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海潮一路牵着白谷的手走在街道上,她低声道
“圣女,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在下多有冒犯请见谅。”
白谷自是知晓海潮指的是什么。
先前族中出现巫神警告,她和慕容修的关系受到长老们猜忌,她更是差点成了苗巫族的叛徒,若不是驸马站出来编造了他二人之间的关系,替她挡下了这一遭,她怕是早就成了苗巫族的公敌。
虽然如今长老们对她已经不那么信任,但驸马的行为好歹是帮她保住了圣女的地位,也因此那个计划才没有当即付诸东流。
白谷并不怀疑海潮的动机,因为在她看来驸马对她一直就心存爱慕,包括驸马编造的那些二人之间的情谊,还有从方才到现在展现出来的亲昵,至少有一半都是真的。
果然,她听到海潮又低声补充了一句
“不过阿谷,我方才向你表达的情谊都是认真的,每句话每个字都是,我编造的关于我们二人之间的感情就是我所期盼的真正发生的,半点不作假。”
白谷心里即喜悦又惆怅。
若是殿下也能这般对她该多好,而她选择了殿下就要舍下这位同样令她心动的驸马。
她该怎么办?
海潮看出了白谷的淡淡忧伤,气的压根痒痒。
麻蛋,这般朝三暮四的人居然说自己喜欢君慕卿,她只觉得恶心透顶。
说什么她也不会让这人沾染到君慕卿分毫,小妖精是她一个人的,其他人都别想觊觎!
海潮目光一直盯着白谷思索着,全神贯注。
外人看了只以为她这是对圣女深情款款不能自持,连白谷都觉得被那目光灼烧到,心跳扑通扑通的,想要斥责海潮,却好像又有些舍不得。
就在这时,海潮忽的察觉到一道冰冷至极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让她瞬间毛骨悚然!
她惊愕的朝身后望去,却只见到白谷的护卫,还有路边少数围观的人。
刚才那是什么?
那那感觉太特么恐怖了好吗!
海潮平生头一次有那种被吓出冷汗的感觉,就像是被什么可怕的妖物盯上了那般。
“栖迟,你刚才察觉到什么吗?”
栖迟一脸莫名其妙
“没有啊,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吓成这个样子,不会是亏心事做多了遭报应了吧?”
“......”
可海潮身上的寒意还在,心有余悸。
白谷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纳闷道
“驸马,你怎么了?”
海潮下意识便脱口而出
“别叫我驸马,唤我阿圆。”
栖迟在神识里几乎要无语问苍天,心说这人都被吓成这幅怂样了,居然还不忘自己的坑人大业??
可海潮话音刚落,身后那令人心惊胆战的感觉便又来了,而且愈加强烈!
海潮立即反应过来了些什么。
她强压下心底的惧意,目光在身后那些护卫身上一一扫过。
该不会,这其中有白谷的爱慕者,视她为情敌所以才会这般仇视自己?
海潮这人呢,向来识时务者为俊杰,换句话说就是该认怂的时候绝对不往上怼。
她默默松开了抓着白谷的手,与她稍稍保持了一些距离。
白谷有些莫名,但又觉得这才是二人应该有的距离,虽然有些失落但也并未说什么。
于是剩下的后半程,直到海潮将白谷送回了住处,二人也未再有过多的交流。
海潮只在告辞的时候留下一句
“国师如今失忆,完全不记得过往的事情,若是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都可以派人来告诉我,阿谷,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依靠。”
白谷心口微颤,怔愣之中看着海潮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
白谷不知道的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某人立即一反方才的潇洒淡定,做了个无声尖叫的崩溃表情撒丫子拔腿就跑!
要知道海潮刚才是硬着头皮才说完那最后一句话的,她估摸自己再多呆几息的时间怕是就要被那道目光千刀万剐了!
太特么可怕了!
到底是哪个神经病至于吗不就是说两句话吗,哪儿来的那么强的占有欲,哪儿来的那么强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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