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豪门 > 少匪追夫:和尚,你还俗吗 > 第二百零七章 念子就是秦陌芫!

第二百零七章 念子就是秦陌芫!(1 / 1)

秦陌芫一惊,刚想要捂住脸,男人的吻便骤然来袭!

唇上一重,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呼吸一紧。

鼻翼间萦绕着浓郁的酒香,让她也跟着沉醉。

秦陌芫想要推开他,却被男人抓的更紧!

“真的是你吗?”

男人醉眼朦胧,意识不清的看着她,显然是醉的识不清人了。

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放开!”

秦陌芫脸色冰冷,想要挣脱。

可!

手腕蓦然一紧,待她回过神来,已经被男人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为什么在梦里你也要逃离我?”

男人沉醉的声音拂过耳畔,带着伤痛的醉意。

秦陌芫心神一颤,“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又何必抓着我不放?”

在听到她这句话时,男人低吼出声,“谁说没有关系了?”

攥着她的下颚,没了意识的凤眸却无比猩红,“你是我诸葛榕斓的女人!”

像是要验证什么,男人蓦然低头。

秦陌芫心头一颤,躲避他的吻。

可,她避无可避!

“诸葛榕斓,放开!”

“这一辈子也被指望我再放开你!”

秦陌芫紧咬着下唇隐忍着哭声,身躯僵硬,不停的颤抖着。

当男人彻底占有她的那一刻时,她愤恨的咬着他的肩头。

咬的用力,直到唇齿间泛着血腥味都没有松口。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浑身酸痛,快要失去意识时,诸葛榕斓才放开她。

看着他依旧醉酒的模样,秦陌芫趁他不备出手打晕了他。

诸葛榕斓倒在地上,白皙如玉的五指依旧紧紧攥着她的兜衣。

秦陌芫紧抿着唇,哆嗦着披上外袍,想要从他手里抽出兜衣,却扯不动!

情急之下,她狠狠一拽!

一截布料落在男人掌心,她快速逃离。

回到自己房间时,浑身冰冷僵硬,不停的颤抖。

快速打了水沐浴后钻进锦被里,脸色苍白,还未从方才的惊恐里回过神来。

为什么他们现在一见面就成了这样?

为何明明那么想要杀了她,却又不放她离开?

如今这样不是挺好吗?

锦被蒙住面容,她无声哭泣,双手紧紧攥着锦被,指尖苍白。

*

晨曦照映,透过窗杵洒在青石板上。

男人俊眉紧拢,抬手捏了捏眉心,这才睁开双眸。

房间的酒香浓郁到挥之不去,似乎还有另一种气息存在。

看着窗杵外的晨曦,诸葛榕斓苦涩勾唇。

原来酒真的是好东西,醉了就能看到心爱之人。

昨晚那场梦像是真实一样,怀里的人都是那般真实。

那个吻,那样毫无阻隔的相处……

凤眸深处都是沉沉的思念和苦涩,男人闭上凤眸,任由冰冷的地面侵蚀着四肢百骸。

“爷。”

明净的声音响彻外面。

诸葛榕斓始终闭着凤眸,声音泛着宿醉后的沙哑,“进来。”

明净推门而入,当看到地上躺着的诸葛榕斓时,脸色一变。

刚要上前,却在见到男人衣衫凌乱,甚至是……

明净猛然转身,轻咳一声,“爷,属下还是先出去吧。”

爷喝醉酒竟然会如此?

难道是太想念秦公子了吗?

诸葛榕斓头有些闷痛,低喝道,“扶本宫起来!”

明净这下走也不是,只能当没看到,转身蹲下身扶起他。

男人刚借着明净的力道坐起身,凤眸在看到自己衣衫和长裤时,脸色陡然一寒,沉喝道,“出去!”

“是!”

明净早想钻入地缝了,起身快速退出了房门,顺带将房门关上。

诸葛榕斓一张俊容黑沉到极点,看着凌乱的地面和长裤,俊眉紧拢。

他不会傻到以为是醉酒自己做的!

掌心像是攥着什么,五指张开,一截淡粉色兜衣展露眼前。

兜衣!

昨晚的一幕幕再次映入脑海。

他的疯狂。

她的乞求,还有哭泣。

似是想起什么,男人转头朝肩头看去,那里郝然是一个牙印!

昨晚醉酒后,女人熟悉的容颜闪现在脑海,即便现在酒醒,他依旧记得。

芫儿!

昨晚她来了!

该死的,他昨晚为何要喝酒?

若非不是酒醉,他怎么会错过她?

又如何会做出再一次伤害她的事?

她出现在这里,那就代表她一定在军营!

起身快速整理好衣袍,看着掌心的一截布料,俊容上泛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明净,进来!”

明净身子一颤,是被吓得。

他硬着头皮走进去,已然看到男人衣袍整洁,这才松了口气。

男人吩咐道,“昨晚你们可有见过什么人来?”

明净一怔,摇了摇头,“昨晚爷让属下们全都撤离,没有让属下们把守,所以……”

所以昨晚若是他们把守,爷昨晚又怎会酒后失态?

男人懒得理会他的想法,沉声吩咐,“去将军营里所有人叫到训练场,立刻!”

明净不明所以,但也快去照办。

诸葛榕斓敛眸看着掌心的粉色布料,薄唇紧紧抿着。

芫儿,这一次一定要找到你!

*

训练场上,首位之上,男人坐在软椅上,双手搭在扶手上,俊容清冷。

下方站满了军营里的小兵们,皆是疑惑,不知要他们做什么?

明净走到诸葛榕斓身后恭敬道,“爷,人都到齐了。”

男人扫了眼,凤眸微眯,“还有庭院里的人全部叫出来!”

明净微怔,领命去办。

清风站在一侧,不知爷要做什么。

当侍卫们来通知他们全部到训练场时,秦陌芫一愣,下意识感觉到不好。

可是这么多人看着,她无处可逃,只能硬着头皮与三妹他们一起去。

走到训练场时,秦陌芫第一眼便看到坐在首位之上的男人。

白袍轻荡,俊美如谪仙,俊容冷沉,凤眸黑沉如雾,让人永远看不透那双眸底下的情绪。

跟着三妹阿华走到一旁站着,她低着头,脑海里却忍不住再次盘旋着昨晚的一切。

脸色微白,她紧攥着双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平常无异。

“你怎么了?”

三妹看着她脸色苍白,低声问了一句。

秦陌芫摇头,“无事,可能是昨晚没有睡好。”

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更多的是慌乱。

此时整个军营的人都在训练场上,明净恭敬道,“爷,人都到齐了。”

男人扫了眼前方,神色清冷,吩咐道,“派些人将军营里全部彻查一遍,本宫怀疑军营里有人女扮男装混入进来,今日本宫定要揪出那人!”

这话一出,小兵们面面相觑,都在笑声议论着。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女扮男装混进军营?

秦陌芫脸色几不可微的一变,垂在身侧的双手猛然紧攥。

难道诸葛榕斓发现昨晚的是她,所以要将她揪出来?

正好此时有个小兵站出来,问了一句,“殿下,奴才想问,要是揪出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子来,要如何处置?”

明净蹙眉,不懂爷要做什么。

可下一瞬他陡然明白,莫非爷是想找秦公子?

可是军营里他们上次已经查过一遍了,并没有秦公子的踪迹。

诸葛榕斓扫了眼远处的小兵,薄唇轻启,声音清寒,“军法处置!”

军法处置?

军营里的军法有两种,一种是杖刑,一种是死刑。

小兵似是心疼那个女人似的,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殿下,奴才想知道这军法处置是杖刑还是死刑?”

男人俊眉微拢,“明净,你来说。”

明净看向远处的小兵,一字一句道,“女扮男装混入均军营者,乃是死罪,自是处以死刑!”

诸葛榕斓凤眸扫过每个人的神态,面色愈发的沉寒。

他就想想要秦陌芫害怕,胆怯,然后自己站出来。

可在场的人除了好奇和惊叹,再无任何神情。

男人冷沉道,“除了军营里面,还有庭院里也要彻查,凡是有关女人的东西全部呈上来,并说出是在哪里搜到的!”

太子殿下的命令一下,侍卫们全部闪身离开。

在训练场中,只有一人脸色瞬间苍白,浑身僵硬。

完了!

诸葛榕斓一定是要找出她的。

因为她想起昨晚临走时男人攥着她的兜衣不撒手。

当时走的着急,布料被撕掉了,有一截就在他手中。

他这是想要当众将她揪出来,找这么一个理由好杀了她!

事到如今,这个男人还是想要她死吗?

秦陌芫浑身冰冷,脸色苍白到极致。

三妹蹙眉,担忧的看着她,“秦姑娘,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

她是吓的,同时心底很是悲痛。

明明已经不在意了,为何还是这么难受?

秦陌芫蓦然间脸色骤变,糟了!

昨晚她因为难受躲在锦被里哭了半天便沉沉睡过去。

当时沐浴完后兜衣随意塞在了包袱里,还没来得及丢掉。

那些侍卫若是去查,一定能翻到她的包袱。

这一刻她恨不得自己能隐形消失。

扫了眼四周,四周空荡,若是有人离开,必然会第一个被发现。

秦陌芫心神不定,扫了眼首位上的男人。

男人凤眸始终凝着下方,目光深邃漆黑,不知在想什么。

她稍稍往后退了下,躲在别人背影后,对三妹低声乞求,“帮我下。”

三妹一怔,瞬间领会到她的意思。

秦陌芫正在想办法,如何让三妹帮一下,却又不引起诸葛榕斓的怀疑。

忽然间腰身一重,她便被三妹推了出去!

靠!

这小妮子要做什么?

所有人看向她,就连诸葛榕斓寒凉的凤眸都落在她身上。

众人皆是没有放过她眸底的震惊和错愕。

三妹捂着鼻子,怒指着她厌恶道,“让你昨晚别吃那么多烤番薯你还吃,你的屁快熏死我了!”

秦陌芫一怔,猛地低头,脸色有些囧然。

这小妮子的办法还真是……和她有的一拼。

秦陌芫配合的站起身捂着肚子,脸色纠结在一起,对着诸葛榕斓痛苦道,“殿下,奴才想去趟茅厕。”

她不停的蹦跶,那样子竟像是忍不住要拉裤裆了。

男人厌恶蹙眉,声音比冷寒的夜还要凉上许多,“滚!”

“好嘞!”

秦陌芫愉快的应了一声,撒丫子就跑了。

三妹还配合的扇着手,嫌弃的蹙眉,“臭死了。”

阿华疑惑,凑到她身边闻了闻,天真的骂出一句,“不臭,香的。”

众人爆发出一声大笑,三妹脸色一红,跺了下脚瞪着阿华,“你闭嘴!”

阿华虽不知哪里说错了,却也乖巧的闭上嘴巴。

*

秦陌芫从茅厕里偷偷溜出来,避开侍卫闪身进了庭院里。

可!

当她刚踏入庭院时,已经晚了一步,那些人侍卫已经冲进了她的房间。

怎么办?

眸光流转间,一抹念头滑至心头。

她不能打晕这几个人,不然一定会被他们察觉到。

闪身进了三妹的房间,将火折子丢到被褥里,扇大了火势。

一瞬间火星子蔓延,燃烧了整个整个床榻,浓烟滚滚溢出窗外。

秦陌芫跑到庭院躲在暗处大吼一声,“走水了,快救火啊!”

话刚落,还在搜查屋子的侍卫全部跑了出来。

当看到三妹屋子里的火势时,都赶忙去挑水救火。

秦陌芫趁那些人都离开,闪身进了房间,将藏在包袱里的里衣全部拿出来带走。

*

训练场上,清风扫了眼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的秦陌芫。

眉心一拧,吩咐一人,“你去看看那个念子怎么还没回来。”

那个小兵领命,正要离开,远处便传来秦陌芫的声音,“来了来了,我这有点拉肚子。”

说着,她捂着肚子赶紧跑回来站在原位上。

抬眸快扫了眼,诸葛榕斓始终慵懒的坐在软椅上,凤眸低敛。

三妹嫌恶的捂着口鼻,又大声说了句,“这么臭,难闻死了!”

秦陌芫脸色一红,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这不是昨晚番薯吃多了吗,以后我注意,一定少吃,少吃。”

搜查军营里的人都回来了,皆是同样的话,没有搜到任何关于女人的东西。

只有庭院方向的人很晚才回来。

当他们走来时,衣袍脸上都有些乌黑。

诸葛榕斓眉心紧拧,声音沉寒,“怎么回事?”

几个侍卫跪下来,应声道,“回殿下,奴才们搜查的时候,三姑娘的房间里忽然走水,奴才们因为救火故而来迟。”

明净却是一怔。

走水?

是巧合还是意外?

诸葛榕斓亦是俊容冷琛,看不出其情绪。

男人忽然起身,凤眸朝着三妹这边看过来。

秦陌芫浑身一震。

完了!

她该不会自己暴露了吧?

果然!

她感觉一道极其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复杂,黑沉,还有万千读不懂的情绪。

男人朝她走来,沉稳的脚步声像是她在心尖,一颤一颤的。

三妹也替秦陌芫紧张,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就在诸葛榕斓快要走到她身前时,远处忽然传来另一个侍卫的声音,“殿下,有人逃离军营了!”

那人跑到这里跪在地上,急声道,“殿下,属下看到有人影从三姑娘的庭院里离开,随后三姑娘房间就着火了,那人也逃出了军营,侍卫们都去追了。”

话刚落,训练场上哪里还有男人的身影!

紧绷的心瞬间松懈,秦陌芫这才发现自己掌心早已沁出冷汗。

还好没有暴露。

虽然不知逃跑的人是好是坏,但这一刻挺感激那人的。

*

白袍如残影划过,男人长身玉立在凤城城楼之上。

凤眸沉寒,一瞬不瞬的凝着侍卫们朝着城外跑去。

他飞身落下,来到城外陡峭的斜坡前,心底一紧,揪住一个侍卫的衣襟沉喝道,“她人在哪里?”

侍卫吓得一个哆嗦,指着陡峭的斜坡道,“掉下去。”

掉下去了?!

怎么可以!

当初她被无痕打下去,当时的她有多恐惧,有多害怕他不知道。

可这一次她再一次被他害的掉了下去。

松开侍卫,诸葛榕斓身形一闪朝着陡峭的斜坡飞身而下。

他好不容易找到她,怎么又能将她丢了?

这一刻她摔下去,又该有多恐惧?

这一刻诸葛榕斓恨不得打死自己!

若非是他明目张胆的逼她出来,又如何会逼的再次跌落这里?

男人看着尖锐的石头上侵染着血珠,还有残破的布料,心狠狠揪着。

四肢蔓延着沉痛,僵硬的往下走着。

每一处鲜血都像是将他浑身的力气剥离。

直到看到胁迫下一抹身影趴在地上,在她的后心处插着一根尖锐的断枝。

身下全是鲜红的血,身上的衣袍破碎不堪。

“芫儿……”

男人浑身僵硬,这一刻仿佛天地间都失了颜色。

他踉跄着走下去,仅仅只是几步却仿佛用尽了力气。

仿佛走了一生那么久。

凤眸晕染着雾气,他蹲下身,颤抖的伸出手抓住她的肩膀。

紧抿着薄唇,止住浑身的颤抖将她抱起来。

颤抖的伸手拂开她脸上凌乱的长发,当一张陌生的脸映入眸底时,男人陡然起身,浑身充满了沉寒的气息。

但更多的是激动,开心!

她没事!

这人不是她!

此时没有任何言语能形容他的心情。

激动的,颤栗的,愤怒的。

男人凤眸微眯,陡然间想起之前的事。

念子!

她的背影!

白梓墨的性情他清楚,并不是轻易传授人武功的。

即便是念子救了芫儿,依照白梓墨的性情也只是给些银两或者其他的而已。

阿华怎会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这么依赖?

除非她的体内有白梓墨传授的内力,一旦动用内力,定然会有白梓墨的气息。

如此一来,阿华将她认成白梓墨也无可厚非。

还有上次训练场上用特殊药材洗脸。

看似三妹是教训念子,实则是在帮她,帮她脱困,不碰那些药水。

更是将她带到庭院,虽是惩罚念子,但却真正没见过三妹动手。

甚至她在三妹的庭院来去自如。

更深知,方才在训练场上,她的紧张,担忧都落在他眼里。

三妹实则在训她,其实也是在帮她脱困,让她离开好藏起自己的兜衣。

不然为何她刚一回来那边就着火了?

而死的这个人或许只是因为是个细作,怕被发现什么所以才逃了。

男人凤眸轻敛,心底深处都泛着颤动。

所以昨晚的其实是念子!

而念子就是——秦陌芫!

原来她一直都在他身边。

可他都做了什么?

打了她吗?

甚至还吩咐人重重打了她二十大板!

他还辱骂了她,经常吩咐她做事,恐吓她。

甚至昨晚又一次伤害了她。

没找到她时,他疯了的想要找到她。

可知道她现在是谁,而且就在他身边,他却又胆怯了。

他怕她再一次离开她。

更怕她不认他。

*

天色渐晚,庭院中,一抹身影焦急的来回踱步。

她现在要不要逃走?

可能往哪里逃?

实在不行就重新换个装扮吗?

也不知道诸葛榕斓找的如何了,他有没有发现那人不是她?

这一刻她无比希望那个人逃走不被诸葛榕斓抓住。

这样一来男人就会以为她再次消失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她走出庭院,小心翼翼的来到诸葛榕斓的庭院外。

脖颈蓦然一凉,明净冰冷的声音响彻身后,“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秦陌芫转过身,讪笑道,“没事没事,我只是想问问今天那个人抓住了吗?”

明净蹙眉,“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回去!”

秦陌芫无奈点头,刚走了两步又绕回来,一脸央求道,“明净大哥,你就告诉我好吗?那人从我们那庭院离开,我生怕他与绕回来,玩意半夜趁我不注意杀了我怎么办?”

明净轻蔑的扫了眼她,尤其是在看到她丑陋无比的容颜时,嘲笑道,“你一个小兵,杀你都闲浪费力气,滚回去!”

秦陌芫无奈,看来是从明净嘴里套不出话了。

如今她只能另想办法了。

刚要转身离开,明净骤然躬身,“爷。”

她一怔,猛地转身,双眸毫无预兆的撞进一双深沉似海的凤眸。

这一刻心慌到了极点。

她止不住后乱两步,僵硬的牵扯着唇角。

诸葛榕斓步伐一顿,不意她会在这里,眸底快速略过一抹诧异。

“你怎么会这里?”

男人出声,声线低沉,透着令人无法参透的含义。

秦陌芫尴尬一笑,躬身道,“奴才是想来看看那个人殿下抓到了吗?”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还有她脸上丑陋的胎记。

男人忽然敛眸,拭去眸底快要溢出的情绪,更是抑制住想要上前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

再抬眸,眸底清冷,声线寡淡道,“没抓住,人跑了。”

跑了?

跑了好!

秦陌芫心里愉悦,跑了那就代表她可以继续用念子的身份伪装了。

她点点头,“既然如此,奴才就先退下了。”

言罢,她就要拾步离开。

男人忽然出声阻拦,“随本宫进来。”

秦陌芫脚步一顿,疑惑的看着他,“殿下有何事?”

明净脸色一寒,冷冷的瞪了眼她,“爷的话就是命令,不得有异议和违抗!”

秦陌芫被明净突起的声音吓的惊了一瞬。

她“哦”了一声低下头。

明净忽然间后背一寒,他刚一抬头便撞上男人冷沉如冰的凤眸。

那眸底裹着警告和冷意!

明净疑惑一怔,退到一边。

他说错什么了吗?

为何爷用这种目光看着他?

诸葛榕斓走向房间,一撩前袍坐在软椅上,手执书卷,眉目清冷。

可只有他知道,他什么也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秦陌芫的身影。

秦陌芫走进来站在他对面,低声问了句,“爷找奴才有何事?”

她的声音故意粗哑,听起来像是被火烧了一样难听。

再加上丑陋的容颜和与她性情完全不同的性格,倒真是让他直接忽视了她就是芫儿这个可能。

当时只以为她只是背影相似而已。

男人翻着书卷,书房沉寂,静的只有书卷翻页的声音。

须臾,清冷的声线响彻书房,“你叫什么名字?”

秦陌芫一怔,她不过都告诉过他吗?

也对,他一个太子怎么会记住她这个小人物的名字?

更何况现在的她这么丑,他整日都是喊她小丑八怪。

秦陌芫低声道,“回殿下,奴才叫念子。”

男人再次问道,“家里可还有亲人?”

亲人吗?

她神色微黯,眸底卷着一抹伤痛。

诸葛榕斓不经意抬眸便看到她眸底快速隐匿的伤痛。

泛着书卷的手蓦然一顿,一抹懊恼划过眸底。

他怎么会问她这种问题?

“回殿下,奴才是个孤儿。”

当初参军时她告诉很多人她是孤儿,这件事随便他们查。

男人心头沉痛,放下书卷,低沉道,“过来。”

秦陌芫一怔,有些怔然,“什么?”

男人再次重复了一遍,“到本宫这来。”

秦陌芫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无奈之下走向了诸葛榕斓身前站定。

谁知男人忽然起身,绕过案桌站在她身前。

他身形修长,站在她面前,瞬间给她一种强烈的威严感。

“抬起头来?”

清寒的声线在书房中荡然。

秦陌芫脸色微变,垂在身侧的双手更是紧张的攥在一起。

这一刻她真的不懂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

“殿下……”

“抬起头来!”

男人再次重复,声线里多了几许凉意。

秦陌芫无奈,只得听话抬头,却撞进了男人深黑入雾的凤眸。

心神一颤,她慌忙敛起目光,尽量避开他的视线,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殿下想要做什么?”

诸葛榕斓看着她的容颜,第一次发现这胎记在她脸上竟是那般的好看。

男人忽然伸手攥住她的下颚,让她的头抬的更高。

秦陌芫身躯一僵,声音都有些僵硬,“殿下,你,你要做什么?”

“本宫只是看看你究竟有多丑。”

声线玩味,却偏又正经的透着清寒的气息。

凤眸紧紧锁在她脸上,细看之下,她装扮的很好,看不出来这些胎记是画上去的。

男人眸色轻敛,顺着她的耳垂扫下去。

因为被他强硬抬起头,衣襟松开了一些,在她脖颈下方隐隐可见暖昧的痕迹。

心陡然泛起层层涟漪。

诸葛榕斓极力隐忍着想要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

真的就是她!

昨晚的女人也是她!

察觉到攥着她下颚的指尖有些薄颤,秦陌芫僵硬问出声,“殿下,好了吗?”

男人指尖轻动,忽然抚向她的侧颜。

秦陌芫已一惊,猛地推开诸葛榕斓后退。

力道太大,男人更是没有设防,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她慌忙躬身道,“殿下恕罪,奴才只是怕这张丑陋的脸脏了殿下的手。”

男人轻笑,负手而立,倒是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本宫只是想看看你这胎记有没有办法去掉,毕竟本宫每天看着你这胎记膈应的慌。”

秦陌芫一听他竟是这个意思,紧绷疑惑的心也放下来。

她自嘲一笑,摸向脸道,“奴才这是天生的,要是殿下觉得膈应,奴才现在就搬到军营里,和将士们住在一起,保证不出训练场!”

“不行!”

几乎是她的话刚落,男人便立刻阻止。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反应过激,男人轻咳一声,沉声道,“阿华认定你是五爷,你就好好待在庭院里哪里也别去!”

他怎么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住在一起!

而且还是那一帮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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