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姓段的,你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哼
迟淼懵懵地被他压到桌案上,还瞪着两只圆滚滚的眼睛看他。
“夫君?”
李摇风不作声,气恼地低着头拽他腰带。
迟淼吓一跳,涨红着脸拽住他的手:“夫夫君!大早上的!”
“我说过,你及冠前不会做到最后一步。”
李摇风忽地伸手掐住他下巴,恶狠狠地道:“但你也别挑战我的耐心!”
迟淼茫然极了,漂亮的眸子里翻滚着羞怯的光:“我又怎么...唔...”
话没说完,就被吻堵了回去。
他呆滞了一会儿,愣是没反应过来。
直到它们触碰到一起,争斗不休,迟淼才回过神。
他呜咽一声,自暴自弃地捂住自己的脸。
*
与此同时,凌书正在白林山和那光头小道士玩闹。
他们两人明明差了十多岁,却能玩到一起去。
凌书十分幼稚,和小道士两人蹲在后院,挖泥巴捏小人。
两人捏了十来个,小道士终于忍不住开口:“师叔...为什么你捏的小人都长一个样子啊?”
凌书一惊,不由得认认真真打量起手边的小人。
可不。
这些小人都有某个地方像极了段以澜。
他郁闷地往地上一坐:“不知道!可能是越讨厌谁越想把谁弄成泥巴!”
“这样的吗...”
小道士挠挠头。
虽然不解,但也没再问下去。
两人排排坐,一起望向不远处的山间。
“师叔...”小道士又开口,“你有心事吗?”
凌书撅起嘴:“没什么心事,只是莫名其妙有点儿惦记一个人。”
“惦记?”
“就是总想知道他在做什么,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受伤。”
凌书喃喃道:“可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却总是吵架,互相都看对方不顺眼,恨不得一拳打死对方。”
小道士听得云里雾里。
他的脑子还不足以支撑他理解这些话,几乎凭着本能地回了一句:“师叔,你说的这个人就是你很讨厌的人吗?”
“我不知道。”
凌书又摇摇头:“我觉得他说话不中听,人又呆板,真的没一个地方招人喜欢。”
“可是不和他在一块儿,我又担心,又生怕他有意外。”
小道士更懵了:“师叔...师侄不懂...”
“我也不懂。”
凌书笑着摸摸他的头:“走,回去吃午饭!”
小道士:“嗯!”
凌书这次回来,全道观上下都很开心。
道观厨房做了许多凌书喜欢吃的饭菜,那些师兄更是一个接一个往凌书房间跑,将自己这段时间寻到的好东西一股脑往他怀里塞。
“小师弟,这块儿玉石是纯正白玉,触手升温,特别好!”
“小师弟,师兄在山间发现了一支长势极好的竹子,砍下来给你做了根竹棍,快看!”
“小师弟,后山你喂的那几只小狗长大了不少,晚些带你去看看啊!”
“小师弟,这是师兄给你做的草帽!”
凌书“......”
“草帽?”
那师兄憨憨地挠挠头:“额...你知道师兄只会这点儿手艺,实在不行师兄再给你做个小凳子?”
凌书噗嗤一乐:“师兄,我都十六岁啦!不坐小凳子了!”
“嘿嘿,是啊,一眨眼你就长大了。”
一群人围在凌书身边,叽叽喳喳地问他这段时间下山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
凌书笑眯眯地一一回答,浑身都洋溢着幸福。
这时,门被推开,凌霁站在门口,环视了一番。
“阿书刚回来,你们就不能让他好好休息?”
众弟子齐齐噤了声,不敢再言语。
凌书则跑到凌霁面前,对他鞠躬:“师父!”
凌霁默默盯着他,忽然抬手在他头上狠狠揉了一下:“哎,想吃什么告诉师父,师父给你做。”
众弟子又齐齐翻个白眼,敢怒不敢言。
切,明明就凌霁最宠爱凌书,还装模作样!
“师父!刚刚吃了午饭还不饿呢!您身子可好?徒弟给您按按肩膀吧!”
凌霁:“诶好好好。”
一群人挤在一个房间里,时不时和凌书搭上两句话。
凌霁嘴角含着笑意,欣慰地看了凌书好几眼。
他这小徒弟从小就在道观长大。
这些师兄都是看着他从一个小婴儿慢慢成长的。
对他都很好。
凌书虽然年纪小,但悟性颇高。
不然,他也不会成为道观现在唯一的传承衣钵。
待他去了,凌书便是这道观的住持。
众人在屋子里聊了很久很久,直到天色暗下来,才准备起身离开。
凌书站在门口送他们。
凌霁是最后一个出去的。
他停在凌书身边,没等说话,那光头小道士忽然从外面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驻足在两人面前。
“师祖!师叔!道观来了两个人,说要找师叔呢!”
凌霁:“找阿书?看得出是何人吗?”
他这道观很少能进来外人的。
“不知道......”小道士摇头,“但穿着很奇怪,都穿着一身黑,连脸都看不见!”
凌书一惊:“是不是还带着佩剑?”
小道士:“对啊!两人都带着!”
闻听此言,凌书急忙道:“师父,我可能知道是谁!”
见凌书这表情,凌霁也猜出来了个七七八八。
他脸一板,对候在院中的众弟子高声说:“段以澜来了。”
众人立刻炸开了锅,个个都义愤填膺。
凌霁又说:“传本座的口信去。段以澜若想见阿书,便在道观门口跪上四个时辰!”
“若他能做到,明日清晨我便允许他见阿书。”
“否则,他这辈子也别想见到阿书!”
凌书立刻急了:“师父!为什么要段大哥......”
“若不是他将你掳走,白林山不会有那一劫,你也不会差点儿身处险境。”
凌霁面目严峻:“阿书,你性子单纯,师父不能让你轻易被蒙骗。”
凌书抿了抿唇,心生不忍:“可那是四个时辰啊...”
“区区四个时辰罢了,”凌霁完全不松口,“他本就该补偿你,这是他欠你的。”
凌书没作声,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下,眼神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