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城东的一条主街道走了大概十里路,城东还没有逛完,那奔挪寺的大门却突兀地出现在了靖宇街的尽头。
待众人鱼贯入了寺门,猛然瞧见之前酒楼内另两桌的客人,先众人一步,正在与巡视寺庙的小沙弥健谈。
高歌看了半天,才觉得那美女林诗月颇为养眼,抄起一个酒葫芦,咕咕的灌了两口美酒,才不舍的将目光转向一旁。
“公子爷,这赵国果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看这寺庙的摆设,怕最低也有万年的传承,不知里面有什么厉害的人物。”杜都渺言下之意,似乎颇为不屑。
高歌扭头看了看外面,目光一瞥,正巧看见那绿衣娃娃正巧入寺,不由的翻了翻白眼。
“这下热闹了,陈会果真是怕天安阁的报复,前来躲避,那青衣八卦图的青年估计想出家了,不过那绿衣娃娃莫不是赶来认亲爹的!”红云老祖砸吧着嘴,竟然全都给猜中了。
高歌懒得计较先天神算的准确性,开口道:“本公子第一次在这修真界文明鼎盛的世界闲逛,怎么这里给我的感觉还不如那地球的修真士人多。”
杜都渺心下涌出一股气感,公子爷说的话好生无趣直白,竟然让他有一种当场打坐提升修为的错觉。
高歌继续道:“依我看,大赵国就是我等好吃懒做,荣华富贵,享用不尽的一处绝佳的所在,若是只顾清修提升修为,还不如往星系内找一颗无人星球,那样岂不是更加的爽快。”
红云老祖人老成精,天天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此时脸上却有些怪异,开口道:“公子爷,这奔挪寺好生的奇怪,我们进来半天,怎么一个小沙弥也没往我们这边上,莫不是看不起我们。”
高歌笑道:“许是看我们穿的落魄,却修为高深不好对付,这寺内年轻的和尚,果真都没什么耐心。”
“公子爷,你这就说错了,依我看,怕是大会开始了,年老的和尚都去斗嘴悟道去了,既然这里没什么人管我们,不如,我们且先问问,再赶去看看热闹。”杜都渺直白执着的回答道。
众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碰巧绿衣娃娃凑到一名年纪不太大的和尚面前正自撒娇,还指指点点高歌众人,那年纪不大的僧人,双手合十,撇下萧杰朴,往众人面前走了过来。
“众位施主,今日是本寺的大日子,可有什么麻烦需要详谈。”萧京悔直接不客气的问道。
高歌使个眼色暗示道,杜都渺脸上堆起一丝笑容,僵硬礼貌的回答道:“贵寺附近可有什么名宅大院要出售,我等不是本地人,想购买一套用来居住,不知可有不便之处、”
“啊,施主的难处,贫僧已然知晓,这样,城东靠近西边有一所住宅,占地够大,足够你们五个人居住,不过价钱可不便宜。”萧京悔张口就来道。
“无妨,最近恐怕还有不少像我们这样的人买房,大和尚,果然痛快,不知是何人出售房屋?”红云老祖漫不经心的问道。
“说来也巧,正是之前众位施主出手相助小儿,身死道消的那两个小娃娃,原本是我的侄儿,自小与我家犬子不和,没想到提前走了一步,却也怪不得众位施主,小僧还不曾好好谢过诸位救命之恩,实在惭愧!”萧京悔脸上露出真挚的笑容道。
高歌调皮的眨眨眼,露出温和的笑容道:“大师,一看气度不凡,不知出家多少年了,贵寺竟允许和尚近女色,想必也不是一处凡尘喧嚣之所。”
萧京悔原本还看众人有些轻视,此刻两眼冒光,似是品出了什么不凡的意味,语气更加的诚恳,道:“本寺人口众多,一直疏加管教,贫僧到不曾违反寺规,只是一入红尘多是非,有口难言罢了。”接着又道:“看众位施主的打扮,想必也有些银钱,不如去长平城外东北方的那片沙漠碰碰运气,也远比在这城东买一处名宅大院来的好,具体的原因,就恕小僧不便言明了。”
高歌抿了抿嘴唇,似乎觉得有些奇怪,当下并没有多言,待萧京悔招待完了众人,杜都渺突兀的开口道:“这里确实有些奇怪,这僧人竟然还保留凡尘姓氏,许是我等第一次在这长平城内撞见,怕是很不适应。”
“你说的哪里的话,现在我们先买下一处名宅大院再说,下午去好好见识,等明天天一亮再赶到城外东北边的沙漠瞧一瞧。”高歌发话道,众人再不迟疑,立刻找到当地的府衙,置办了那处名宅大院。
这处才买下的名宅大院,占地十五里方圆,规模也算不小,里面有十二个院落阁楼,住下五人那是绰绰有余,虽然略微有些破旧,不过遮风挡雨,做些私密的事倒也无甚妨碍之处。
高歌十万多年前连一觉都没有好好睡过,此刻却突然来了一丢丢的睡意,当下什么也不管,进了宅子,挑了一间最大的房屋,钻到屋子里面,躺在大大精致的玉床上,头一挨便呼呼大睡起来,原本说好的下午明天之事全都忘在了脑后。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众人倒也识趣,并没有前来打扰,待得三十天后,高歌才猛然精神抖擞的清醒了过来。“吸!我说背心怎么这么难受,全是汗水湿身,不行,还得去洗洗澡爽快爽快!”
说干就干,将宅子里数量众多精美的木桶,挑来一个摆在房间内,准备了三大桶的热水,大冷天的,就准备洗澡,才脱光衣服。
就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道:“这户人家怎的这般穷酸,连木椅都是梨春木的,坐着也太不让人放心了,怕是一下就得最疼屁股了。”
高歌只当家里来了客人,客人说话的声音大了一点,恰巧让他在这间屋子也听见了,没想到接下来,那女子又道:“明天,奔挪寺的刀客恐怕会和天安阁的知轨堂的人结盟,今天,可是大好的日子,不如,随便找处地方,静待一晚,确保明天大事一过,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将馨叶郡主的马夫杀死。”
......
高歌听了一会,觉得太过奇怪了,急忙搓搓前胸,搓出一手的灰泥,才猛然觉得蹊跷,正准备站起,那女子却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却好似木偶一般,根本没有瞧见高歌,直勾勾的做到床上,躺着休息了。
高歌却被女子的举动搞得吓了一大跳,接下来,那女子身下的床底,突兀诡异地诞生了一具红粉骷髅,看模样与这女子的骨骼一般无二,白森森的,冒着一股微弱的妖气,猛地伸出一只手臂,直接掐在了女子的手腕处,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过了仨个呼吸,高歌都快以为是自己忍不住将那女子与骷髅打得灰飞烟灭的时候,那女子与骷髅却被一个刀光一样的一个幻影劈成了灰尘。
贼子哪里走!
这事突然有趣了,竟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此地,却是为杀了这原本不应在这里的女子。
高歌花了两个呼吸才穿好繁琐的衣衫,循着踪迹追了出去。追到大门外,踪迹消失的一干二净,高歌顿时使出千光分望大法,一看那人却诡异的钻进了长平城内最豪华的一处住宅内的一间厢房内,一直到深夜时分,之后都并没有走开。
那个地方正是赵国四公子赵樱平的封地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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