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将李鹏和小茶带到训练场,凤清时和兄弟们早已在训练场等着。
今天他们就要将小刘子的事做个了结,凤清时一直坚信自原身没有杀人,可是李鹏明显是红运山爆炸后才来的营地,所以事实如何真不好说。
李鹏和小茶坐在地上,看着周围明显眼神不善的众人,瑟瑟发抖的紧靠着对方。
不知谁搬来了一把椅子,凤清时毫不客气地坐了上去,白书站在她身旁,随时准备听候调遣。
只见女的清艳张扬,男的俊美温润,二人一坐一站毫无违和感。
南宫饯慵懒的靠在一棵树上,而农甜却凑到了最前面,大眼不知思索起了什么。
凤清时嗤笑,无论她耍什么花招,只要她在营地就翻不起大浪!
杨信率先出声道,“李鹏,赶紧把你如何杀害小刘子和刘旭的过程招来。”
“李鹏,看在你救我的份上,兄弟我劝你还是招了吧!兄弟们都是明理的人,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朱筑规劝道,若不是在傀儡攻击营地的时候,李鹏救过他,他也不会劝李鹏。
“小刘子和刘旭到底是怎么和你结仇的?”江北愤怒道,这两人不仅动了他们的兄弟,竟然还诬陷他老大。
小茶紧抱着李鹏,一个月的牢房生活已磨碎了她所有的棱角,现在除了出去不做他想。
李鹏冷汗直流,整个人紧张的东张西望,凤清时一双凤眼紧盯着他,让他无所遁形,逃无可逃。
凤清时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手指,最后干脆越敲越慢,就像故意在和李鹏玩心里战术。
她现在不急,拖的就是李鹏的心态,她要一点点等他心态崩掉,然后再给予最后一击。
“李鹏,有什么就说什么,我们只听实话。”朱筑耐心道。
江北对外人永远不会客气,揶揄道,“你莫不是想把这两条人命不了了之?我告诉你别说门了窗都没!你还是老老实实说了,我们兄弟们或许还能给你留些活路。”
杨信撇了眼江北,活路?不可能!如果两兄弟都是李鹏杀的,兄弟们不把他生吞活剥了已算不错。
李鹏看向气场全开的凤清时,张扬嚣张根本没有收敛,整个人就像女王坐在高位上,俯视着他的挣扎。
李鹏忽然大笑,指着凤清时,张狂道,“凤清时,我承认我杀了刘旭,但是只是刘旭!小刘子的死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是你,兄弟们都看好了,小刘子就是这个女人杀的,就是她!”
“你放屁!”江北不顾背上的伤,直接踢了李鹏的屁股。
“再诬陷老大试试!”
“退下。”凤清时冷声道,朱筑赶忙上前将江北拉了下去。
凤清时这才看向一脸不平的李鹏,凤眼犀利,“你说是我杀的小刘子,可有证据?”
李鹏不平道,“当然有,刘旭亲口和我说的,他说你对小刘子早有偏见,就趁小刘子去看病的时候一刀捅了他。”
“什么偏见?”凤清时追问。
李鹏哼了一声,“刘旭说小刘子是你凤家以前的家奴,不知什么原因被逐出家族,才投到营地当兵,你一来就发现小刘子在这,不满越积越深,所以杀了他一了百了。”
“对你们家来说杀个人不是很随意的事吗?”
杨信目光深沉的看着凤清时,她对小刘子不满,确实如此,纠结道,“我曾经看到凤医生和小刘子发生过争吵。”
“杨信,”江北不可思议地叫了声,“你不相信老大吗?”
杨信摇头,“这不是相不相信的事,这是一条命的事。”
众人皆看向凤清时,希望她能给个解释。
凤清时没有搭话,对于以往的事她一无所知,只能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一些,凭着直觉拼接成块。
凤清时敲着二郎腿,勾唇笑着,凤眼微眯,如瀑布般的长发垂于椅后。
“第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杀的刘旭?”
众人疑惑,凤清时没有解释,反而先问起了李鹏是怎么杀的刘旭,难道她想把小刘子的事不了了之?
李鹏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不屑道,“别以为你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我是什么罪你就是什么罪。”
凤清时同样不屑地看着他,笑的好不开心,“你是什么罪我就是什么罪,李鹏,你未免太自信了,就是你死,我都能活得好好的,你以为我凤家大小姐是白当的?”
“红运山爆炸,你和小茶走投无路来到军营附近,外出时遇到了刘旭,”凤清时分析道,揉了揉肩膀,白书赶忙上前,“夫人若是累了可以明天再审。”
白书心疼地给凤清时按摩,昨晚就发现她肩膀伤口很重,今天又累了一天,估计晚上又要给她上药。
凤清时示意没事,农甜一脸怨恨地看着互动的两人,又看了眼靠在树上假寐的男人,嫉妒使她越来越疯狂。
“你借小茶之手从刘旭那里要来大量物资,两人理所应当的成为了朋友,从刘旭那里你知道了我的存在,甚至知道了我不知道的秘密。”凤清时轻笑,继续道,“如果我猜的没错,我刚到营地的那几日你都在营地,至于为什么没主动出击,恐怕是怕打草惊蛇不能给我一击致命,直到我来集体宿舍,你才找到了机会,你让刘旭强行出头激怒众人,好让营地容不下我。”
“那又如何,”李鹏无所谓道,“归根到底小刘子的死还是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凤清时冷哼一声,示意他别急。
“原本我还疑惑你怎么会懂草药,就算你天资聪颖,可是草药一学何等繁杂,依你的急躁如何能学会?小刘子是凤家旧奴,那刘旭呢?”
凤清时看向杨信,营地众人的出身恐怕没有比杨信更了如指掌的。
“刘旭和小刘子并没有交集,他们二人见面都不带打招呼,可以说算得上陌生人。”杨信诚实道。
陌生人,凤清时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按她的推理刘旭应该和小刘子一样认识草药,虽然她不知凤家是个怎样的家族,但是既然是医药世家,那么每个人对药理应该都是略知一二,狂青花和普通杂草十分相似,若非学过这一行又怎么能找得到。
凤清时看了眼白书,白书轻笑,从怀中掏出两株草药,外形十分相似,可是细看之下又会发现不同之处,一株花瓣偏向椭圆且宽厚,一株偏向细长且浅薄,两株都是红色,颜色倒是没相差太大。
“李鹏,过来看看这两株草药,哪一个是狂青花。”凤清时勾唇。
李鹏在看到那两株草药的时候脸色就已经变了,周围的兄弟们一脸不善的看着他,让他不得不做选择,随手指了一株,“它,就它!”
凤清时摇头,轻笑,刚想说什么李鹏便嚷嚷道,“刚刚是眼花,那个它旁边的那一株才是。”
众人鄙夷,那么显眼的漏洞他还好意思辩解,一看便是不认识草药,只随着凤清时的眼神改变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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