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凇一路上气势汹汹的来到韩家主母的院子里,将患病多年,卧床不起的韩家主母,一把老骨头毫不顾忌的提了起来,给随从说道:“将这个老不死的给老子提到柴房!”
“喔喔——”在耄耋之年的老妇人早已没有力气说什么话,只能这样用早已没了牙的枯嘴小声的呻吟着,枯黄的眼珠里浑浊不清。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在以为韩凇会就此收手的张母却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韩凇接下来的举动会如此的疯狂,只见他将韩家主母一把扔在地上,大脚踩在老人的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张母道:“服不服!”
旁边的小厮连忙凑上前小声嘀咕道:“老爷,她绑在柱子上,没法儿扶老太太。”
“去你大爷的!”
韩凇没有被张母气死就先被这个奇葩气得一肚子火没处发,恶狠狠地将小厮踹到一边,小厮也不明所以,今天都已经莫名其妙的被踹了三脚了,揉着发疼的屁股大气不敢出一声。
“韩凇,你这是不孝!请你将母亲送回房间,我什么都答应你!”张母大吼道。
这都是她自找的,若是不带启嫣回娘家,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悲剧,这是她的亲娘啊,作为女儿怎能忍心看着自己的母亲被逆子踩在脚下痛苦呻吟!
“嘿嘿嘿”
韩凇绿豆眼里露出猥琐的目光,将踩在韩家主母身上的脚拿开,对旁边的人说道:“来人,把那个凳子抬过来让老母亲坐上,别累着了。”
张母大喘着气,不知道韩凇这个小人在耍什么花招。
只见韩凇走到张母面前,坐在小厮给摆着的凳子上,右手用力捏着张母的下巴,笑道:“你也知道你老母重要啊,那你给我说说,我老母是怎么死的,听说你还把张家的平妻给杀了,她儿子张启扬会饶了你?”
张母闭上眼睛,痛苦的说道:“只要你放了我的母亲,我愿意当你的小妾。”
“真的?”韩凇反问道。
张母努力的点头道:“真的。”
“去你大爷的!”上一秒还和颜悦色的韩凇下一秒便翻脸不认人,站起身一脚踹在张母的胸膛上,气势汹汹的走到韩家主母的面前一个大耳光就将一个耄耋老人给扇的脖子错位,一口气没上来就双腿一蹬,没了气儿。
“娘!”张母大吼道,一直在眼眶中徘徊不下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韩凇,你个畜生,你杀了我吧!”
“嘿嘿嘿”韩凇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转过身又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说道:“给你说,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就你这个样子,连给我做通房都不配,还想做老子的小妾,做梦去吧!”
说罢还不解气的朝张母碎了一口,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柴房。
张母看着再一次陷入黑暗的柴房,此刻的她终于真正的认清楚了韩凇这个阴晴不定的畜生,母亲走了,启嫣离开了,一夜之间自己的亲人全都不在了,她也就失去了生存的希望……
“老爷,大小姐死了。”
早晨,正坐在后院听曲儿的韩凇听到小厮的回报,无所谓的说道:“真是晦气,和她娘一起扔到乱葬岗去,找些法师除除这些扫把星待过的地方的晦气,免得影响了老子的前途。”
怡月宫,星阑趴在桌案上,双手拄着头看着一丝不苟批奏折的赫连泽,糯糯的说道:“二哥,我要出宫,好不好嘛——”
但是赫连泽依旧是不为所动,继续用蘸着朱砂的毛笔看着奏折。
“唉——”星阑无奈的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院里的花园前,坐在地上用手指拨弄着还是花骨朵的小芍药。
就在前天,原本还在衍庆宫呆的好好的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带到怡月宫,明明自己的伤早就好了,但殿里的那个人就是不让自己去定贤伯府,都已经这么长时间没见到凝安和小承了,也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
正在发呆的星阑突然听到后面有声音,只见赫连泽走过来说道:“阑儿,你先在这里玩一会儿,我去去就来。”说罢还没等星阑说话就离开了。
二哥这是碰到麻烦事了?星阑不明所以的站起来看着宫门口,皱着眉头瘪着嘴,也没多想。
衍庆宫暗室,看到从楼梯上下来的赫连泽,太后复杂的说道:“真的要恢复他吗?”
“是。”赫连泽沉声道。
太后叹了口气,走上前看着昏睡过去的太上王,打开手里的玉瓶,将里面的蛊虫放出来,只见一只白色的晶莹剔透的蛊虫缓缓的用自己头上的触角在太上王身体上寻找着食物。
直到从脖颈的一块黑色的地方停驻下来,蚕食着里面的毒素,渐渐地,那依附在皮层下方的毒素逐渐退却,露出原有的肤色。
而白色的蛊虫因为短时间吸食了过多的毒素,所以白色的身体被变得黝黑,最后缩回到玉瓶中休息了起来,或许要一个月才会将这些对于它的营养全数吸收。
一刻钟后,太上王慢慢转醒,看着周围如此的陌生,立刻坐起身,却看到旁边站着的太后和赫连泽,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继而说道:“这是哪里?”
赫连泽闻声立刻跪在地上,沉声说道:“父王,儿子不孝,在您昏迷之时夺取政权,犯下滔天大罪。”
轰隆隆,太上王此刻被赫连泽的一番话语给震得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转过头看着不动声色的太后,痛苦的说道:“夫人,你——”
“不错,你发现了张家的秘密,我自然是不会容许张家在你的手里覆灭。”太后下定了决心,在这个相守三十年的男人面前毫不掩饰的将隐藏多年的秘密全数说了出来。
太上王不可思议的摇着头,痛声道:“夫人,石雕阁的秘密真的是你一手所为?”
“是。”太后回应道。
“唉!”太上王痛心疾首的用左手扶住额头,闭上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矛盾在他的心里反复的挣扎着,让他左右为难。
太后看着这样的太上王,心里一痛,当然,更多的是冰凉。
是啊,自己对他的隐瞒太多了,即便这三十年里他处处爱护着自己,没有违背年少时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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