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深摇头,“还没。”
杨念念仔细算了一下时间,好像是还没生产,不过也快了。
“她去医院检查没有?是不是双胞胎?”
陆时深语调平淡,“检查了,不是双胞胎,是三胞胎。”
他不爱打听事,也没关注胡巧珍的事情,不过,胡巧珍去医院检查,得知很可能是三胞胎后,就在军属院闹的沸沸扬扬。
在每人只能生一胎的前提下,她一下子怀上三个孩子,是十分令人羡慕的。
这年代许多人的思想都是人丁兴旺。
“妈呀!”杨念念惊讶地抬起头,定定的看着陆时深,“齐连长和胡巧珍也太厉害了,一胎怀仨?难怪她肚子那么大,我就说,她肚子大的不对劲,有点像双胞胎,没想到是三胞胎。”
没等陆时深接话,又一脸羡慕的计划,“到时候咱们也生个双胞胎,受一次罪,能有两个孩子,赚大了。”
陆时深表情认真,抿着中厚适中的唇瓣道。
“这种事情,还是根据实际情况来,不能强求。”
杨念念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他都可以想办法给她,陪她。
唯独一胎生几个这种事情,不是他努努力就能决定的。
担心杨念念情绪失落,又补充,“一胎怀太多,会很辛苦。”
胡巧珍肚子圆鼓鼓,衣裳都有点盖不住肚皮,肚皮像是要炸裂一样,走路需要人搀扶。
据说,医生都害怕会出事,建议住院,胡巧珍心疼钱,一直没住。
杨念念本来只是说说玩笑话,见陆时深这么认真,忍不住‘咯咯’笑起来,肩膀都一颤一颤的。
陆时深不知道她笑点在哪里,默不作声的帮她把被角再次掖好。
两人晚上聊到十点多钟,杨念念才逐渐有了困意,抱着陆时深睡的十分香甜。
对于陆时深来说,却分外煎熬,心心念念的娇妻在怀,鼻息间萦萦绕绕,全是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撩人心弦。
一直到后半夜,才有了点睡意。
陆时深不爱睡懒觉,早上醒的很早,瞧见杨念念睡的沉,担心她一个人睡觉暖不热被窝,也就没起来,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像是看不够一样。
杨念念醒来时,睁眼瞧见陆时深,还有点懵,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陆时深来京市了。
她‘啪叽’在陆时深脸上亲了一下,“一睁眼就能看见你,可真好。”
陆时深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然后下床给她拿了衣裳,“早上是不是有课?穿暖和一些。”
杨念念撒娇,“衣服好冰,你帮我暖一暖。”
陆时深坐到床边,把胳膊伸进衣裳袖子里帮她暖着,天气虽冷,屋里的气氛却格外温馨。
杨念念一想着他还有两天才去部队报到,就十分开心。
“你下午去学校接我放学,到时咱们去海天一色吃饭,那家饭店的饭菜味道很不错,我一直想带你尝尝的。”
陆时深眸光微闪,低沉着嗓音道。
“把余遂和萧年叫上,我之前说过要请他们吃饭,一直没有时间。”
他没见过萧年,却在杨念念信里知道这个学生帮了不少忙。
杨念念也没多想,立刻点头答应,“行呀!上次余遂囊帮我介绍四合院,我还没好好答谢他呢。”
陆时深把暖热的衣裳递给她,“先起床去上课,别迟到了。”
杨念念这才接过衣裳穿了起来,陆时深又从衣柜给她拿出军大衣,转身见她外裤里面只穿了一条秋裤,不由蹙眉。
“就穿这么点?”
杨念念接过军大衣穿身上,脆声说,“够了,再穿上军大衣就很暖和了,穿多了行动不便。”
陆时深像个老父亲似的叮嘱,“要穿棉裤,不然老了以后膝盖会疼。”
“我都没有买棉裤,不信你自己去衣柜里看。”
杨念念知道陆时深是为她好,可前世冬天最多穿两条裤子,或者是穿加绒外裤,真没有穿棉裤的习惯。
陆时深在衣柜里看了看,果然没找到棉裤,这时,郑心月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念念,陆大哥,你们起床了吗?要去上课啦!”
杨念念趁机开门溜出去,冲着郑心月挤挤眼,“起床了,你等我会儿,我去刷牙。”
洗漱完毕,陆时深送二人去学校,还顺便在路口吃了早饭。
到了学校,杨念念依依不舍地跟陆时深道别,又对郑心月说。
“你见到萧年通知他一声,晚上叫上余学长,大家一起去吃饭。”
郑心月十分纳闷,“秦大哥什么时候才能来这里陪咱们去吃饭呀?现在陆大哥调到京市,你一放假就去看他,我一个人多无聊呀?”
“你也可以一起去。”杨念念想到以后能经常去看陆时深,眼睛就眯成了月牙状。
郑心月嫌弃地努嘴,“你们小夫妻久别胜新婚,我去了只会更想秦大哥。”
她唉声叹气,“我还是在家里孤独地等秦大哥吧!没准他有时间,还会给我打个电话呢。”
二人聊着天,很快到了教学楼下,杨念念就笑道。
“好啦!我去上课了,回头做好吃的弥补你,你碰到萧年,记得通知他晚上吃饭。”
“好嘞,保证完成任务。”
郑心月性格就是这样,忧愁来的快,去的也快。
一路小跑着去了教室,老师还没来,郑心月就找到萧年,跟他说了陆时深请吃饭的事情。
萧年很惊讶,“念念老公为什么要请我跟余学长吃饭?”
该不会是觉得他们跟杨念念走的太近,想要警告一下他们?
郑心月嫌弃萧年问题太多,朝着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哎呀,你管陆大哥为什么请吃饭呢,反正叫你,你就去呗。瞧你瘦的跟竹竿一样,正好多吃点补补,一定要记得叫上余学长。”
萧年有苦难言,念念对象是军人,能打能抗,念念还送过鞋子给他,要是被念念对象知道,会不会吃醋之下,直接重拳出击?
萧年想的有点多,以至于上课都心不在焉的,趁着午休的时间,跑去找余遂说了这事,谁知余遂丝毫不担心,还答应的很爽快。
萧年就纳闷了,有点难为情地问,“学长,你不担心念念老公找咱们麻烦?”
余遂对萧年的想法感到不解,“咱们跟念念只是同学,又没有超出友谊界限,他为什么要找我们麻烦?”
这次请吃饭,难道不是为了感谢他们?
萧年摸了摸头,犹犹豫豫的说出顾虑。
“上次念念请我和室友去帮忙,给我们每人都送了一双帆布鞋,我听说很多军人性格比较固执己见,我担心念念对象也是那种人。”
余遂轻笑,“你不用想那么多,大大方方去吃饭就好。念念对象请吃饭,就是因为他觉得咱们帮了念念的忙,表示一下感谢,不是找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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