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耀左手握拳抵在唇边，干咳两声。他是绝对不会说，刚才他想的是：如果是和眼前这个女人生的孩子，不知道孩子会好看到什么地步。
也许是两人聊得太开心，以致于忘了时间。
朱晓晓提着两个塑料袋回来，没在化妆间找到章瑶，就知道章瑶肯定用功去了。朱晓晓跑来拍摄场地，因为纱幔和其他道具的阻挡，只隐隐约约看到小阁那头有人。
“瑶姐，是你吗？吃早餐啦。”
听到声音，章瑶也不再执着于江耀胶着的视线。“我在呢，马上来。”
孟导在片场里有规定，拍摄场地不允许吃东西。
章瑶想了想，问江耀：“吃早餐了吗？和我一起吃点？我让晓晓买的中式早餐，分量很足。”
江耀原本应该拒绝的，虽然现在片场没人，但男女艺人之间到底要避嫌。而且前不久，马克还叨叨了很久，要求江耀和女艺人保持距离。甚至在看到国内YY男男的八卦也不少后，马克吓了一跳，打电话念了二十分钟：让江耀和男艺人也保持距离……
只是在面对章瑶那双大眼睛时，江耀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休息室。
剧组特意隔开一间房作休息室，平时要饿了可以在这边找吃的垫肚子。
朱晓晓将买的早餐从塑料袋里拿出来，一一摆好。
幸好想着瑶姐今早赶戏可能会饿，特意买多了，不然……朱晓晓又偷看了一眼江耀，天啊！还是好帅！不管了，从今天起，最喜欢的女艺人是瑶姐，最喜欢的男艺人，必须是江耀啊啊啊！
“晓晓。”章瑶无奈地看着自家助理，“眼珠子要掉了哦。”
“……哼。”朱晓晓甩头，动作麻溜地将东西摆好。
章瑶摇头，“你怎么不多看看我，我也好看。”
这就是为朱晓晓解释了，只是因为江耀好看才会偷看，并没有冒犯的意思。而且章瑶语带调侃，不会让江耀感到不舒服。
朱晓晓傲娇道：“看腻了！”
章瑶冷漠脸：“哦。”
朱晓晓急了，“瑶姐你怎么这么冷淡！你很快就要失去一个死忠粉了唉！你都不难……嗯唔……过吗？”
嘴里被塞了大包子，朱晓晓只能支支吾吾地说完。
江耀看着两人逗趣，不由得放松下来，享受着难得的中式早餐时光。酒店那边，马克给自己定的是西式早餐。他懒得改，也不愿意马克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也就将就着吃了。实际上，在国外吃了那么多年西式早餐，他早就腻味了。
撒着葱花的鱼片粥，葱花去腥，鱼片嫩滑；皮薄馅多的叉烧包，咬一口，汁水能从边缘流出来；黄澄澄的油条，酥脆可口；扮相精致小巧的各色糕点，粉粉糯糯，不粘牙还香气满满……
“你在国外没有去试过中式早餐吗？”见江耀对每一道早点都兴趣十足，章瑶问道。
江耀点头，随后又摇头：“有去过，不过你知道，在国外，厨师很难一直坚持地道做法，毕竟需要迎合当地人的口味。再者，那边的材料也和国内的比不了，中国讲究道地，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你好像对什么都很了解，什么都能聊……”章瑶咬着勺子的边缘，“得了空，我们叫上孟导，去西湖边上那三家酒楼试试早点？”
“楼外楼、天外天、山外山？”
“嗯。”
“当然可以，也许还能考虑宰孟导一笔。”
章瑶目瞪口呆：“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所以才要宰一笔啊。”江耀笑着，不忘夹一块烧麦放嘴里，“谢谢你的早餐，下次我请。”
“啪——”
剧本拍到人脑袋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你个臭小子，说什么呢？要宰我一笔？上次喝酒的酒钱还是我给的呢！”
孟导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休息室，难怪朱晓晓一直没开口，正对着门口坐的朱晓晓自然早就看到了孟导。
江耀可不怵孟导，不紧不慢地喝掉碗里最后一口粥，才回道：“这不是年纪大的买单吗？多照顾照顾小的们。”
“呵呵。”孟导哼唧两声，也不反驳。
章瑶连忙放下勺子，用湿巾擦擦嘴，“孟导，吃早餐了吗？要不要一起吃？”
“你吃你吃，我在酒店吃过了。瞧瞧，女娃娃多好，哪像你！”
孟导大江耀一轮，论理，两人差了辈分，应该是晚辈和长辈的关系。但两人偏偏成了忘年交，彼此也不是约束的人，说话间也就随意得多。
“是啊是啊，”江耀意有所指地看了章瑶一眼，随后用湿巾擦嘴，收拾干净后站起来，“女孩子可比您有礼貌多了，您这动不动就拿剧本敲我头的习惯能不能改改，剧本都变皱了。”
“哼，你小子的头硬着呢。小瑶我跟你说啊，江耀要是有什么地方不对，你跟我说，我给你出气！”
章瑶自然不敢应：“孟导哪里的话，江先生可是影帝级别的，我要向他学习才是。”
说到学习，章瑶感觉自己好想忘了什么。
但那头，江耀已经开始和孟导勾肩搭背了，“上次不是说打战的场面要去西北拍吗？地点定下了，具体怎么拍还要斟酌下。我之前拍过类似的场景，用的是航拍……”
“哎，不吃了吗？”久未作声的朱晓晓问道。
江耀：“我吃饱了，谢谢你们的早餐。”
朱晓晓一副迷妹的样子：“应该的应该的！”
章瑶：“……”你是我的助理，你说的应该是什么意思？
眼见着两人要走出休息室了，章瑶突然叫住江耀：“江耀，呃——”
意识到孟导还在，章瑶连忙改口：“江先生。”
“就叫江耀呗，这小子没大你几岁。”孟导打着哈哈道，言语里是对江耀年纪的嘲笑。谁让江耀刚才也嘲笑自己的年纪呢。
“怎么了？”
“你说的第三个境界……”
“下次告诉你。”
“好。”章瑶应道。
两人走出门，还能隐约听到声音。
“第三个境界，什么境界？”
“没什么。”
两人的声音渐小。
等两人离开，朱晓晓一脸八卦地看着章瑶：“瑶姐，就一个早上而已，你和江影帝就这么熟了？嗯？说说呗！江影帝真的好帅啊，有没有……那个那个的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