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三人赶到杜元府,侍女也把吴妈喊来了。
“吴妈,杜侍郎死前一个月一直在书房,吃的都是你送的,对吗?”
因为顾北三人在场,张玉也不好亲切地叫。
“是的,老爷一日三餐都是我送去的。”吴妈回道。
“那,杜侍郎在这一个月间有没有什么不适?”
“有,老爷每隔两三天就会说自己肚子疼。”吴妈回忆了一下,好半天才开口。
“你们在这里别过来。”张玉说完转身跑向书房。
朱玉想跟上去,却被顾北拦住了。
张玉之前总感觉,吴石身上有似药非药的东西。
现在他确定一点,死者生前,不是中了毒,就是被邪修者施了邪术。
如果真是邪术,那张玉可以用灵魂力探测到,不过却探测不到施术者本人,不管探术者的邪术高于施术者几个级别,都无法办到这点,除非是达到邪术老祖那样的层次。
张玉来到书房,闭上眼睛,开始灵魂探测。
过了好一会,他才猛然睁眼,原来凶手真的是一个邪修者。
那现在有很多事情就说得清了,昨晚一直觉得尸体有些奇怪,就是不知道哪里奇怪,现在知道,是腐烂程度。
吴石的尸体第一天腐烂较快,第二天就和普通尸体一般,杜元的尸体第一天腐烂较慢,到了晚上就回到平常尸体腐烂的进度,应该是晚上邪术退去才会这样的。
如果张玉没有猜错,尸体中应该还有邪术残留痕迹。
想到这,张玉也不跟顾北等人打招呼便离开了。
衙门停尸房内,张玉拿着刀,站在尸体面前。
杜元是礼部侍郎,所以张玉选择吴石。
张玉把吴石的上衣扒掉,准备开刨。
张玉直接从胸口划到肚脐出,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烂肉就好像被什么吃掉一样。
“竟然是蛊!”张玉惊呼道,原来杨大生说听到有吃肉的声音就是蛊虫在吃肉。
现在有事情解释通了,可又多了几件解释不通的。
凶手既然会邪术,为何不直接用邪术杀人?要用铁链勒死,后面的两个针眼究竟有什么用?死者都没有负面新闻,都是不可能得罪人的,他们和死者有什么关系?
张玉又来到大街的案发现场,他爬到树上,发现果然有道细小的勒痕,就是金蝉丝吊住死者无疑了。
不过金蝉丝就究竟勒住死者的那个部位,要知道,金蝉丝比刀子都要锋利,脖子都能瞬间勒断,人头分离,要想查到金蝉丝勒住的部位还真难。
张玉除了之前的发现,现在已经没有了头绪,一个人在河边发呆。
顾北听说张玉回来,连忙赶回衙门,结果又听看门衙役说,张玉刚刚出去了。
顾北三人来到大街找张玉,最后在桥头发现张玉正在河边发呆。
“张玉,你小子,出来也不告诉我一声,要我们好找。”崔命埋怨道。
“哎,我跟你说话呢!是不是爷们?”看到张玉不理自己,崔命更加生气。
来到张玉坐大地方坐下,推了他下:“我说你小子咋跟女人一样,你不会连骨头都是软的吧?”
“啊!原来如此!”
原本是崔命的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张玉反应这么大,说完张玉转身又跑了。
崔命看向顾北和朱玉耸耸肩。
三人无奈,只得再次赶回衙门。
张玉来到停尸房,他拿刀划开了吴石的脖子,发现有一根十公分长的金蝉丝。
顾北三人进来,看到吴石的肚子脖子都不划开,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朱玉更是尖叫起来。
“我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张玉说道:“明天开堂,我要为杨大生申冤。”
第二天,大堂中,该到的人都到了。
“张玉,你要为杨大生申冤,你的意思是知道真凶是谁了?”知州大人问道。
“我只是知道凶手的杀人手法,至于凶手,我还不清楚。”
这次张玉并没有喊大人,显然还有因为之前的事气不过。
“那好,那你就说说凶手的杀人手法。”
“吴石被杀前身体虚弱,那是因为他被人下了蛊。”张玉指着吴元的尸体说道。
“那为什么还要勒死死者?”顾北疑惑问道。
“凶手最主要就是用铁链勒死吴石的,蛊只是帮凶。”
“怎么帮法?”顾北继续问。
“帮助悬空和尸体掉落。”
“如何帮助?”
“凶手把死者勒死,然后用金蝉丝把死吊起来,刚开始我不清楚,后来我才知道,金蝉丝是勒在死者的脖骨上,而蛊虫也正是帮凶手穿线断线的好手。”
“蛊虫能弄断金蝉丝吗?再说了这金蝉丝是怎么穿进脖骨的,从那穿呀?”仵作嘲笑张玉的判断。
“死者后脖有两个针孔,就是用来穿金蝉丝的,而且角度要恰饭好处,不然就会把肉划破。”
“至于蛊虫,有很多种,凶手用的蛊叫金刚蛊,这种蛊不会杀人只会偶尔吃人血肉,但不至死。”
张玉继续讲解:“我并不知道凶手是故意用这种蛊,还是只会这种蛊,这种蛊只有两个月的寿命,一个月大的金刚蛊能够轻松的将金蝉丝咬断。”
听完张玉所说,顾北的疑问来了:“凶手能勒死死者,为什么还要把死者吊在树山那么大费周章?”
“这个我不清楚,但我想凶手这么做应该是在隐藏某样东西!”张玉回道。
顾北还想继续问,台上的知州大人先开了口:“好,既然杀人手法已经清楚,那现在就要找出凶手,来人,把杨大生放了。”
“谢谢大人,谢谢张兄弟!”杨大生在台下连连磕头。
“退堂,张玉,你跟我来。”知州大人双手背着走出大堂。
在后堂中,知州大人在桌旁坐着,桌上放这一杯茶,张玉站在面前,没有其他人。
“张玉,其实今天就算你不说出凶手的杀人手法,我也会放杨大生。”知州大人喝了一口茶说道。
“大人,您...”
“那天,你在大堂上说的话,我回来后想了很久,觉得你说的没错,我身为知州,是太原的父母官...哎!之前是我太糊涂了!”知州大人叹了口气。
“大人,您能明白真是太好了!”张玉笑道。
“张玉,谢谢你!”知州大人起身给张玉行了一礼。
“大人,使不得!”张玉刚忙上前去扶。
砰砰砰
“大人!”
门外传来敲门声和喊声。
知州大人坐了回去:“进来!”
外边的人推门而入,是一个衙役:“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什么事啊?”知州大人平静的问,顺势喝了口茶。
那个衙役急忙说道:“少保孙永为死在房间,死状和侍郎大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