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摇了摇头,不愿意和凤清时走。
凤清时疑惑,他不是想活下去吗?他不是有未完成的事吗?为什么不愿意和自己走?
顺着怪物的方向看去,凤清时发现了解剖室,这才想起来正事还没办,拉着白书便向解剖室去。
解剖室是个不过20平方米的小房子,里面放着解剖用的医疗器具,有手套,面罩,隔离服等等,中间竖放着一个台子,应该就是解剖台。
在角落里有几个小型玻璃罩,里面盛放的有心脏,有四肢,还有肝肺。
凤清时感受着这方天地的血腥,能够想象的到原身就是这样每天站在解剖台旁,日复一日的解剖,毫无感情,只是机械性地重复着每天的动作。
红色的壁纸,上面暗纹涌动,像是活着的血液系统。
凤清时快步到那几个玻璃罩旁,打开心脏的那一个玻璃罩,上面只有一把手术刀划过的痕迹,一刀毙命。
即使福尔马林的保存时间良久,可是那么久过去了,除了一道刀痕什么都看不出来。
四肢的关节处有被绑的痕迹,若不是凤清时眼力好恐怕这个也发现不了,至于其他,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凤清时转头问跟过来的怪物,不想怪物獠牙外露,五指成爪,正准备扑向自己。
凤清时心惊,快速闪开,怪物落了个空,很显然愤怒起来,外翻的眼珠动了动,瞬间便锁定了凤清时的位置。
白书抱着凤清时闪开,低语道,“一瞬间情绪就不受控制,应该是狂青花。你我二人都带着面纱,自然不受狂青花的影响,可是他一直在空气中,刺鼻的气味加上淡淡的狂青花不是没有可能。”
凤清时恍然大悟,敌在暗,她在明,摆明着要阴她。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让你身败名裂,不惜置你于死地。”
凤清时无语,她怎么知道?她要是知道还在这里被动着,早就杀到那人家里了。
“算了,问了也是白问。”白书叹气道。
凤清时扭头看到狂暴之下的怪物,对着要出手的白书道,“不能杀他,我答应了要救他。”
白书收起手,抱着凤清时便几个起落,而后者一脸坚毅,很明显不会动摇阵地。
怪物紧随其后,爪子瞬间到了白书面前,白书后退,推开了怀里的凤清时。
爪子跟着后退,四道血淋淋的抓痕瞬间出现在白书胸前,白书转身,面色乌黑的看着怪物。
怪物显然这会儿根本就分不清谁是凤清时,只知道是个人就抓,而白书也成功转移了怪物的注意力。
血腥味刺激着怪物的感官,让它本就暴躁的情绪又狂躁了几分,好在白书身影灵活,动作快速,又只有自己,所以躲闪起来也比较利落。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凤清时脱离战斗,看着一人一怪物的追逐游戏,她不能被动,必须主动出击!否则只会让人牵着鼻子走。
集体宿舍是这样,现在又是。
怪物刀枪不入,打是肯定要吃亏,杀又不能杀,凤清时看着一旁的绳子,不知原身用来做什么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接着!”凤清时大喊,白书轻轻一跃便接住了绳子的一头。
可是她这一喊,无疑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而怪物潜意识里还将凤清时锁定为仇人,所以她一出声,怪物便调转了方向,朝这方扑来。
这次就像是四条腿的生物,手脚并用,一齐往上扑。
凤清时脚底宛如抹油般,跑的飞快,在地下室绕了几绕,耍的怪物团团转。
怪物似乎不屑于这样猫捉老鼠的游戏,准备一击结束这场游戏,猛然腾起,便扑上凤清时,它扑的很有门道,阻止了凤清时所有的退路。
忽然,凤清时娇呵,“收!”
声音之大,令怪物措手不及。
白书顺势将绳子捆在了解剖室上,凤清时也紧随着到解剖室这方,两方绳子忽然一紧,怪物便被拖到了解剖室,紧紧的被绳子缠绕着,捆在了解剖室这个小房间上。
凤清时拍拍手,示意欧克,soeasy!
“你应该有狂青花的解药才对。”
白书摊手,“谁告诉你我有的?”
凤清时疑惑,“集体宿舍的狂青花不是你解的?”
白书摇了摇头,还真不是他解的,要是他解的他肯定会向凤清时显摆的,毕竟有一丝机会在她面前显摆她都不会放过。
替她抚平了眉头才道,“你这小脑袋瓜子天天都想什么?宿舍那时又不是光我自己,不是还有南宫呢吗?”
南宫饯,倒是把他给忘了。
“我们先把他拖到山洞去,这里太危险了,稍不留神就会万劫不复。”
白书同意地点了点头,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
凤清时刚想动,白书便一头倒了下去,直砸的她不明所以,这才发现胸口上渗出的大片血迹,其中还夹杂着青绿色的毒液。
凤清时轻撕开他胸前的衣物,四道抓痕就在他精瘦的胸膛上,像丑陋的爬虫,令她非常不开心。
“白书。”凤清时轻喊道,后者没有给她一丝的反应,一脸死气的躺在她的肩膀上。
凤清时赶忙将他放下,替他查看了下胸前的伤口,抓痕很深,像是要抓入心脏一般,如果不是白书退的及时,这一抓很大可能就会要了他的命。
凤清时身上没有任何药物可以替白书医治,他身上唯一一株灵草佛手枝还是留着给那怪物的,而且也不确定佛手枝是不是有用。
凤清时犹豫片刻便低头下去,嘴唇触碰着白书的胸膛说不出的炙热,轻轻一吸,一口青绿色的液体便被她从口中吐了出来,如此反复,直至他的胸口再没有其他颜色的液体,只剩下红色的抓痕。
将剩下的几株白尾草简单的敷在了他的胸口上,又将自己的白大褂撕掉一块儿,给他简单包扎起来。
白书的肉很细嫩,白大褂的质量实在太粗糙,凤清时很担心会把他的伤口弄发炎,可是如果不包扎,敞开在福尔马林的气体下情况肯定更糟糕,只希望他自己能坚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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