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小包子的师父就是大包子,师侄就是拇指包子,没错!
皇上的旨意很快传到了道观。
与此同时,还有不少工匠和官员跟着来了。
凌霁又喜又愁。
道观在山上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翻修。
翻修之后,肯定与现在大不一样,会舒坦豪华许多。
且皇上大手一挥赏了许多金银,许久都用不完。
但...表面上说是赏赐道观众道士,实际上就是威胁。
——段以澜若再在道观受伤一次,怕是整个道观都要被连根拔除。
“哎...”凌霁忍不住叹气。
“师父您不开心吗?”一个道士走到他身边,好奇地问他,“皇上没有勃然大怒,反而给了赏赐呢?”
凌霁神色复杂地瞟他一眼:“这还不是勃然大怒吗?你何时见过皇上会翻修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寻常道观?”
那道士迷茫不已:“是不是因为小师弟得皇上赏识,所以道观才沾了光?”
“阿书得皇上赏识也不见得是好事。”凌霁冷着脸。
闻言,那道士压低声音:“师父,这话可不能说啊!”
凌霁啧了一声,自顾自转身离开。
无缘无故给道观这么大的恩赐,肯定是有目的的。
这个目的很明显——要他的宝贝徒弟。
可是凌书是道观未来的住持,怎么能去宫中做国师呢?
道观日后又怎么办......
凌霁越想越烦躁,决定去亲自找凌书商量一番。
结果刚一转过廊檐,便看到凌洛坐在门口的矮凳上,面前摆着一堆漂亮的鲜花,正埋头挑选着。
“阿洛,怎么不进屋?外头不热吗?”
听到声响,凌洛抬起头,扁扁嘴:“师祖~阿洛不想在屋内待着,师叔和那姓段的总是说些阿洛听不懂的话!”
凌霁的兴趣被挑了起来,也拽一张矮凳坐到他旁边,声音极低:“都是什么话?”
凌洛:“师叔不知从哪儿找了个话本子,上头都是教人该如何说话与人交流的。”
“反正阿洛听不懂。”
“啊...”凌霁笑了笑,摸摸他的小脑袋瓜,“阿洛,师祖问你。这几日...你师叔有没有和段以澜亲近?”
凌洛摇摇头:“有一次那姓段的说想亲师叔,师叔没答应,之后便没见过了。”
“师祖,亲近...具体是什么意思啊?”
凌霁哽了哽:“啊...阿洛你要每日都和你师叔睡在一起,不准他和段以澜在一张床上睡觉,知道吗?”
“哦...”凌洛咬咬唇,“这些时日都是这样的,师祖你放心~”
凌霁这才松了口气,回头看房门一眼。
倒不是不准他们亲近,只是现在还不合适。
其他人本就对段以澜心存不满,这个时候他们太亲密,肯定要惹怒那些人的。
——毕竟凌书才十七岁,还不到凤临国国律允准的十八岁成婚年龄。
“阿洛在挑选鲜花啊?”凌霁转移了话题,“是想做花馔吗?”
凌洛鼓着小脸:“不是诶!这些是想给师叔养在房中的!师叔说花香很怡神~”
“如此......”
房门忽地被打开,凌书拿着本翻开的册子,低头看两人:“师父?您怎么也坐在这里?”
凌霁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啊本想来与你商议些事情,但感觉不好进去打扰,便等一会儿。”
“师父您何时与徒弟这般见外了?”凌书笑道,“进屋便是。”
凌霁没作声,拍拍衣衫起身。
倒不是和凌书见外,而是见到段以澜会很不自然。
——凌书似乎也明白他的想法,进屋便带他去桌前坐了下来。
“师父,是皇上旨意的事儿吗?”
凌霁点点头:“没错,师父想来问问你是如何想的。”
“我不去,”凌书不假思索,“高官厚禄我不感兴趣,我想留在道观。”
这个回答让凌霁都有几分怔然。
他踌躇道:“但那是皇上的旨意,抗旨的话......”
“可皇上并未直言,不是吗?”
凌书弯眉笑笑:“从头到尾,皇上也没下过要我去做国师的圣旨。”
凌霁一摊手:“那若是圣旨到了呢?”
凌书一惊:“已经到了?”
凌霁:“还没有。”
凌书“......”
他哭笑不得道:“那便等到了再说。”
凌霁偷偷用余光瞟了眼床榻的方向,又将声音压得极低:“那姓段的怎么样了啊?伤势没有更严重吧?”
凌书耸肩:“师父,您不知道他听力很好吗?”
凌霁:“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姓段的听到了。”床榻内传出段以澜淡淡的声音,“多谢师父关心,姓段的伤势很稳定。”
凌霁沉默许久,忽地起身:“那你是不是什么都能听到?”
他刚才在外头和凌洛的窃窃私语,不会也被听到了吧......
“噗...”凌书扬唇,盈盈笑意在唇边绽放,“他是有个可以增强听力的能力,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听很远的。”
“哦,”凌霁又坐了下来,板着脸说,“姓段的你别自作多情,我没有关心你。”
段以澜老老实实道:“那是我误会师父了。”
凌霁轻咳两声,突地反应过来,又起身:“你叫谁师父呢?谁准你这么叫的?”
段以澜:“小包子说可以这么叫,我听他的。”
“哦...”凌霁感觉脑子里稀里糊涂的,再次坐了回来,下意识道,“什么小包子...你怎么管我徒弟叫小包子?”
段以澜微微一怔,正在想如何回答,凌洛抱着小筐出现在门口,盯着凌霁说了一句:
“师祖,您怎么和弹簧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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