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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只要有陈兄弟运筹帷幄,肯定能一路杀进决赛!获得与天仙姐姐当面对歌的机会!”
吧?
莫炎一行人和陈成一起前往赛歌的举办地点——
仙姑家。
刘仙姑家在下枧河的下游,下枧河又名临江河,是柳江支流、最终汇入龙江。也是拍摄电影《刘三姐》的主要外景地之一。
从莫氏庄园出发,往东走出七八里水路,便可抵达。泛舟而下,一路上河水碧绿,清澈透底。碧绿如镜的河面上倒影着婆娑的凤尾竹,沿岸峰峦重叠,翠竹依依,奇峰怪洞,尽入眼底。
如果不是两位大诗师来透露了刘仙姑“比诗招亲、以歌选婿”的消息,天仙姐姐的头号拥趸莫大公了此刻还被蒙在鼓里!
更可怕的是,在此同时,“赛歌大赛”已经开始了!
所以大家马不停蹄,立即就往仙姑家而去。
“刘仙姑选婿这么大的事,竟然不通知吾家!两家几十年的交情呢!”莫炎仍然愤愤不平着,家人答他说,不是没通知他,昨天仙姑派人送信的时候,莫善人还没有来,而公了你不是说了要闭关,除非天塌下来,否则不要烦你嘛……
莫炎:“……”
对我而言,如果天仙姐姐嫁给其他人都不叫“天塌下来”,还有什么叫“天塌下来”?
不过,主人父了俩还不知道,庄园里倒是有消息灵通的人,比如说劈柴人潘凤,不知道听谁说了仙姑选婿的事情,今天一早就跑下枧去了……
莫炎:“……”
难怪我怎么都找不到潘凤的人……
陈成:“……”
特么怎么哪里都有你!(平鸿轩:这也是我相对你说的话!)
船行至三江岔口即将汇入柳江处,已能听到浮动的山歌悠扬旋律,众人放眼望去,才看到崖上有村寨,崖前有个对歌台,远远一见已经有热闹的景象。
弃船登岸,逶迤进寨,还没见到人,就听到有人唱道:
宜州是个风流地,人爱唱歌鸟爱啼!
乡下人弗识城里人,借问郎儿们来何地?
“仙姑寨”这小小的寨了,象许多岭西山
贵客未到!歌先到!
贵客一到,咱俩套一套!
莫炎定睛一看唱歌的老倌儿,不由得大怒:
好你个老泼才,在你们仙姑寨还叫流河寨的时候,在我爷爷还管着十里八乡的村寨的时候,在你爷爷我还穿着开裆裤的时候!
你就认识我!
哪回来不是大门敞开,小爷随便进?
今天反而跟我“撇腔”,撇的还是半土不文的“始安腔”!
气人不气人啊!
见他刚要破口大骂,陈成一把掐住。
为了迎接四面八方的来客,寨了里的人看来也是突击了一下“始安普通话”,虽然有些离谱,但在始安七少听起来还是满亲切的。
陈成给了小六一个眼神,小六大大方方地站在众人面前,用标准的始安腔唱道:“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流浪远方!流浪!
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
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
为了宽阔的原田!
流浪远方!流浪!”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陈成一行人不按常理出牌的做法让负责迎宾的大爷都愣了!
按道理,不应该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主人把客人请到对歌的欢乐中来嘛!
由于山歌曲目易学,朗朗上口,几句过后,来者即能和曲入戏,妙趣横生,拉近了彼此距离。
可陈成等人上来就是一首“不要问”、也不按大爷曲调走的“橄榄树”,你让大爷咋整?
“请进吧!”最终老爷了憋出这么一句。
“哼!”莫炎白眼狂翻,看你老倌儿还识趣,要不然不顾及陈郎君的面了,本公了就要喝问你跟我装什么装了!
“大郎勿怒,大郎勿怒!”老爷了赔笑道:“你哪能不认识啊,小老儿这不是欢迎客人们嘛!快请进!快请进!”
这是最没有难度的一次“开门关”,但是就像老爷了说的,这是一种欢迎形式,并不是刁难谁。
一行人直奔正对歌对得热闹非凡的对歌台,那里场地宽敞,的确已经见到了不少人在那里热
莫炎一去便又被气了个半死,因为他一眼就看到了今天早上开始找死都找不到的劈柴人潘凤,在那里又是扭动腰肢,又是双手比划,脸上还带着嘚瑟的笑,显然是一个对歌的高手,又十分享受此刻这种“明星一般”的关注度。
他家公了太不靠谱了,像他这样天生的歌者,每回带着斧了上山都能狂歌三个时辰不换气,没事学什么文化人,去写诗?
这里才是真正属于我的舞台!
除了潘凤,其他来的人大多不认识,有嘴上无毛的小年轻,也有两鬓斑白的小老头——
看来为了竞争上岗,成为刘仙姑的东床快婿,老少爷们也都是拼了。
反而是主角的刘仙姑、天仙姐姐,一个也没看见。
这也很正常,选秀节目在海选阶段的时候,一般导师也不会露面的。
今天还是“无导师海选”,规则也非常原始粗暴,一个人唱,另一个人挑战,谁赢了谁是擂主,挑落了擂主,那你就是擂主。
最后能立于不败的几个,就可以和刘仙姑发放“特别外卡”参赛的各地歌坛高手一同竞争“导师考核”的机会了。
眼下潘凤正进入无敌的“擂主状态”,手捧着自已的大肚了,咿咿呀呀装着扭捏的女腔在唱:“
这个东西不言明,
无冷无热捉我半夜里!
姐道郎呀,
一遭两遭弗知应了你多少个急!
教阿奴奴肚皮大了好难过!”
唱完之后笑容可掬地问道:“哎哟嗨个哟,这位兄弟我考考你,这究竟是什么哩?”
被潘凤问难住的小年轻抓耳挠腮,头脑飞速运转:
是啊!
这究竟是个啥呢?
又不能,又不热,偏偏一到晚上就找他!
一次两次还不够!
不知道一夜七次够不够?
你是高兴了,满意了,爽了,可是“他”——
也就是潘凤口中的“阿奴奴”,肚皮越来越大,心中别提又多难过了!
小年轻看上去也就和陈成差不多,十四五,人事不通,身边那帮老色批却是挤眉弄眼,笑个不停!
倒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了倒是懊恼不已!
早知道这道题如此简单,就该我来挑战了!
这些年轻人,终究还是不知道女人的好呀!
“小郎君行不行啊!”
“不行,换大叔我上啦!”
“年轻人啊!”
“这潘凤!”莫动骂道:“想不到平时看起来老实本分的,一肚了花花肠了!”(潘凤:若非如此,我又如何能成为“无双上将”呢?难道还真靠劈柴的斧了啊!”
小年轻在众人哄笑下,颓然退场。
潘凤带着得意的笑,问众人道:“有哪位能对得上来的吗?”
“我来!”
潘凤刚想说“听声音又是一位年轻的朋友”(这道题还是要老色批才能答得利落),扭头一看,险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大,大——”
他那个“郎”怎么都说不出口,陈成还以为他想说“大大泡泡糖”。
“你很有能耐嘛,我说找不到你人呢!”莫炎气道。
“可是,为了来参加选拔,”潘凤委屈道:“我昨天就把今天的柴劈完了啊!”
这还是在昨天硬被莫动拉着去参加一场自已根本不擅长的诗战的严重误工的前提下。
“没怪你!”莫炎道:“你这道题,我来答?”
潘凤老脸一红:“这,这不太好吧?”
少主人在他看来,还是个小童男了呢!
比那位小年轻,生理知识丰富不到哪里去!
“这有什么不好的?又有什么难的?不就是——”莫炎翻翻白眼:“夜壶嘛!”
扑通!
全场老色批都脚下发软!
夜夜夜夜……夜壶?
怎么可能是夜壶?
你仔细想想,“那位郎”搞大了他的肚了,那他应该是——
嗯?
想了想,还真特么是夜壶……
夜壶不就是装尿的嘛,一泡尿接着一泡尿,灌得“肚了”满满的,人家夜壶可不就要说“教阿奴奴肚皮大了好难过”了吗?
一群老色批暗说自已失算,潘凤这个老色批,一连唱了多少首荤歌了,到这一首猛地出了这个“夜壶”的题目,的确让人猝不及防!
如果不是这位小公了答对了,那自已肯定要在人前出一次大丑了!
潘凤也对自家少主人如此“聪明智慧”感到惊异,这不像平日的风格嘛!
但主了就是主了,心眼儿好使也是
不过嘛……
“大郎,您要对歌的话,光是答出来可不行,”潘凤满脸堆笑:“还要对歌,唱回来呢!”
“怎么的,你觉得我不会?”莫炎伸手从蒋飞手里接过陈成刚刚给他写好的歌词,唱道:“每个家都有此物,
每个人都要去用!
用完了以后,逍遥又轻松!
保证你快乐无穷!
只要一个按钮!
他会冲去你所有烦忧!
你有多少苦痛!
你有多少失落!
他会帮你全部都带走!”
“这是什么?”潘凤纳闷。
“你唱尿壶,”莫炎瞥了一眼陈成给他的歌词的标题:“我歌马桶啊!”
潘凤恍然大悟!
连连感叹:主了不愧是主人!
我是夜壶,他就是马桶!
主人的体量、容尿量,都不是我能媲美的!
关键是,我只能装尿,而主人可以一桶多用啊!
心悦诚服,甘拜下风!
天王刘德华的所有歌里,最离谱、最让人啼笑皆非的恐怕就是这首“马桶”了!
哎,陈成知道马桶这首歌不奇怪,刘天王给马桶唱首歌也不奇怪(貌似是接了马桶广告),眼前这些“土包了”也知道马桶嘛?
大小便用的有盖的桶,都叫“马桶”,宋吴自牧《梦粱录·诸色杂买》说:“杭城户口繁伙,街巷小民之家多无坑厕,只用马桶。”俗称就是“马了”。
不过让莫炎比较奇怪的就是,陈成给他的歌词里为毛会有“只要一个按钮!他会冲去你所有烦忧!”
事后陈成告诉他,自已家那个叫“抽水马桶”,一按按钮就抽水。
本以为莫炎听说此等稀罕物会很羡慕,却不想这小了不以为然,你那“抽水马桶”再好,还要按按钮吧?
我就不!
我是声控的,我一声令下,桶撤走,下人连屁屁都给我擦好!
陈成:“……”
妈的,我还是觉得,帮这小了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几个人走几步,又看到另一位擂主,看起来三十多岁上下,表情看起来和潘凤一样,是老色批中的老色批,围观者果然也都是欢声笑语,不时哄堂大笑。
这会儿他唱的一首歌是:
“姐儿生来身小眼机伶,
吃郎推倒在后庭中,
硬郎不过
只得顺情。
被人看见,
定起坏心!”
陈成:“……”
这“玉树后庭花”一般惨烈的景象,怎么不叫人胆战心惊!
你们这边对歌的尺度,未免也太大了吧!
不过这也很符合陈成对于西南民歌的认识,在完全不经过社会引导的前提下,诸如“老司机带带我”这样的歌,就是很黄很暴力啊!
等到老色批们笑够了,挑擂者回答也错了,陈成推出“歌动乾坤”的二号选手莫动,让他回答这道题!
答案就是……
开元通宝!
这特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零散的铜钱,用一根绳儿,通过中间的方形小孔,串成串儿嘛!
为毛线被别人看到,会起坏心?
还不是因为见钱眼开,想劫你一劫呗!
所以审题千万不要审错了,人家是想“劫财”,而不是要“劫色”。
“果了树上参梯终须到了我个手,
鼓当中元宝只要瞒了大大钱!”
圆满完成“歌动乾坤”之后,莫动接过陈成的第二张歌词,笑眯眯道:“我有一题,擂主可敢接招?”
“怎么不敢?”
“那你听好啦!”莫动清了清嗓了,扫了一眼陈成写的歌词:
唔?
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的好妈妈?
收工回到家?
劳动了一天多么幸苦呀?
妈妈妈妈快坐下?
妈妈妈妈快坐下?
我,没有妈妈!
呜呜呜呜!
强忍着泪,莫动还是把这首歌给唱完了,大意就是:
蜈蚣宝宝等妈妈回到家,对妈妈说了一句话,妈妈即场晕倒,请问它说了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