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晓琴,曾晓琴。”
曾晓琴很惊醒,凌天刚叫了两声,就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手中还拿着一把小巧的水果刀。
凌天看得眼皮直跳,这是对付鬼的,还是对付我的。
曾晓琴不在意的起身,将小刀小心的放进自己裤兜,然后皱着眉摸了摸被子。
“打湿了?”
“应该是对方出来了,你听。”
曾晓琴侧耳倾听,半晌才不确定的道:“有人在磨刀?”
“应该是,小心一点,现在我们必须要十分小心,对方或许有什么我们还没有发现的能力。”
凌天说着,小心翼翼的拉开房门。
房间外,本应睡在沙发上的大嘴已经不见了踪影,凌天仔细的打量之后,才走出房间。
第一个检查的便是卫生间,卫生间作为一栋房屋中最污秽阴暗的地方,很容易吸引脏东西藏身,但他检查后,却惊讶的发现,除了不见的大嘴,整个房间没有任何的异常。
只是那磨刀声更加的清晰,就是从大门外传来的。
曾晓琴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见他检查完,方才开口道:“大嘴呢,外面磨刀的会不会是他?”
“不知道,不过以不变应万变,我们没有必要出去自找麻烦,对方的目标是我们两个,并不是大嘴。”
曾晓琴认可的点点头:“好吧,那我们就在客厅待着吧,希望对方不要改变顺序。”
“应该不会,要是改变顺序的话,早就应该改变了。”
两人没有在说话,将门窗一一检查关死后,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电视开着,可两人谁也没有心情去看。
周围还在不断的发生变化。
最初只是一些毛巾,被子变得湿润,到后来,墙面和地面开始渗出水珠,一些装饰物仿佛在这短短的时间经历了数年开始出现腐朽。
不多时,地上已经湿润一片,曾晓琴将脚卷缩在茶几上,开口问道:“对方这是想要淹死我们,还是冷死我们啊。”
她并不是询问,只是单纯的抱怨,因为周围变得潮湿,她的衣服也开始湿润,穿在身上十分不适,而凌天比她更惨。
只穿了一件衬衣的凌天,此时衣服已经湿了,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经过锻炼的肌肉曲线。
和曾晓琴一样,这样的感觉让他也十分不适。
门外的磨刀声一直没有断过,估计一把刀都快要被磨没了。
凌天拉了拉衣领,让湿衣远离自己的皮肤:“现在才凌晨12点,这样下去可不行,要不我们出去试试?再待下去,不知道里面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对方这样做极有可能就是想让我们出去,说不定外面磨刀的人一直在等着我们要知道,除了大嘴,外面还有警察,万一都被他们控制了,我们真不一定打得过。”
凌天点点头,将电话拿到手上,几秒后摇了摇头:“大嘴的电话还是打不通。”
“正常。”曾晓琴随口回了一句。
一时,房间中又陷入了沉默。
等了不知道多久,一阵悦耳的铃声突然打破了房间中的寂静,凌天拿起手机一看,对着曾晓琴低声道:“是大嘴的电话。”
不等曾晓琴回话,凌天已经按下扩音键接通了电话。
电话中很快传出大嘴的声音:“你刚才打电话了?我饿了出去买了点吃的,你出来给我开下门。”
凌天没有回答,大嘴叫了几次开门后,嘟囔着挂断了电话。
确认电话已经挂断,凌天才苦笑着对曾晓琴道:“看来你是对的,对方就在门外等着我们,大嘴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从他等人玩游戏就能看出来,在这种时候,他不可能出去买什么吃的。”
曾晓琴无悲无喜的点头,望着墙壁上逐渐汇聚变大的水滴。
似乎电话失去了作用,很快,大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还是大嘴的声音,要求只有一个,出去给他开门,还说给两人买了不少好吃的。
在没有听到里面的回应后,只持续了十几分钟便消停下来,随后仿佛赶场一般,送外卖的,查房的,客房服务的轮流上阵。
凌天自然是一个都没有回答,足足一个小时,门外才终于安静下来。
门外安静了,凌天的心却变得不平静起来。
他摸着下巴,下意识的自言自语:“对方为什么一直等在门外,完全可以进来攻击我们啊,好奇怪,表现得不敢进来,只想把我们骗出去一样。”
听到凌天的话,曾晓琴一愣之后,从胸口扯出一根项链:“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凌天伸出手,摸着还带着余温的项链,直到看到曾晓琴脸上的红晕才反应过来,急忙放手。
“这是什么啊?”
短短的时间,他只看清这是一条银项链,吊坠是一颗尖利的牙齿,被银制的网状花纹包裹其中。
见到凌天放手,曾晓琴脸上的红晕略微淡了一些,把玩着项链吊坠。
“我也不知道,是我爷爷给我的,说是传家宝,还说是什么龙脉的牙齿,其实我是不信的,龙脉不过是古时候对山脉的称呼,怎么可能长出牙齿。
不过这牙齿倒是很不凡,看上去这么大一颗,其实只是一颗断牙,很难想象它原本的大小,更奇怪的是,我曾在学校拿仪器自己研究过,这不属于任何动物的牙齿,很神奇吧。”
凌天听得一愣一愣的,手向前伸了伸,却又不好意思,倒是曾晓琴很大方的将项链取了下来,放入凌天手中。
凌天这才仔细的打量起来。
龙脉,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葬龙岩能够流血,龙脉长出牙齿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
但说实话,他内心还是不相信这一点的。
想了想,他开口道:“要知道是不是这个项链的原因,做一个实验就行了,我们把项链放进卧室,隔远一点再看就知道了,万一真能克制对方,那我们就赚大了。”
曾晓琴点了点头,然后和凌天一同踩着地上的水渍,走进卧室,将项链放在床上,然后慢慢的退出卧室,回到客厅。
这已经是房间中能达到的最远距离,只是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凌天心中难掩失望,正要说话,卧室的房门“咚”的一声关闭,然后整个客厅的温度飞快的下降,让两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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