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何琪琪的话,凌天直接扭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公路上停着一辆白色的宝马车,司机的位置窗户半开,能看到一个长发的女人。
从何琪琪身上飘去的死气,正是钻入了那长发女人的身上。
然后随着两人的接近,每当何琪琪走入树荫中时,更多的死气,从那个女人身上向着何琪琪飘来。
“那是我小姨,对不起啊。”
何琪琪发现了凌天的目光,介绍后微微弯腰表达自己的歉意。
只是这个时候凌天已经没空理会她了,暗自记下车牌后,转身快速的跑进了小巷。
突然的举动让何琪琪感觉到莫名其妙:“什么啊,这么小气?”
“怎么了,琪琪。”
车窗被缓缓摇下,一个30出头时尚靓丽的气质美女出现在驾驶座上,正对着何琪琪招手。
“小姨。”何琪琪叫了一声,欢快的跑了过去,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反身抱住气质美女:“小姨,等久了吧。”
“没多久。”何家魅笑着拍了拍何琪琪的后背,目光却看着凌天消失的方向:“那是琪琪的男朋友?”
“没呢,那是以前的一邻居。”
“邻居?好,小姨信了。”
嘴里说着信了,表情和语气可没有一点相信的意思,何琪琪不由得有些羞恼。
只是她并不知道,就在何家魅抱住她的时候,无数的死气仿佛黑色的管道,向着她身上涌去。
一边的凌天跑得气喘吁吁,终于赶到了酒店,翻箱倒柜中,找到一本残破不堪的古籍,顾不得擦下满脸的汗水,急急翻看起来。
古籍上都是一些诡异夸张的故事,以前作为消遣看过,可惜只记得大概内容。
关于死气转移到他人身上的事情,凌天曾经就看到过,所以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
‘将死之人必有死气,这是化人成鬼所必须的东西,所以死气是不会流动的,它永远沉积在一个人的身上。
两个可能会造成死气转移,一是死怨,害死人的死怨之气如同有智慧一般,会主动向凶手的身体汇聚,形成强烈的死气以复仇;二是……。’
记载着第二种可能的部分沾染着污迹,凌天只得静下心来,慢慢分辨。
半晌才分辨出三个字:护魂印。
“护魂印,竟然事护魂印,有这样的功效?”
想了想,凌天给马啸打了一个电话,将车牌号一报,就赶往了警察局。
时间已经中午,但警察局中没有一个人去吃饭,虽然不知道马啸哪来的消息,所有的人依旧动了起来。
看到凌天,马啸急忙走了过去,他并没有询问怎么锁定嫌疑人,而是直接介绍起了现在的情况。
“车辆已经找到,不过并没有人,我派人在那里蹲守,另外车主人的信息已经确定。”
说着,马啸将凌天带到一侧的电脑前,指着上面的信息,让凌天查看。
电脑上是一份详细的资料,右上边是一张彩色照片,上面的女人正是凌天在车上看到的女人。
坐在马啸同事让出的位置上,凌天看起了资料。
资料很完整,却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最重要的是,每一点都附和了当初他们的判断。
何家魅是何家华的妹妹,老来得女,等到何家魅出生的时候,何家华和另一个哥哥都已经长大,父母连同两个哥哥对她可谓是呵护备至。
这让何家魅拥有幸福童年的同时,也变得单纯而脆弱。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她人生最美丽的18岁,她遇到了一个人,一个将她从幸福中拉出,推向痛苦的男人。
“魅儿,怎么哭了?”
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走到正在哭泣的何家魅身边,一手揽住何家魅正在抽动的肩膀,嘴角带着温暖的笑容。
“城。”何家魅满是委屈的叫了一声,整个人靠入了成城的怀中:“我爸妈和哥哥都不支持我们在一起,怎么办?”
“傻瓜。”轻抚着何家魅的头发,成城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暖:“要相信我们的爱情,总有一天这炽烈的爱情会感动你家人那冰冷的心的。而且……。”
成城顿了顿,将嘴凑到何家魅耳边,压低了声音:“老人家是很喜欢小孩子的。而那也是我们爱情的结晶。”
何家魅眼泪一收,羞红了脸。
爱情会冲昏人的头脑,裹满糖衣的毒药总是让人觉得入口甜蜜。
当何家魅抱着孩子,一脸憔悴的接受家人指责时,那个曾经山盟海誓的男人却早已经消失在茫茫人海。
爱人的背叛,家人的指责,让何家魅失去了理智,她和家人断绝了关系,独自带着孩子离开。
单亲妈妈的生活是困苦的,因为年纪,她的好友也没有太大的能力帮助,即便如此,何家魅咬牙坚持了下来,生活的苦难让她如同变了一个人。
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羞涩的女孩,而是一个拥有强大的独立能力的新女性。
但事业和家庭很难兼得,孩子两岁多的时候,因为忙于工作照看不利,孩子身染重病。
刚刚有了起色的生活再度跌入了深渊,孩子、事业双双陷入了绝境,就在这个时候,当她已经绝望的快要死去时,家人再度伸出了双手。
孩子终究没有救回,但家人的温暖让她坚持了下来,从而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中,渐渐她的付出也得到了应有的回报,现在成为了人们口中常常提起的有钱人。
如今生活安逸的何家魅似乎并没有作案的可能性,就算她的孩子埋在了圈正中的墓地。因为何家魅孩子的已经死了16年。
这16年来没有任何异常的何家魅,似乎并不具有作案的动机。
但即便如此,马啸还是在第一时间找到了何家魅,并将其带到了警察局。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凌天并没有参与询问,而是在马啸的办公室等待着消息。
大约一个小时后,面带疲色的马啸来到他身边:“你真觉得何家魅就是凶手?”
何家魅的嘴可能很严,这一点凌天也曾经想到过,只是他并没有想到,马啸提审之后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质疑。
想了想,凌天才开口解释:“我通过其他的方式寻找,我听你同事说,不是在发现孩子的房间中,找到了她的痕迹吗?”
“只是相似的脚印,至于发现的那一根头发经过检测并不是她的。”
“不是她的?”凌天眉头皱了皱:“难道她还要同伙?”
马啸露出一丝苦笑:“不太可能是同伙,发现的头发属于另一个女人的,她已经死了快10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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