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压抑不住的惨叫后,张翠芳再次抬起了脚,她的脚上沾满了塑料,皮肤变得脆弱不堪,正随着她的动作不断的掉落,不少地方已经可以看到白花花的骨头。
张翠芳流着泪,却没有再次犹豫,一脚,两脚不断的向前。
就在她即将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双脚已经只剩下了森森的白骨,张翠芳双手伸长,想要将孩子送出房间,但接近两米的距离显然不是她能够伸出手就能够到的。
这个时候,张翠芳终于发现了陈周波的存在,双手尽力前伸,想要将孩子递给陈周波,因为忍受剧烈疼痛而咬破的舌头和嘴唇已经让她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啊啊”的发着声音。,
但她的眼神却充满了祈求。
本来因为看到这一幕而感觉到恐惧的陈周波,随着张翠芳受尽折磨心中的恐惧渐渐消失,反而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不但没有上前接过他的亲生孩子,相反的退后一步,露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张翠芳的眼神绝望了,她很努力的托起孩子,哪怕是她已经倒在了滚烫的塑料中,依旧在生命的最后,将孩子高高举起。
孩子被双手举在空中,哇哇大哭,随着张翠芳手臂的垂下而不断接近地面。
“爸爸,爸爸。”
孩子祈求着这个曾经自己最亲近的人,看到的却是陈周波的笑容。
陈周波就这么看着孩子慢慢的倒在液体的塑料中,发出阵阵的惨叫。
“陈周波,你就是个畜生。”
一句熟悉的骂声响起,陈周波只觉得眼前一亮,房间恢复了干净整齐的模样,张翠芳正抱着孩子流着泪看着他。
“啊?”
陈周波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就被周围一阵的责备声惊醒。
左右看去,周围全是张翠芳的邻居,甚至曾经打过他的那个人也在,此时正如同要吃人一般看着他,要不是他的手被人紧紧拉住,陈周波丝毫不怀疑他已经冲了过来。
“畜生啊。”
“好歹是你的亲生儿子,给条活路吧。”
“对,张姐,不能再给这种人钱了。”
“妈的,你这样的渣男,老子见一次打一次。”
……
熟悉的声音和指责,让陈周波的眼睛渐渐红了起来,他没有高声反驳,因为他知道什么叫做众怒难犯。但心中的恨意却在一点点的累积。
“刚才都是幻觉?我会杀了你们的,就像幻觉中那样。”
陈周波低声自语,随后灰溜溜的钻出了人群,邻居们发出欢呼,不断的彼此议论。
身后的声音让陈周波心中的恨意更深,他加快了脚步,但不是逃离,而是他觉得应该给这些人惩罚。
只是瘦小的身材让他没有办法依靠自己的武力,所以他决定用自己聪明的大脑。
整整一个月过去了,陈周波没有行动,每次想到以往的经历都浇灌着他心中的恶之花。
他终于找到了两个合适的替罪羊,他只是想要惩罚别人,但并不想要搭上自己。
年轻的情侣哭着告别,这天使女孩的生日,这晚也是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晚,彼此的父母不允许他们的结合,而年轻的男女根本没有勇气反抗。
唯一的挣扎,换来的只是今晚的相会。
而他们就是陈周波找到的替罪羊。
带着一丝狞笑,陈周波看着去最后一次逛街男女的背影自语:“你们不想分开,那我就帮你们永远在一起。”
避开所有人的目光,陈周波借助早已经准备好的钥匙打开了男女的房间,然后静静的躲在了床底。
男女回来了,今晚是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晚,两个人都很珍惜这一晚,他们合衣躺在床上,流着泪说着情话。
陈周波一点也没有着急,他静静的躺在床下,直到男孩去上卫生间,才乘着女孩不注意,用早已准备好的乙醇将其迷晕,随后对回来的男孩如法炮制。
等到两个人昏迷,陈周波才带着一丝狞笑从床底爬出。将男孩准备好的蛋糕打开,随后打开了天然气开关。
天然气发出吱吱声汹涌而出,陈周波一点也没有慌乱,小心翼翼的清理好自己留下的痕迹,拿着一根蛋糕上的蜡烛走出了房间。
只要到了合适的时候,他将点燃的蜡烛扔进房间中,那么大火就会汹涌而起,早已经动过手脚的楼梯绝对无法承受蜂拥而出的人群,他不觉得张翠芳能够逃脱。
做完一切,陈周波静静的蹲在一边的花坛中,等待着最佳时机,让他没有想到是,自己还没有动手,路人的一颗烟头却将大火提前引燃。
点燃的天然气因为膨胀,在密封的房间中发生了爆炸。提前震碎了一边的楼梯,只剩下一面的楼梯很快在人群中倒塌,逃出来的人群中,他并没有看到张翠芳的身影。
这一切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完美。
看着在大火中尖叫的人群,陈周波忍耐不住心中的快感,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陈周波,签字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的笑声戛然而止,茫然的抬头看去,只见两名警察正坐在他的对面,对他怒目而视。
甩甩头,陈周波按下心中的疑问,恢复了最初的淡然:“我签什么字?”
“纵火的事情你都已经交代了,你说什么事。”
“我们这里有监控的,你可别想要跑掉。”
两名警察同时开口,陈周波转向警察所指的监控,画面中他正一脸癫狂的说着自己纵火的事情。
全身的力气如同被抽干,陈周波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这,这不是我说的,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他的否认已经不重要了,通过他的叙述,警方很快找到了帮助他一同破坏楼梯的专业工人和丢弃在花园中的蜡烛残渣。
等待他的必然是法律的严惩,而凌天此时已经到了马啸的家里,他正看着那个依旧躲在箱子里面的忧儿。
忧儿不住的道歉,凌天一脸便秘的表情,他没有想到,忧儿所说的报酬竟然假的。
她根本不知道什么秘密,凌天恨不得用众神罐收了她,气呼呼的道:“报酬我不要了。”
站起来就走,他放弃报酬并不是因为马啸的劝说,而是人心都是肉长的。
就在凌天回到酒店的第二天,马啸送来了一封信,信是忧儿写的,信中她和丈夫的鬼魂带着孩子已经离开了,十分感谢凌天的帮助,除此之外,她在心中用大量的篇幅写了她出现的原因。
一个哀伤而恐怖的故事。
忧儿原本并不叫忧儿,这个名字是她后来取的,在很久之前,她曾经有一个很完美的家。
清晨的小镇响起了欢快的锣鼓声,一行穿着喜庆衣服的人正在敲锣打鼓,在队伍的中间,是一顶红色的喜轿,正随着轿夫的前进而有韵律的起伏。
“罗家结媳妇了。”
“听说是候家的二丫头,那丫头我见过,别提多标致了。”
“二丫头啊,我知道,我知道,哎呀,我就说,这丫头一看就知道是个享福的命。”
……
小镇最有钱的罗文章的独子罗天宇,娶了小镇最漂亮的姑娘忧儿,这件事如同风一般传遍了不大的小镇。
男的羡慕罗天宇,女的羡慕忧儿,没有一个人怀疑这是一段美满的婚姻。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直到一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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