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1章 长松毛菌了
老苏家的地大多数都是连在一块儿的,也没有很散,今天种的这两个地方差不多就是最大的两块地了。
把这俩种完他们家的地就种了一半了,其他的都是零零散散,东一块西一块的。
只不过今年除了种他们自己的,还得去种季云初跟苏永和家的。
一直忙到下午,坪子地这边的地才种完,苏母他们开始收拾东西,“你们不是要去捡菌子嘛,赶紧去吧,我们拿着种子去背面,你季婶家有一块地在那里,都来到这儿了就顺便种着回去,省得再跑一次。”
“你们捡了就直接从那边山里下去,下去就到地里了,能找得到吧?”
苏子苓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找不到。”
就连她们家的地,她有时候都搞不清在哪里,更别说是别人家的。
“我跟你大哥说呢,你连自家的都记不住,别人家的就更别说了。”
拆台还得看苏母啊,每一次都精准打击。
“二婶放心吧,我知道路。”苏子仲点头。
“那就行,进山了你看着点你妹妹,别跑太远了,捡几朵尝个味就成,这刚下完雨山里也滑。”
苏母叮嘱了几句,跟苏父他们拿着东西朝着另一块地而去。
苏子苓跟苏子仲还有二十三人则是往山里去。
进了山,苏子仲就带着她往刚刚见到菌子的地方去。
果然是松毛菌,大拇指大小,捡起来有点滑滑的,“这个大小正适合吃,嫩得很!”
“这边还有,我去下面捡。”苏子仲指了指下面陡坡上的那一片。
“知道了,大哥你小心,坡比较滑,捡不到也没事,这些捡捡也够吃一顿了。”
苏子苓一边捡一边说着。
二十就在上面,陪着苏子苓捡。
捡完了这一片,两人往里走,二十看地上,而苏子苓则是抬头满天看。
“二十,二十!”苏子苓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树上。
二十都走远了,听到她的叫声,还以为咋了,赶紧往回跑,短短几步路,都用上了轻功。
“姑娘,咋了?”
苏子苓指了指头顶,“你看那个!”
看着那一树菌子,二十陷入了沉默,“……”
“是不是很多?”苏子苓还没察觉异样,满心满眼都是那棵树上层层叠叠的菌子。
二十咬紧后槽牙,“是!”
可在看到她乐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浑身透着欢快后,他便也不气了。
“姑娘,是要摘吗?”
“昂,”苏子苓重重的点了点头,“只不过刚下完雨,这树好像有点……”滑
她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只见二十脚尖一点便跃到了树杈上。
不管看过多少次,再次看到苏子苓还是惊得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
二十低头看着她,“姑娘,你说什么?”
苏子苓摇了摇头,“我说你背篓没拿。”
“哦,我给忘了,”说完便一跃而下,拿了背篓后又跳到了树上,苏子苓看得满眼羡慕。
她也想嗖的一下飞上去,嗖的一下跳下来,不过她也就只能想想了。
二十选了个比较粗的树干,稳稳当当坐下,开始一朵一朵摘香信。
苏子苓只能站在树下,仰着头眼巴巴的看着他摘,没办法,谁让她不会,“咻咻咻”的飞上飞下呢。
苏子仲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这副可怜样,一向没什么表情的他嘴角抽了抽还是没压住笑意。
听到动静,她扭头一看,就看到苏子仲用衣服兜了一兜兜菌子,她撇了撇嘴,“大哥。”
苏子仲眼睛微微弯了两分,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咋了?想捡?”
见苏子苓点头如捣蒜,他眼里带笑,语气却有点冷冷的,“树太滑,你在底下看着吧。”
苏子苓是会爬树的,只不过下雨天的树她还真不敢爬。
二十很快就捡完了,他把背篓递给苏子苓,笑得合不拢嘴,“难怪姑娘你们喜欢捡菌子,这样捡,着实过瘾。”
雨后的香信格外的香,就连空气中都是它的味道,经过雨水的冲刷,菌帽特别干净,且肥硕。
苏子苓爱不释手的拿拿这朵,摸摸那朵的,嘴里嘀咕着,“这新鲜的菌子,就得配只肥肥的鸡啊。”
苏子仲:“……”
好家伙,又惦记上鸡了。
这刚刚说的茴香根炖鸡,酸萝卜老鸭汤还没吃上,这会儿又排了一个香信炖鸡。
他嘴唇嗫嚅了几下,随后还是开了口,“其实香信炖鸡不一定非得吃新鲜的菌子,晒干了再炖也成,你看咱们前两天不是刚吃了一只吗?”
“你说的对,”苏子苓点了点头,苏子仲还以为她听进去了呢,谁知她又说道:“是得早点安排上,这晒干的香信味道都没有新鲜的香。”
苏子仲:“……”
他想着,他得好好挣钱啊,谁让他有个喜欢吃鸡的妹妹呢。
“已经够一盘了,还要找吗?”
“不找了,咱们直接去地里吧。”反正够吃一顿了,苏子苓也没打算再捡。
三人顺着山脚走去,本来是说不捡了,结果一路上还是遇到了不少,边走边捡,边走边捡,等到地里时,苏母他们已经种了一块地了。
“这么快?没捡到菌子?”见她们这么快出来,苏母还挺惊讶的。
“有,够炒一盘了。”
三人喝了口水,继续戳玉米,一直到天色渐黑,几人这才返回家。
她们家还算是收工比较早的,一路走过来,大家都还在种玉米。
大多数人家都是学了苏子苓的套种跟垄沟种植,也有一部分人处于观望中,打算今年再看看情况。
若是大家收成都好,明年再学这个种植法也成。
“大哥,收工了?今天咋这么早?”一路走来,大家纷纷跟苏老爷子打着招呼。
“早?不早了,天都黑了。”
“种了多少?没种多少,我们也是今天才开始呢。”
“垄沟种植法快?是挺快,比咱们一直种的那个轻松的多。”
“不歇了不歇了,得回去了,家里就老婆子一个人,这猪的猪,牛的牛,还有一堆鸡、鸭、兔子,她一个人估计忙不过来,还得回去做饭嘞。”
“嗳,那我们先走了,你们也抓紧收工吧。”
大家过分热情,可把苏老爷子累坏了,口干舌燥的,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喝了两大碗茶。
“回来了?我这饭刚蒸下锅,还没熟呢。”苏阿奶从后院出来,手里捏着一个萝卜。
“没事儿阿奶,我来就成,”苏子苓接过她手里的萝卜,“又吃萝卜啊?”
“这萝卜都快开花了,不吃就要空心了,我想着拔了回来凉拌了吃也行,不腻。”
想着房梁上挂着的猪肺,苏子苓咧嘴一笑,“不吃凉拌的,今天吃个土肺丝。”
想着干重活,吃稀饭不经饿,苏阿奶就蒸了米饭,白米跟糙米参半,还加了一些红薯。
“阿奶,甑子底下有炖菜吗?”
听着碗跟锅碰撞的声音,苏子苓多问了一句。
“有,炖了一碗排骨鲊,我想着这都四月了,可以吃了,就拿了一碗,你别说,那颜色通红,闻着酸香酸香的,炖熟了肯定下饭。”
苏阿奶往灶里添了几根柴,见苏子苓开始张罗菜,她便把她们带回来的背篓整理了一下。
“咦?还捡了菌子啊?今晚要吃吗?”
“吃!”苏子苓回头看了一眼。
苏阿奶顺手拿了个盆,“吃啊?那我来洗吧。”
“阿奶,就吃那个松毛菌,香信放簸箕里,那个要晒干的。”苏子苓提醒道。
“嗳,知道了,不过,这个菌子,我们也没吃过,这拿着都是滑溜溜的,能好吃吗?”
苏阿奶看着手里滑滑的菌子,脸上多少有点嫌弃。
松毛菌的菌盖上有一层滑滑的液体,摸着有点像鼻涕,所以哪怕它很嫩,苏子苓也很少吃。
“阿奶你挑出来我来洗吧,这个菌子比较滑。”
想着一会儿炒菌子,她掏了一碗泡椒,又拿了一把干番椒,剥了几头蒜出来。
切碎了放一旁备用,那边苏阿奶刚把菌子分开,苏子苓打了一瓢热水倒进去。
拿了一把玉米壳轻轻擦洗,直到那种滑溜溜的感觉没了。
晚饭做的很简单,一碗排骨鲊,一碗泡椒炒菌子,还有一节苏阿奶煮好的腊肠。
苏子苓炒了一个青菜,煎了一碗豆腐渣干豆酱。
豆腐渣豆酱有一个好处就是切出来特别的碎,锅里放点茶油,小火慢慢的煎,煎到金黄就可以了,不用放任何的调料。(豆腐渣干豆酱)
一碗油脂浸润,色泽鲜红的排骨鲊,里面加了姜丝跟苤菜根,苤菜根炖得软软耙耙的,排骨里的油脂全部被炖了出来。(排骨鲊)
排骨底下全是辣油,用来拌饭巨香,这是他们家今年第一次吃排骨鲊,以前苏老爷子他们也没这么腌过,一般就是挂腊排。
“早知道这排骨鲊这么好吃,那几头野猪的就应该也腌起来。”苏父被辣得嘴都翘起来了,一个劲儿嘶哈嘶哈的,但筷子却一下没停,仍旧是伸向排骨鲊。
“没想到这个菌子也这么好吃,嫩是真嫩啊!”苏母拿了勺子,直接舀了菌子汤泡饭。
泡椒酸酸辣辣的味道,配上脆嫩爽滑的菌子,这俩简直就是绝配。
一顿饭吃下来,一个个都不想动,白天戳了一天玉米,当时还不觉得,现在歇下来只觉得手重得抬不起来。
“好了,辛苦就赶紧洗洗去睡吧,灶台我来收拾。”苏阿奶起身收拾桌子,难得的是苏子苓跟苏母都累得没动。
“阿奶,碗筷你放灶台上吧,明天早上我再起来洗。”苏子苓打着哈欠,提着水壶出去洗脚。
洗漱完躺在床上,她只感觉哪哪都疼,沉甸甸的,翻个身都不想动,没过多久,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夜无眠,再睁眼天光已然大亮,苏子苓推开门,打着哈欠朝着水井走去。
苏母他们已经洗漱完毕,现在已经把种子拿好准备出门了。
“阿娘,你们怎么都没喊我?”
“想着你累狠了,歇一早上也无妨,”苏母正说着话呢,大门便被“砰砰”敲响。
“谁呀这么早。”她嘟喃了一句,门一打开,看到是季云初,苏母立马表演了一个变脸。
“哎呀,是云初啊,进来进来,咋起这么早啊?”
季云初肩上披着帽子,衣服换了一套洗的发白的旧衣服,她笑了笑,“这下雨天不摆摊也没事儿做,我想着你们这里估计需要帮忙,就过来了。”
听到是帮忙,苏母回头看了苏子苓一眼,见她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她这才笑着应道。
“需要,需要,这可太需要了,你来得可太及时了。”
有季云初帮忙,苏子苓也就不用下地了,她得在家里做饭,人家来帮忙的,饭可就不能马虎了。
正好昨天那只野鸡还没吃,她拔了毛早早的就给炖上了,昨天摘的香信正好也用上了。
蕨根粉还剩了一些,她炒了一碗蕨粑,切了一块腊肉多了一锅白菜粉条。
菜份量很足,主食是玉米面馃糙米饭,苏子苓还炖了一碗排骨鲊,凉拌了一碗马齿苋,又把自己做的那些酱菜拿了一些出来。
去季家喊了季允禾过来,一来是让她帮忙一起送饭,二来是她跟弟弟在家,也懒得生火,索性过来吃好了。
就这样,忙得脚不沾地的过了三天,所有的玉米、豆子那些才种完。
苏老爷子他们也松了口气,这不,刚忙完玉米,又去拔了番椒苗,开始种番椒了。
番椒苗已经很大了,再不种只怕就要开花了,还是全家人一起出动,垄台是提前打好的,粪那些也是原来打垄沟的时候就放好了。
刚下了雨,泥土潮湿,可以直接种,一个人一排,六个人就去了六排。
一天时间,所有番椒苗下了地,看着那些在风中摇晃的番椒苗,苏母他们露出了笑来。
“可算是忙完了,接下来就是要忙活除草跟施肥的事儿了。”
粪池早早的就沤好了,加上猪啊牛啊鸡鸭的粪,她们家的粪算是最多的了,当然大功臣还得是那两头牛。
看着那空空的垄沟,苏母心里有点不得劲儿,“青儿,那沟是不是空了点?”
“晚点可以过来戳点黄豆,黄豆暂时大不过番椒,不会抢它养分,不过得种稀一点,可不能像玉米地那样的距离,间距还得拉开一些。”
这好几亩地,空着也是浪费了,种点豆子,能收一点是一点,多少都是赚的。
“成,我回去拿种子过来戳。”苏母可等不了一点,趁天时好,赶紧给它种了得了。
再拖拖土都要干了,那豆子哪里还能钻得出来。
想到苏永和兄弟俩开的那片荒地,苏子苓跟老爷子他们商量了一下,那地没粪,今年种了庄稼铁定是没收成的,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种点冰粉进去?
“能成吗?”苏老爷子也是心里没谱。
“那肯定行啊,你想想,那路边,山里它都能长,没道理这开好的荒地不行啊。”
这块荒地最后还是被种上了冰粉,冰粉苗是路边还有那些沟边拔的,看着这一块秧苗,一想到秋天这里金灿灿的一片,苏子苓乐得合不拢嘴。
四月初八,去年的今天,是她穿越过来的日子,一晃眼她已经穿过来一年了。
看着手里的酸萝卜老鸭汤,不得不感叹一下,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可不敢想这一口,就连吃饱都很困难。
想到这,她轻轻叹了口气,苏母瞥了她一眼,“叹啥气?难不成是酸萝卜老鸭汤不好喝?还是说鸡圈里的哪只鸡又不精神了?”
苏子苓嘴角抽了抽没接话,“阿娘,你们等会儿干嘛去?”
“这天也晴开了,你爹他们得接着挖路,你大哥他们也要去摆摊,对了,你说给他弄糊番椒干碟弄了没?这太阳火辣辣的,泡橄榄肯定好卖!”
“好了,我给放橱柜里了,等会儿就找给我大哥。”苏子苓喝了口汤,“这样说来,阿娘你今天没事儿啊?”
“有啊,你那洋芋地,胰岛果地全是草,趁太阳好,我得去把草铲了,不然后面越来越多,拔都拔不过来。”
苏母看向她,“咋了?你有事儿?”
苏子苓摇了摇头,“没事儿,那我去山里转转。”
“没伴儿是吧?”苏母笑了笑,“你去把二丫虎子他们喊上,他们可以跟你一起。”
苏子苓:“……”
“阿娘,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了,今天去的地方不适合带上他们。”
“成吧,那你小心点,记得看着时间回来做饭,我估计没空回来搭把手了。”
吃了饭,大家陆续离开,苏子苓背着一个背篓,拿了一个麻袋,背篓里装水跟镰刀,一个人朝着后山去了。
她还惦记着上次挖蕨根的地方,这场雨下得透彻,想来蕨菜也已经发了。
想着那漫山遍野的蕨菜,苏子苓脚步都快了几分。
有段时间没来,她们踏出来的那条小道上又长满了草,得亏她记性好,不然只怕都要找不到路了。
爬到半山腰,苏子苓被糊了一脸的蜘蛛网,裤腿也湿了,只不过在看到那漫山遍野的蕨菜时,她便再也顾不上这些了。
目之所及,全是蕨菜,一棵接一棵的,她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雨后春笋了。
她看了一下,上次挖过蕨根的地方蕨菜长得确实比没挖过的要壮实许多。
她把镰刀,水壶还有麻袋拿出来,背着背篓就开始薅。
真的是薅,一把接一把的,蕨菜打下来后断口要沾土,这样蕨菜才不会老。
回家后只要把有土的那一点点切了就成,若是不沾土,回去后断口那一大节都会变老,不能吃得切了。
看着那一眼看不到头的蕨菜林,苏子苓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她来得刚刚好,若是再晚一天,只怕这些都要散叶了。
她速度很快,一须臾的功夫(48分钟),带来的背篓跟麻袋便已经全部装满了。
没有多余的麻袋,不过看时间她还可以再跑一次,想到这里,她抓紧把打好的装起来,想着先送回去给苏阿奶处理着。
一会儿还得再来一趟,到时候多带两个麻袋,送了晌午后也还可以再来一趟,晚点让苏子仲他们过来接她。
这些蕨菜今天肯定是要打完的,不然明天就要老。
想着这一坡全部打回去,起码可以腌好几坛子,还可以晒干蕨菜,腌好的可以拿到食肆里去卖。
腌蕨菜跟清粥最搭了。
一背篓加一麻袋,得有个六七十斤,重倒是不重,就是下山的路比较难走,都是陡坡,一不小心没刹住,草鞋就直接崩了。
即使路上耽搁了一会儿,来回加上打蕨菜的时间,一共也才花了半个时辰。
“阿奶,阿奶快来接我一下。”大门才推开,她便已经扯着嗓子开始喊了。
苏阿奶显然已经习惯了。
吃了饭大家都去忙,她便开始收拾厨房,随后就是剁猪草,煮猪食,这不,猪食还在锅里呢,就听到苏子苓吼她了。
“咋回来这么早?”话才出口,就看到她背着那么多东西,苏阿奶赶紧迎了上来。
“这什么东西,死沉死沉的。”
背篓落地,苏子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颊通红,微微喘着气。
“蕨菜。”
“蕨菜?”苏阿奶愣了愣,“你上后山打蕨菜了?”
“昂,阿奶我跟你说,那蕨菜长得老多了,满山坡都是,我都是直接一把一把的薅,根本来不及一根一根的打。”
说到这里,她起身往厨房里走,“不行,我喝口水再跑一趟,今天得打完了,不然明天就老了。”
她喝了口水,拿了两个麻袋出来,“阿奶,你忙完了没?”
“没呢,还得一会儿。”苏阿奶拿了簸箕出来,帮忙把麻袋里的蕨菜倒出来。
“哟,是挺肥的,不过咋这么多泥土?”
“不沾泥土就会老了,阿奶你一会儿不忙的话就帮忙把有泥土的这节给掰了,然后锅里烧水,把蕨菜焯一下水,再提两桶井水,把蕨菜给泡上。”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我弄过这个。”见她急匆匆的,苏阿奶只得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再次上山她速度快了许多,这次麻袋多带了一只,但也是半个多时辰就回来了。
苏阿奶这边才开始掰呢,就看到她又回来了,“真那么多?”
“多!”苏子苓双手展开,比划了一番,“我这才打了三分一不到,等送了饭回来再去打,多带点麻袋,到时候让我大哥他们过来接我一下。”
她刚喘了口气,拿了个凳子过来跟苏阿奶一起掰。
蕨菜很嫩,轻轻一掰就断了,祖孙俩一边聊天一边掰,速度倒也快。
“阿奶,锅里烧水了没?我先把掰好的给焯水了,不然等会儿又老了。”
“我倒了水的,不知道开了没。”苏阿奶说道。
“我去看看。”她小跑向厨房,灶洞里还燃着火,只不过有点小,锅里的水也才刚刚在冒泡泡。
她往里添了两根柴,再出来时,院子里多了一个人,“婶子,你来了?”
“嗳,这刚打的蕨菜啊?可真水灵。”她自然而然的坐到苏阿奶旁边,跟着一起掰蕨菜。
一边掰一边问着,“今天有多少鸭蛋?是不是该开始洗了?”
苏阿奶顿了顿,“鸭蛋?前两天下雨,也没人送来,暂时估计没有多,今天先掰蕨菜吧,晚点看看有多少再一起洗。”
有了妇人的加入,速度就更快了,刚掰了一麻袋,苏子苓就背着背篓去焯水,焯完放大盆里,打上两桶井水泡着。
一直忙活到午时(11:00—13:00),所有蕨菜这才焯完水,厨房里摆得慢慢当当的。
大盆不够,苏子苓还跑去隔壁借了一个,盆倒是挺多,但是没沾油的比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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