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瑶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咳……就是味道差了点,但是,还是很扛饿的。”
“福妞姐姐。”四郎觉得奇怪,举起压缩干粮:“明明是面粉做的,还放了油的,为什么……这糕点会有臭掉蔬菜的味道?而且……吃着,会越来越干,越拉嗓子,我快渴死了。”
纪老太见福瑶陷入沉思的模样,就安慰道:“福妞没事,我们慢慢做,你只要喜欢的,姥姥都支持你,不过马上要吃午饭了,你们快洗好手,过来吃饭了。”
二丫满脸堆笑,拍福瑶马屁:“福妞姐姐,我觉得比上次的好吃。”
四郎忍不住嘟囔:这次是臭叶子味,上次是腐烂的味道,只是一个难吃,一个更难吃的区别啊。
大丫笑得腼腆:“福妞妹妹,我相信你,你会做得更好的。”
三丫捂着嘴,看着福瑶,萌萌地眨着眼睛。
“福妞姐姐,这次的比上次的好,就是……”
“味道真的很难吃,而且太干啦。”
几个孩子安慰了福瑶后,转身统一往上房冲过去喝水。
福瑶忍不住摸了摸鼻尖:“……你们这次忍了八息,上次只有六息,确实进步了。”
刚打算转身离开的纪老太一个趔趄。
就听到福瑶笑眯眯地道:“姥姥,那我剩下的几块糕点岂不是浪费了?”
纪老太听到这个,直接找了借口就溜了:“啊,你姥爷还在下地,这水稻种着,也不知道今年能有多少收成,希望千万不要有洪水。”
虽然预言在元泽三十二年初就被全面的否决,但县令却没有撤回造船的命令,就连文书都没有。
甚至有隔壁村的人,联名上书去府城,但却毫无消息,根本没有官员管。
只有太守大人身边的侍卫,看着打完板子,孤助无援的村民,留下一句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那些去状告县令的村民们听到这句话,脸色都白了。
找了机会就悄悄潜回来,不敢乱传,就怕被县令知道状告的消息,会私下搞小动作。
不知道是县令大人贵人多忘事,还是对这些村民的状告丝毫不在意,大半年过去了,县里没人去为难那些曾经状告县令肆掠百姓的人。
有此可见,县令大人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时间一长,村民放下心来后,这件事慢慢就在几个村子里传来起来。
村子里的妇女本来就八卦,大到镇上哪家小姐嫁了什么人,小到邻居家养了多少鸡。
这种八卦闲话,自然而然就传了出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纪老太听到这个消息后,回来跟家人一说,就越发相信,元泽三十三年,也许真的会有洪灾的事。
她时不时给造船的村民们提供粗粮,也丝毫不心疼。
毕竟,现在船越多,之后粮食保存下来就越多。
她也不蠢,大哥纪森泽是有脑子的,只要能把船一直留下来,那么,真发生洪灾时,村里大部分人家就都能用船保存粮食。
若只有他们纪家一家保存住了粮食,在百姓没有吃食的情况下,就算是同村的村民,要么,主动帮对方,要么,粮食就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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