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带着外孙女害怕地跑回家,刚到转角处,就看到有人砸我们租住的房子的门,草民只看到坐在马匹上的一个带着佩刀的人,当时不知道是谁,后来问了翟家的人,才知道是薛家薛二爷身边的侍卫。”
“殿下,草民虽然只是普通百姓,但无缘无故,也不能欺负我们老百姓啊,草民就是害怕薛家大小姐去找家中孩子的麻烦才时不时去打听消息,就是为了等薛大小姐出门时,能及时避开。”
“求殿下为草民做主。”纪老太带着福瑶跪了下来。
福瑶十分顺从,就乖乖地跪在一旁,余光看向大哥,见他没有受刑,心里就放心了。
翼王本来不怎么耐烦听到老太太这些话,但是,越听,他就发现,这两人果然跟这件事有关系。
且,当听到太守大人几个字时,他本来懒洋洋的状态,瞬间来了精神,坐直身体。
“你们怎么知道那人是太守大人的侍卫?”
纪老太懵懵的:“因为是那些食客说的啊,大家都是府城里的人,很多当官的都认识了,他们这么说,我当然信了。”
“但是,殿下,草民想要状告的薛家欺负普通百姓,跟太守大人没关系啊。”
纪老太直接把晋言撇出关系的话,让翼王心情十分好。
“云舒,你去,把这些人都带来。”翼王道。
薛崇德在纪老太两人表明身份的时候,就知道她们是自己一直在找的人。
当听到对方随口说出来的供词,他脸瞬间就沉了下来,忙开口道:“殿下,草民想来这其中必定有误会。”
“草民属下许程去找纪天宁家中的人,只是想要问纪天宁为何要转而跟云家合作而已。”
“他违背交易内容在先,草民才让人去教训对方一顿,也没有伤到人,只是随意地砸了一下桌子板凳而已,并不算欺负人。”薛崇德根本不觉得自己砸了纪家哪里有错,相反,他直接承认了这件事,然后找出理由,把欺负人也说得理直气壮。
纪老太气得脸色都白了。
但是她却没有说话,因为这会儿,她的身份决定了,说再多也没用。
福瑶心中有些震惊,没想到薛崇德这么嚣张,当着翼王的面子上,就知道表示他的嚣张跋扈。
翼王还没有说话时,纪天宁突然跪了下来:“殿下,学生跟薛二爷签的合同文书中,并没有说明不能再写一本书,跟其他商家合作。”
“薛二爷既然要欺负学生,直说就好,不用找理由。”纪天宁掷地有声,偏头看向薛崇德的眼中带着愤恨。
“呵,不过就是一个平民,有什么资格来置喙我的决定。”薛崇德被审问的走向气得不轻,直接把所有的气撒在纪天宁一家人身上,冷漠无情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致尽。
纪天宁脊背挺直,跪着道:“薛二爷你自己嚣张就算了,还望莫要背着翼王殿下的名义,学生虽然不聪明,但也知道,什么叫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