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绿靴子缓缓映入二人的眼睑,往上看去修长的身躯被绿色军服包围着,不同于平常的迷彩服,他们的制服倒是多些黑色条纹,靴子的主人有一双漂亮的手,可以想象得到本人长的应该不赖。
凤清时抬起头,发现此人也在打量她,出乎她的意料,对面的人虽有一双鹰般的眼睛,可是俊美的容颜上偏偏有三道刀痕,两道从脸部经过眼旁划到额上,一道纵穿眼鼻,值得庆幸的是没有划破眼睛,但也能想象得到当时的凶险。
范文博环视一周后,才重新打量起凤清时,及腰的长发垂于白大褂之后,眼若星辰般闪耀明媚,鼻尖精巧微挺,一张小脸虽然沾有污秽但却并不妨碍美感,“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们不算来使,我们也不是国,但是,你,走吧——”
“我?”凤清时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明媚的小脸皱成了包子状,这是哪跟哪?难道是因为自己是女的
“他呢?”
范文博用枪指了指蹲在地上的江浩,发现后者害怕的看着自己,摇了摇头。
江浩连忙识趣地举起手,讨好地笑道,“老大我举,我举,我投降,投降,放了我吧,我以后肯定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放了我吧。”
范文博攥紧手中的枪,趁着凤清时闪神的空挡往上抡去,宛如势如破竹之势砸向江浩。
“啪!”的一声脆响
江浩惨叫,头部渗出血迹。
“你干什么?”
凤清时赶忙上前扶住了倒下的江浩,捂住他流血的脑袋,也不管周围的人怎么看,掏出随身携带的医用止血带,一双素手快速清理着伤口。
刚刚一切发生的都太过快,只是一瞬,对面的人便抡起了枪朝江浩打了过来,打的好巧不巧还是头部。
“你这是在杀人!”
“杀人?呵!”范文博嗤笑,“战场上不杀人难道还救人?”
“小心自己救了一条毒蛇。”
凤清时仇视地看了他一眼,“就算救的是条蛇,那也是我的事情。请你不要在这里碍我的眼。”
范文博整理了下衣领,好脾气地擦了下枪,“不好意思,你们被俘虏了。”
声音落下,三十多把枪再次对准凤清时和江浩,哗了个狗,刚重生就被俘虏,她凤清时是不是要感谢老天给她开了个玩笑,而且对面那个人明显不是什么好忽悠的。
“本来我是想放过你的。”范文博指着江浩继续道,“像这种出卖战友自己苟活,为了活下去,不惜投降,向敌军求饶的,死了也就罢了,可是你不一样。”
“我知道我不一样,我是医者,一双手可救无数人,可是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力,不能从你的角度来判断一个人的生死。”
凤清时站起来,也不管周围的枪支,直愣愣地盯着对面的人“我说他不该死,是因为他即使身在这么危险的处境也没有放弃我!就凭这一点他就可以活下去。”
因为凤清时的一番话,四周寂静了下来,冷雨刚刚洗刷过的战场,血腥味浓重刺鼻,模糊可见的人影在黑夜中杵着,压抑无比。
范文博一步一步向她走来,每一步都像敲在心底的警钟。
叮——咚——
叮——咚——
白色大褂穿在凤清时身上着实清冷的紧,明媚传情的双眸盛满了惊恐与不甘,两只小手攥着白大褂,清瘦的身形在暗夜里略显柔弱,笔直的腰背彰显着主人的不屈。
看着范文博缓缓举起的手,凤清时阻止了自己条件反射的闪躲,紧张地接了他拍下来的手。
范文博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对着旁边的人道,“带走吧,先关在牢房。”
旁边的人上前抓住了凤清时,利落地将手铐戴了上去。
凤清时松了口气,看样子自己赌对了,渊海并不是所有人都丧心病狂,只是关在牢房,就当自己去敌军参观一番。
“不用你推,我自己会走。”
凤清时躲过后面想要推她的人,恼怒地动了下双手,她长歌还有被戴上手铐的一天,想不到啊想不到,这若是日后被同僚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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