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驾驾~快驾~”
甲一坐在马车里,听到外面的声音,渗的慌!
今日打探到消息,主母非要自己出来查。
甲一猜她是在府里闷的慌,跟着主子出门又腻歪了!
这是甲一观察出来的,还是个秘密。
主母到了马房,说要自己驾车,甲一便问:公子,您驾过马车吗?
主母直言:没有!天生我才,我看你们驾车也就那么回事儿,我保管也能玩的溜溜的。
于是,一路磕磕撞撞的将马车溜出来了,撞倒了摆在路边的货物,乘没人在,直接溜溜了。
磕碰着卖胭脂的摊子,幸好坐在旁边的小青帮忙拉住了马,否则肯定要老板仰,摊子翻。
公子直接丢了一锭银子将老板哄的眉开眼笑,马头一扭又跑了起来。
远远的传来一句:“公子,常来撞撞,我这摊子结实挺耐抗的。”
马车冲进了路边的茶摊,原来是马渴了,低头在那客人的茶杯紧着舔茶水,公子又扔了一锭银子过去将误会消除,口称不关她的事,是马儿渴了。
一路上扔了少说有七八锭银子了。
果然,天生的是雨,不是我才!
“公子,要不还是属下来驾车吧?”马车内又传出第七回同样的话。
“少啰嗦,我玩的溜着呢!”谢羽霏怒嚷了一声。
甲一又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少骗人,我看是您玩的兴奋着呢。
甲一正暗自腹诽着,忽闻外头有人大喊一声;
“唉~这回撞到人了。”
甲一心下一颤,身子也跟着颤了起来,抖着手掀开车帘一看,有一姑娘趴在地上。
都说转角遇到爱,此言太虚,还没到角的地方,在转的时候已经给撞车了,说好的爱呢?
“姑娘,你没事吧?我这马今天出门吃错药了,不听话了,它不是故意的。”谢羽霏脸不红心不跳的,总之,千错万错都是马儿的错。
那姑娘就趴地上一动都不肯动,她好说歹说,还是不动。
羽霏心下一慌,莫不是要出人命官司了?
她俩如今都是男子装扮,不好去将她翻过看。
谢羽霏隐隐看到她的手动了动,原来还没死,她却要吓死了。
这让她有些恼,莫不是碰瓷?虽然是她自己碰过去的,那就是想要多些赔银?
赔她一辈子吃穿用度都无所谓,毕竟是她自己不对,再者,她钱多!
“姑娘,要是撞的的狠了,我养你一辈子也成。”谢羽霏说出重赔。
出言一出,那地上的女子慢慢转过脸,羞红的脸颊,秋波流转的水眸,直勾勾的看着谢羽霏。
“公子说的可是真的?”那女子羞怯问道。
她刚才会被撞就是惊鸿一瞥,被这公子容貌吸引住了,呆滞了几息功夫,完全能躲避的都来不及躲开了。
也幸好那公子以为她是吓呆了,岂知她是被迷呆了?
“小青,这姑娘问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还不应声?”谢羽霏赏了呆呆的小青一个栗子。
“当然是真的。”小青稀里糊涂的应了一声。
此话一出,那姑娘不忍看小青的满脸麻子,对着地上说:“不必了,多谢这位公子,小女子没事,你赶紧走吧!”
“姑娘,我赔你些银子。”小青道。
那姑娘看着地面:“不必了,你赶紧走。”
小青心地善良,掏出了银子:“这怎么行,我还是赔你银子。”
“你不走,我走。”那姑娘不肯接银子。
随即,那赖在地上的姑娘顽强的爬起身,一瘸一拐的走了。
看着那道离去的身影,小青感叹了一句:“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谢羽霏又赏一个栗子:“那是你长得够丑!你长得丑是你爹娘的错,吓到那姑娘就是你的错了。”
“驾驾~快驾~”
马儿又撒欢儿跑了起来,它得幸遇到这位同道知己如何能不欢?一人一马都是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想去哪就去哪。
谢羽霏也着实玩的欢畅,上一世没来得及学车就挂了,她猜想驾马车才是技术活,能驾马车了肯定也会开车。
思及此,她胸中瞬间涌出万丈豪情,真想大呼:新手~头回上路的女驾车手~请让路。
若是真如此这般的喊出,那整条道儿都是单人练车场,畅通无阻。
“驭~快停~快停”
目的地到了,马车也停下了。
马车内,甲一捂着心口的手放了下来,他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真怕出事,那就无法像王爷交代,王爷上回饶了他,这回肯定绕不过去的。
“公子就是这里”
甲一领着她来到街道的小巷一间小平院,屋门虚掩,三人直接走了进去。
才进到屋子里就听到有女声在哭泣,还有男人唉声叹息。
男人听到一阵脚步声,扭头看向门外,霎时‘腾’的站起身,戒备的盯着眼前三名陌生人:“你们是何人?”
三人不请自入,主家口气不善也是应当。
谢羽霏温和笑笑:“这位老丈,我们是来帮你们的,那拐走你们女儿的人也拐走了我家的使女。”
“真能帮老朽?”那老丈闻言似有些不可置信,而后神色变的激动万分,不管来人说的是真是假,这都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已经报了官,可是官府不够重视,让他回来等消息,归根结底还是自己拿不出孝敬银子的原因。
“自然是真的,难道在下很有空闲时间特地来这消遣老丈?”谢羽霏笑道。
此话一出,老丈迅速冲到谢羽霏身前跪下,声泪俱下:“求求您救救我女儿,我们老俩口就剩这么个闺女,她要是被人害了性命,我们两个老家伙该怎么活啊。”
“老丈快快起身。”谢羽霏使了一个眼色,甲一会意,上前搀扶。
“是啊,惠儿有个三长两短,老身也不活了,求求这位公子求求我女儿。”躺在床上的妇人挣扎着翻身下跪。
“这位老婶子,您还是好好躺着。我会帮你们的。”谢羽霏忙上前扶她躺下,这妇人不能下床应是有腿疾。
谢羽霏坐在床沿看向那老丈,面容带着笑意:“不知老张名讳?”
老丈憨厚的脸上挤出一丝苦涩的笑意:“老朽何富贵,老朽的老伴叫李翠花。”
早知此处会遇见翠花,那就带家里的翠花来见翠花,谢羽霏心中落下遗憾。
“敢问这位公子高姓大名?”何富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