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亦胧行开口问,玖夜便是满脸委屈的抢着说:“小舟雨,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吵着你睡觉的,我是怕罂那家伙下手太重,你醒不过来,才叫你的。你看看啊,这间西雨苑是我特地为你留的,以后你要是来魔界也是方便得多。而且啊,我担心你晚上睡不好,还帮你宽了衣,知道你的习惯,没让侍女碰你的,是本人亲力亲为,还尽职尽责的守了你一晚上!”
亦胧行面无表情地听着,宽衣?又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好家伙,就剩一件单衣了。亦胧行脑袋里面轰的一下就直接死机了。他说什么?还是他亲自下手的?冷笑道:“那你绑人还绑得有理由了?”
再一看才发现玖夜这货也只穿了一件单衣,看样子哪儿像是守了一夜,这分明是挤着睡了一晚上。亦胧行简直是气得七窍生烟,一把揪住玖夜的衣领子,拉到面前,咬牙切齿道:“把衣服给我拿过来,谁让你给我宽衣的?”
此时亦胧行还不知道自己虽然说话恶狠狠的,但这才睡醒,眼里还漾着水光,眼角晕着薄红,似乎因为有些恼羞成怒,就连耳坠都有些微微发红。玖夜目测一下两人这相隔不过一指的距离,狐狸眼含着笑意,眯成了一条缝,一肚子坏水儿又开始倒腾了,一脸风流地笑道:“我,就,是,不,给~”
此时此刻,亦胧行感觉玖夜这人简直就是一个地痞流氓,根本不可理喻,于是不由分说与玖夜当场扭打了起来。
突然,门被什么人推开了,那人似乎还没有注意到里面的人在干什么,后面跟着的一大群人也跟着呼啦的一下全进来了。来者刚说完一句:“哥,你要的…………”就发现这房间内的情况不简单。
这个,自己老哥怎么把昨天带回来的小哥哥给压在下面了?而且还衣衫不整,两个人还都抓着对方的衣服,这衣服都垮了大半边了,还有用吗?床上……算了,简直是不堪入目。好半天来者才一字一句地补完后半句话:“你要的……祭祀服,做,做好了……”他后面的侍女端着衣服,一时间也都红着脸不大好意思,齐齐低下了头,但又忍不住偷偷去瞄一眼自家魔君床上那人是谁。
亦胧行见外面有人一下子冲进来,惊得慌了神,一下被玖夜伺机压在了身下,猝不及防之间,衣服也被扯下了大半,而自己也是伸手把玖夜的衣服给扒了半边,叫人看了个正着。一时怨气冲天,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玖夜脸上:“混蛋!都给我滚出去!”
说真的,玖夜也没有想到他这个便宜弟弟很是习惯成自然地不敲门就进来了,若不是自己机灵,把亦胧行压在身下,没叫人把他看了个遍,还被害得又挨了一巴掌,头疼道:“兰轩,带着人出去,你哥要处理家务事。”
兰轩闻言,如蒙大赦般,让侍女们把衣服放在桌上后便动作麻溜儿的领着众人圆润地离开了。
出去之后才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似又想起什么,回头对一众侍女们说:“今天看到了什么想必各自都有分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掂量掂量。行,都散了吧。”
那些侍女皆是点头,但这八卦是捂也捂不住的,更何况是跟这个传闻中一向不同于往届而洁身自好的魔君,竟与另一名男子做这等事。如此劲爆的宫闱秘事又怎么可能不被人议论呢?很快就有小话本流出,先是魔界再后来又流入了民间与仙界之中,当然,这也都是后话了。
六界日报:
今天又是愉快的一天,于是众人吃瓜聊天。
玖夜:“小舟雨,跟你说件事,我喜欢你。”
亦胧行:“……让你的喜欢见鬼去吧。”反手就是一记灵力暴击。
安晤:“孩子大了,就是管不住了。”
云容:“亦胧行……劳资打断你的狗腿!”
木叶:“说的好像你没有过一样……”
颜子迁:“!”有故事!(狗仔的眼睛亮了。)
岚云:“师弟,嘘……这事情只有我们知道,不可以说。”
来自云容的死亡凝视,极其核善的微笑:“师兄,我来给你切个西瓜吧。”摸摸拔出了自己的未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