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逸宇脑海中定情信物的执念挺深的,迷糊间还想到这事儿,他乘机讨钱:“那你将三万贯分本王一半成吗?本王得了赏银肯定陪你等时机。”
“谈钱多伤感情啊,我很困倦了,看来睡觉时机已到,万不可错失良机,王爷晚安!”谢羽霏说完,翻身背对着他。
没得商量?小财奴真是吝啬。
夏逸宇垂头丧气,他靠过去搂着吝啬财奴,锢得紧紧的,不满心思表露无遗。
性格迥然相反的两人能搂在一处,也着实令人费解,夏逸宇为了她放弃百万贯的财富,将自己变成穷光蛋。然而谢羽霏竟是吝啬如斯,也不怕伤了某人的心。
初夏五月,两人紧紧搂着睡觉,谢羽霏被热醒了,她踹开不断散发热气的某人,默默的牵起叠在床塌里头的被子,替他盖上。
不多时,大热天捂着被子的某人热醒了,某人发现自己身上竟然盖着被子,自是知道怎么回事儿,某人牵上被子替两人盖上,又搂上坏女人。
哼!本王让你自食恶果!
过了没多久,谢羽霏被热醒了,瞧见眼前境况,勃然大怒,又甩开某人的怀抱,默默的给他盖上被子。
于是,某人又因闷热转醒,他毫不犹豫的靠紧、搂紧坏女人,默默的拉起被子将两人捂紧实。
如今这般反复折腾数十回,两人愣是没有获得多少睡眠。
翌日中午,搂作一团的两人悠悠转醒。
上天绝对不会亏待彻夜努力的人,一定会让他们拥有让人目瞪口呆的黑眼圈。
谢羽霏顶着黑眼圈先起身,想叫来两个丫鬟伺候梳洗,房门打开,进来一名陌生的女子,此女端着铜盆,低垂颈首走了进来。
“这位姑娘是?”谢羽霏有些愕然,她府邸多了一人,主人竟丝毫不知。
夏逸宇郁闷的回望她:“羽霏,这是你府上,你问本王作甚?”
“王爷是内人,又不是外人,不问你问谁去?”谢羽霏淡淡道。
谢羽霏用的称谓让夏逸宇一脸懵然!
他哭笑不得,耐心解说道:“羽霏,内人是夫人的称呼,本王是你的外子,亦可称做外人。”
谢羽霏颜面发红,她成日自夸博古通今,论今是颜面尽失。
有人遭讽了,脸色不悦:“王爷真是博才多学!”
夏逸宇自是看出她的不悦,愣是不敢再与她辩辩,博学多才,那是她挖的陷阱,跳不得坑。
某人聪明不再接话茬,谢羽霏有些悻悻然,她转向旁人说话,借此缓解尴尬:“姑娘抬起头来让我瞧瞧,长得不错就留着做通房丫鬟。”
“……”夏逸宇
谢羽霏正瞅着那女子缓缓抬起头,待她看清此女的样貌,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无比思念的熟悉容颜,女子喊了声:“涵涵”
“柳姑姑!”谢羽霏直扑柳瑟的怀中,她像是迷失回家路的孩子,终是找到了自己的亲人。
夏逸宇见到眼前一幕,心中涌出酸涩,他不愿让谢羽霏哭泣。
“涵涵莫哭,姑姑说过愿你往后人生无悲常喜,所流的泪皆因喜极而泣。”柳瑟柔声哄她。
谢羽霏重重的点点头,她放开柳瑟,直视那久别重见的脸庞:“姑姑怎么会在这?”
柳瑟温柔笑笑:“沁园已经不复存在了。”
谢羽霏扭头看向身后之人,对他有莫大助力的沁园就这般摒弃不用,只因要迁就自己的意愿,想到此处,她满心感动,不自觉的朝夏逸宇送去一记秋波。
见她的眼白翻了半翻,夏逸宇心中瘪瘪的难受,羽霏怪我瞒着她?
谢羽霏自是不知翻白眼的误解,她回望柳瑟:“姑姑,那沁园里的人呢?他们如今都在何处?”
柳瑟感叹一声:“林千翡跟了秦先生,花蓉裳被秦大伯领走了,王爷怜奴婢孤苦伶丁,让离鸿姑娘接我来你身边陪你。”
“多谢王爷!”
谢羽霏温柔似水的眼眸,让受虐习惯的某人不知所措:“这…你我夫妻一体,何需道谢?”
“王爷为何就想到要接柳姑姑过来?”谢羽霏好奇。
夏逸宇笑笑:“上回舅兄嫌你府上的人太少了,本王怎么能无动于衷,只因你不爱热闹,又不喜生人,本王唯有找你熟悉之人。”
顿了会儿,夏逸宇又想到其他:“溪竹若是出嫁,岂不更缺少实心的人陪你,柳瑟日后就替你管家,这回你不会再放管家婆出府了,你府里少人伺候,偏就你不在意。”
溪竹的婚事真有戏?此事稍后再问,先紧着眼前的大恩人,王爷待自己真好。
谢羽霏多看了他两眼,又朝他眨眨眼睛,轻声说道:“王爷,我伺候你洗漱,我很温柔的。”
夏逸宇瞬间打了一个冷颤,上回也是这么说的,本王又说错话让她不高兴了?他干笑两声,一扯话题:“羽霏,你的眼睛怎么转动个不停,又眨个不停。”
谢羽霏闻言一愣,那是上下打量,眨眼是在放电,放电懂吗?当她有眼疾?
两声叹息响起,她的眼珠子劳动过度,发涩了:“我的眼睛一定有问题,因为我的眼神一直无法从王爷身上移开。”
这话一出,夏逸宇心头猛然一突,他径直走到凳子前坐下,眼睛一闭:“羽霏,本王没有不愿让你伺候洗漱,赶紧来吧,你尽管使出你的温柔,本王受得住。”
“……”谢羽霏
不得不佩服某人的曲解能力真乃登峰造极的境界,深情的告白当成了恐吓之言,也怪自己坏事做多了,偶尔想做好事竟然会如此…如此令人难以置信?
在一旁的柳瑟眼眶有些湿润。
只因她瞧出了此刻的误解,也瞧出了王爷对涵涵的宠爱更甚于自己对涵涵的宠溺,涵涵能有此福分,自己该替她高兴才是。
柳瑟不经意抹掉泪珠,掩嘴笑着:“涵涵,先伺候王爷洗漱,我打下手。”
“姑姑别打下手,我只做我会的。”谢羽霏脸色微窘。
柳瑟好奇:“你只会做什么?”
“我…会洗脸!”谢羽霏期期艾艾应了声。
这会儿柳瑟脸色也窘,只怪自己没教她:“那你其余的都不会?”
谢羽霏低下头,不作声便是默认。
柳瑟摇头苦笑:“那姑姑先教你梳头,你要认真学,自己的男人还是得自己亲自伺候才是。”
“我听姑姑的,我先给王爷洗脸。”谢羽霏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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