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凤清时早早起床便看到院子里来来回回的人儿,灰蓝色的女仆装,不知在张罗着什么,细问之下才知,最近镇长要给农甜选夫,说是女大当嫁。
农甜选夫,依农甜的性子怎会轻易认命?
依农甜的条件嫁到城市也是有可能的,镇长怎么会现在就想把她给嫁了?
凤清时疑惑,镇长不像是愚笨的人,不会不知道什么对他有益。
墙角一身休闲装扮的男子,亚麻色平头,只有零星碎发过了他的额头,浅棕色的眸子里盛满冰霜,若雪厚千尺,冻结大地,若冬日傲梅,桀骜不驯。
薄唇半抿,英挺柔和的鼻子,每一处都像上帝的佳作,修长的身躯拦住了凤清时的去路。
凤清时抱拳,勾唇,嘲讽地看了他一眼,“南宫大少这是有什么吩咐?”
南宫饯皱眉,“你能不能和我好好说话。”
凤清时点头,能是能,可是一看到他就是不爽,这语气自然而然的就会不屑。
“蓝月是你的?”南宫饯仿似也知道凤清时的不爽,直接道。
“一串脚链,你要是喜欢就送你了。”凤清时无所谓道,横竖都不是她的东西,她也不心疼。
“送我?你可真能耐。”南宫饯冷声,他发现自己自从遇到凤清时原本的优雅高贵就一次次的被挑战。
凤清时挑眉,好看的凤眼微眯起来,嗤笑一声,“我能不能耐我不知道,但是南宫大少这般屈尊降贵的拦下我倒真是让我看不起,农宅后山,断手之痛,我可是一直记着,若非我家夫君的关系你以为我现在会和你说话吗?南宫饯,人贵有自知之明,您这样的身份做这些的事,会让我误以为你在犯~贱~”
“你非要这样?”南宫饯出声。
“怎样?看着你一脸傻逼样吗?”
凤清时一把推开他,满脸不屑,伤她的从来没有完整和好的先例。
注意到南宫饯左手的不灵活,凤清时好心情的笑起来,那一枚凤针果真还在南宫饯体内,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虽然不知南宫饯为什么执着于那串脚链,但是她的原则摆在那,即使不会主动去害南宫饯,也会在他落难时使劲地推上一把,这就是她,睚眦必报,小人之心。
“凤小姐,”农甜忐忑地追上来。
凤清时站定,看着紧张的农甜,巴掌大的小脸,此刻眉头紧皱,因为奔跑小脸开始红润起来。
“凤小姐,求求你和我爸说说情,不要让我出嫁,”
凤清时好笑,出嫁这事也能找到她?她哪里来的那么大能耐。
“我爸是想把我送出去联姻,找个富商把我嫁了,他好从中获利,凤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农甜说完已经泪流满面。
凤清时摊手,这又关她什么事?她凭什么认为她会救她?
农甜焦急地看着跑过来的三人,赶忙躲在凤清时身后。
其中秋若紧冲前面,明艳的五官,即使是女仆装也遮掩不住她的明华,这样的女人生在石镇着实可惜。
秋若一看到凤清时先是震惊,随后淡定道,“凤小姐。”
凤清时点头,明显从秋若眼中看到小人得志的开心,明智地侧开身。
秋若对她点了点头,指挥着旁边的两人道,“把二小姐拉房里去,镇长吩咐了,看紧二小姐。”
“你们,你们竟然联起手来害我,凤清时,你不得好死,秋若,你个贱人!”农甜大骂道,不过一刻钟便踹开了那两个女仆,向外跑去。
要知道农甜的腿脚功夫虽然没有凤清时好,但是应付些丫鬟却是绰绰有余,若是拿上她的蛇鞭,恐怕护卫队都不够她抽的。
凤清时打了个哈欠,“秋若姐姐不去追吗?”
秋若赶忙笑道,“凤小姐说的哪里话,秋若以前不懂事冲撞了凤小姐,现在哪里还能担得起您的一声姐姐。”
“秋若姐姐说笑了,等农二小姐嫁出去了,这农宅还不如你说了算,我现在也只能算是寄人篱下,到时候还希望秋若姐姐多担待才是。”凤清时客气道。
一提到这事,秋若满面红光,一个劲的给凤清时道谢,“若不是凤小姐,我恐怕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现在又怎么会有底气和农二小姐对着干,往常可是见了她就躲。
“凤小姐,你还别说,这几日我尝试做些出格的事,没想到镇长非但没有怪罪我,还对我包庇有加,”
凤清时笑道,“那当然,你可是他的亲闺女,捧在手心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
秋若点头,越想越开心,从今以后她也是这大宅子里的主子,只要把农甜嫁出去,宅子里就少了个和她争斗的人。
凤清时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计划,不妄她当时的一巴掌,勾唇笑道,“秋若姐姐还是去抓农二小姐吧,她要是跑了,姐姐这位置可是坐不安生呀。”
秋若连忙点头,她本就聪明,一点就通,所以立即明白了凤清时话里的意思。
“那秋若就先失陪了,凤小姐若是有不懂的直接问女仆们,她们若是不听话,凤小姐直接报我的名字。”
秋若在农宅摸打滚爬了小半辈子,威望还是在的。
凤清时摆手,云淡风轻地站在原地,仿似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大小姐,无辜地眨巴下眼,看着秋若招呼护卫队向外追去。
农甜大抵也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一月前是她指挥护卫队抓她,一月后是女仆指挥着护卫队抓她。
不过镇长却着实让人搞不懂,按理说农艺和农甜都是他的儿女,虽不能平等对待,但是差距也不该那么大,一个是掌心宝,一个是脚边草。
这使她不仅想到自己前世的伙伴,家庭也是重男轻女,后来不堪再在家受气就出来做了佣兵,好在现在能保护自己,自给自足,不至于再回去受罪。
想着白书可能醒了,凤清时开始往回走,不想在墙角又碰到了南宫饯。
如青山之伟岸,若黑夜之压抑,似圆月长明,繁星闪耀。
让人想忽视都难。
南宫饯抬眸,恢复了他一贯的优雅高贵,像位刚从皇室逃出的王子,糜烂中透着高贵。
身高优势,凤清时比不来,只能倒退几步和他的视线齐平。
“有事?”
“你要害人。”南宫饯肯定道。
“所以?”
南宫饯一时语塞,所以关他何事?
“我夫君要醒了。”凤清时简单道,直接跨过,“不可否认,你长得很帅。”
南宫饯愣神,不知为什么,凤清时的那句夸奖让他很开心,不再似以前,感觉她肤浅。
这是不是说明凤清时在认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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