冰,对不起。”
扭头一看,却是满脸苍白的表姐李梅。
李梅的声音含糊不清,似乎含着核桃,说完话后,李梅也走进了卫生间,拿出刮胡刀张大了嘴巴。
林冰又被吓了一跳,李梅的嘴里全是头发,已经看不到舌头和喉咙。
只见李梅拿起刮胡刀,对着嘴一阵晃动,那些头发如同碰到天敌的生物一般,飞快的缩进了喉咙中,很快不见了踪影。
李梅轻叹了一口气,将刮胡刀递给林冰,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冰冰,你看,一吓它们就回去了。”
林冰仿佛第一天认识表姐,傻傻的看着她,李梅举了一会儿刮胡刀,将其放在洗漱台上:“对不起。”
简单的一句话后,李梅转身而去,直到关门声响起,林冰才反应过来。
看着刮胡刀很久,才颤抖的伸出手。
和李梅说的一样,刮胡刀还没有接触到那诡异的头发已经全部缩了回去。
回到客厅呆坐的林冰完全没有了主意,她第一个打电话给了何以,但却没有办法说出一句话,在她看来,已经成为怪物一样的她,一定会被何以所抛弃。
犹豫了很久,喉咙那异样的感觉却再次传来。
一次,两次,一个白天,她无数次的去卫生间,含泪拿起刮胡刀,这一刻她再也不怀疑自己是怪物。
她不愿意见任何人,也不愿意和任何人联系,只是呆呆的坐着,仿佛想要从这场噩梦中清醒。
直到两天前,她打算就这样死去,将卧室门反锁后,一个人躺在床上等待死亡,遗书就放在她的枕头边,每扭头看一次,眼泪就流一次。
不久后,那异样的感觉再次传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嘴里的头发,感觉到身体各处传来的阵阵刺痛。
正在她觉得自己就快死亡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叹息,就仿佛饥饿时出现的咕咕声,从她的身体中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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