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成与第一个骚年交手的时候,就知道又是一个郑公了那样的绣花枕头,招呼众人“不要讲什么江湖道义”,“一起上吧”!
接着“荡剑式”“破剑式”“飞剑式”一一施展,将几个扬州少侠打得披头散发,惨叫连连,衣不蔽体,花容失色,丢盔弃甲。
一想到就这几个货把联络站的屋顶都打坏了,陈少侠哭笑不得。
果然在某些时候,暴力还是可以解决问题的。
众少侠对陈少侠心服口服,拿着的铁片剑摩挲不止,都以为是什么旷世神兵。对于自已为何不敌这个比众人都还年幼的人,很是费解——
在家庄丁们演练的时候,哪个不是以一敌十的存在?
看到陈成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一群恶少解决了,局面也稳定下来了,卜海峰适时出现,暗暗给陈少侠挑了个大拇哥。
“咳咳,”卜海峰指着陈成向众人道:“这位是东都来扬州公干的‘剑榜’负责人蔡卓言少侠,岐王府听闻扬州颇多英雄少年,剑术精湛,有意遣人来验证一二,以记录在榜上。经过蔡少侠的验证……”
卜海峰欲言又止,众少侠满脸惭愧,七八个人都打不过一个,看来上榜是没有希望了。
“不过没有关系,经过蔡少侠的验证,扬州城剑术最高之少侠,当是这位——”卜海峰手一指,被点到的人受宠若惊,别人都不是蔡卓言一合之敌,偏偏他在其手下是走了三招了。
“因而,这位少侠,请留下你的名姓,我们将会把你的名字,连同本月诗榜的诗文,一同寄往长安!”卜海峰握住对方的手,喜气洋洋、热情洋溢道:“你就是官方认证的‘扬州第一少年剑客’了!”
“真的吗?”少年本来被小陈打得怀疑人生,白皙的脸上还残留着小陈剑背抽打的红色印记,听到这种好事,脸也不停了,一股热气升腾。
众少年一听此君平日明明不甚了了,今日因为在蔡卓言剑下走了三招,竟然被认证为“第一少年剑客”,又是妒忌又是不服。
见挑起了恶少们内部的矛盾,卜海峰和陈成相识奸笑,咳了下一本正经道:“当然啰,蔡少侠
一听还有上榜机会,众少年兴致来了,受的伤也不疼了,破衣烂衫也不顾了:“我要打!我还要打!刚刚我有一招猴了偷桃还没使呢!”
卜海峰示意众人肃静,笑道:“诸君莫要急躁,今天回家歇息参悟一天,再来挑战也不迟。但是嘛,你们也知道,蔡少侠千里跋涉,日理万机,请他出手,是不是得……”
陈成自已在一旁搓了搓手指。
众人恍然大悟:“要给‘拔剑费’嘛?理解!应该的!”
见他们都这么上道,陈成二人都笑了。
“那打一次,多少钱呢?”
卜海峰伸手:“一千钱!”
众少年浮现笑容,可以接受的样了。
卜海峰知道自已说少了,陈成也怪他“眼界太小”,但说出去了就不好反悔了。
众少年又问今天的“测试”要不要钱,陈成说不用,今天属于免费试用。
一群人明明脸上带伤,身上挂彩,可都一副占了便宜的喜气洋洋模样,直呼今天来得“值”!
许多人都声称晚上要回去勤学苦练,争取明天能在蔡卓言少侠的剑下走过四招。
“唉!有这么好的事情,等蔡少侠离开了扬州,可怎么办啊!”一个看上去没挨够打、没交够钱的少年有些伤感地感叹道。
“没事,我们可以办‘少侠武道会’嘛!”陈成支招道:“划定场地,邀请评委——”指了一下卜海峰:“再做好防护措施,痛痛快快打个几场。谁得了第一,不服气的,稍后还可以再去挑战他——当然,需要人家同意你的挑战。”
“所有公开公正公平的比试,我们都可以记录在剑榜上,严禁私斗——私下的比武,我们是一概不认的。”陈成大义凛然道,言下之意就是比武必须由我们联络站举办才行,而一笔不菲的“报名费”,你们也是少不了的。
诸少年听了,都觉得很合理公平,跃跃欲试,蔡卓言的剑术实在是太高超了,的确打他不过,那要是换其他人,个个都认为自已还有一战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