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基地。
陈宗房间。
一黑一白两条炁脉好似螺旋的基因链一般,环绕在陈宗周身,它们扎入虚空之中,为他源源不断的引导生死二炁。
已被陈宗改名为生死炁府的神秘之地,黑白混杂,一片混沌。
黑白混杂的炁府中央,一团极其浓郁的黑白炁团宛如一个黑洞,旋转间缓慢的吞噬着周围的生死二炁。
当精神处于炁团外面时,陈宗可以明显感觉到里面孕育着什么,可当他的精神进入其中时,却又什么也没有。
就好似你以为眼前的山雾中藏着什么,可当你鼓起勇气步入其中,发现里面有的只有雾气。
整个炁府的生死二炁看似毫无章法的漂浮着,实则某些地方已在进行着步入镇宫的最后一步铭刻宫图。
想要迈入镇宫层次,构建出属于自己的镇宫,需要经历两步。
第一步,凝聚炁脉。
第二步,铭刻宫图,也有人将其称作观想宫图。
倘若将镇宫比作一个宅子,那么炁脉就是建起这个宅子的材料,多少根梁柱,多少片瓦,多少块石头,多少木料等等。
在这个基础上,宫图就是整个宅子的构件图,有了构件图,梁柱该放哪儿,墙壁在哪里砌,怎么砌等等所有的材料也就有了它应该去的地方。
二者结合,一个造型独特的宅子也就形成了。
修行者的镇宫就是为自己构建的宅子,这往后啊,他们还会在这只属于自己的宅子里进行着修行的下一个阶段,也就是无为道丹的层次。
修行古籍里有言,不同的镇宫将会诞生出不同的无为道丹,通常情况下,越是强横的镇宫所诞生出的道丹就会更加的神异。
这也是陈宗为什么让夏秋眉不要操之过急,镇宫一旦完成,再想重来的话,那就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了。
回归正题。
此刻的陈宗就在尝试着开始铭刻宫图。
生死二炁交织的炁府一角,黑白二炁渐渐有了秩序,黑与白的密文逐渐显现,它们排列在一起,铭刻神秘篇幅。
铭刻宫图是一件极耗精神力的事情,仅仅铭刻了不到二十个密文,陈宗就感觉头脑发胀,无奈停止。
随后他开始调养精神,恢复神念。
时间很快到了后半夜。
陈宗从调息中睁开眼睛,也没见他有何动作,一团漆黑的死炁就在半空中凝聚。
目光落在床边的一盆绿植上,死炁随即飞了过去。
下一秒,绿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眼看着它即将彻底失去的时候,一团白色的生命元炁飞了过去。
白光中,枯萎的绿植又很快的恢复如初,甚至于比之前还要翠绿一些。
“死亡元炁……”
修炼‘太上魔胎功’,陈宗因此又掌握了一种元炁的驾驭之力,就是眼前的死亡元炁,它的破坏性非常惊人。
此前陈宗的生命元炁因为自身治愈的属性,根本无法用来对敌,而在拥有了死亡元炁之后,他的战斗力得到了一个飙升。
‘太上魔胎功’是一门炼体功法,主要提升的是修炼者的肉身,不过到现在为止,陈宗并没有感受到它有让自己的肉身变得多么强横,反倒是这死亡元炁给了他一个惊喜。
正修炼着,窗外忽然传来了一个些许动静,下一秒,一个身影从窗户上面翻身而下,轻巧的落入了陈宗的房间里。
月光映照,却想念了陈宗许久的夏秋眉。
陈宗有些错愕“夏龙使,你怎么……”
“五年没见,我们这么生疏了吗?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还叫我夏龙使。”
小陈宗表情可爱的抓了抓脑袋,嘿嘿笑道“白天叫习惯了。”
“小冤家。”
夏秋眉上前一步,把陈宗从地上抱了起来,然后躺在了床上,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捏着他的嫩脸了。
小小的陈宗好像一个小色鬼,扒拉开夏秋眉的薄薄睡衣,又一次体会到了一手难握的雄伟。
没有什么原因,就是手小……
夏秋眉“不要碰我了,我就过来和你聊聊天,你这样子让我好有罪恶感啊。”
陈宗“额,怎么又是这句话。”
闻言,夏秋眉笑了笑“本来就是,小屁孩一个。”
“陈宗。”
“嗯。”
“你好小哦~”
轰隆。
一道雷声在陈宗的脑海里响起,劈得他无奈叹息,摊手道“没办法,我现在就这样。”
“陈宗,你不会需要慢慢长大吧?”夏秋眉问出了这句她藏在心底的问题。
陈宗笑道“你想干什么?”
这话让夏秋眉的双颊微微发红,轻声道“什么干什么,你一直这么小的话,多不方便啊。”
“啥事不方便啊,不客气说一句,我现在的身体虽然变小了,但各方面的实力都比以前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在陈宗不怀好意的笑容下,夏秋眉忍不住别过脑袋,双颊越发红润,身子也发烫了起来“不方便就是不方便啊。”
“眉眉,你是不是想我早点长大啊~”
“嗯。”
“想练功了?”
呼吸声微微变重,夏秋眉的眼神也随之涌上了些许春色,沉静了片刻后,小声道“嗯,想……”
“有多想?”
“很想很想……”
听到这话,陈宗那属于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亲了她一口,笑道“放心吧,我一定快快长大~”
“嗯,加油~”
此时此刻,要是那些将其视作梦中情人的男人们看到夏秋眉这副春意荡漾的模样,恐怕要觉得天塌了。
这还是那个冷艳如冰山的女战神吗?
这还是那个纯洁无暇的玉女吗?
当然了,这个样子的夏秋眉从来只属于陈宗,在外面面前,她永远是那样的冷艳,不假辞色,懒得与你多说一句废话。
让人听着耳后根发红的悄悄话说完后,陈宗话锋一转,问道“什么时候再去泰山战场?”
双颊红艳的夏秋眉亲昵的抱着陈宗,细声细语道“这个还不知道,看情况,玉皇顶上的情况很复杂,常年弥漫着一股可怕的混乱元炁,这股混乱元炁会在相隔一定的时间后平息,而这个时段就是我们进攻的时间。”
“是吗?这么神奇,听说你们攻了很久还是没进去,很难攻吗?”
“嗯。”
“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