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一幕不仅发生在钢丝厂,棉花厂,轮胎厂,水利局家属院,暖瓶厂,煤炉厂,等等位置都有要求退钱的客人。
冯伟志自然第一时间接到了消息,一时间气的脸色铁青,心里也是慌得一笔。
这段时间为了快速扩张,他手上的资金根本就不够了。
加上被陈华江摆了一道,一下子付出了两千五的现金流,让他手上资金再次见底。
“冯老板,要不我带兄弟去处理?谁敢退会员卡,我就揍他们一顿。”
狼狗沉声说道,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这话一说吗,冯伟志气的手指着他,怒道:“你特喵还嫌现在不够乱吗?”
在他眼中,这简直是狼狗想害他,这个时候重点是平复人心,增强客人对他们味美鲜店铺的支持,而不是降低。
狼狗被他一吼,脸色难看起来,不过也没有多话,这时候他除了这个提议,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
“大家凑钱,共渡难关。只要渡过这个关头,以后就是一帆风顺。”
“我敢肯定这一定是陈华江弄的把戏,咋们落入了他的圈套。”
“只要稳定住人心,咋们这一关就过去了。”
冯伟志不傻,事出反常必有妖,即便没有任何证据,他也认定了是陈华江。
就这样众人三三两两的拿了部分钱出来,最后苟伟东提议,让吴德想想办法,能不能先将冯伟志的租金拿回来,以后渡过难关再还给红旗厂。
“不错,这个办法非常好。吴德,咋们能不能渡过这次难关就看你了!”
冯伟志目光一辆,聚精会神的看着吴德说道。
众人的目光也齐齐看向吴德,吴德心里那个恨他,把苟伟东都恨出了一个窟窿。
他当然不愿意拿钱,两千五啊,那可不是小钱,而且还是属于红旗厂的钱。
“我想想办法吧。”
不过面对众人的注目,吴德也没有办法拒绝,不然他就会被这个圈子排斥。
最最关键的是,他还想跟着冯伟志赚钱,打压陈华江。
就这样吴德找了父亲吴民,又跟堂兄弟吴磊一番商议,最后弄出了两千五百块钱。
这钱先从红旗厂拿出,吴磊掌管的煤炉车间效益很快,他将流动资金填入其中。
等到危机解除,吴德再将两千五的资金还给吴磊,彼此都觉得没任何问题。煤炉车间现金流水足够,只要煤炉做出来就能卖的掉。而且再不济还能克扣那些小卖部经销商的资金,资金运转并不困难。
就这样吴德得到现金支持,专门弄了一场秀。
他专门将地点选择客人最多的棉花厂家属院门口,将现金一摞摞的码放在桌上。
“最近有人传言我们味美鲜饭店资金断裂,这是彻彻底底的谎言,是造谣中伤。”
“等我们调查清楚,就会追求造谣中伤者的责任,大家可以放一百万个心,我们资金充足。”
“任何想要退会员卡的客人都可以来退卡,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一经退款的客人,到时候会员卡就会作废,再无法享受到我们门店的折扣。”
冯伟志拿着大喇叭说道,然后安排手下给客人退卡。
“这么多钱,得上万吧?”
“冯老板怎么会资金不足了,这么多钱摆在眼里,咋们一定是被人骗了。”
“该死的流言蜚语,冯老板家大业大,都开了二十多家门店了,怎么可能会没钱?即便没钱,他的门店难道不是钱吗?”
一时间不少客人都动摇起来,对冯伟志和味美鲜饭店再次充满自信。
不过到也有一些坚定了心思要退卡退钱的,不过这些人到底只是少数。
接着同样的花样冯伟志带着手下轮流进行,上午这家店,下午那家店。
很快人心就趋于稳定,客人们对于味美鲜饭店的信赖也再次提升。
“冯老板是什么人,人家几十家饭店,犯得着坑你那点小钱吗?”
“可不是人家随手都能拿出上万的资金,你那几块钱人家人家看的中吗?”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流言蜚语,竟然怀疑味美鲜饭店,简直是搞笑。”
一时间客人们信心满满,冯伟志也渡过了难关。
最后一换算,还剩下两千多元。
“该死的陈华江,走,明天咋们就去收店。”
“狼狗,你明天带
齐小弟了,我要当场砸了他的店!”
冯伟志阴冷的说道,对狼狗吩咐一番。
一听要砸陈华江第一家门店,狼狗也激动的舔着舌头,脸色阴冷的狂点头,目光满是兴奋。
下午陈华江接到一个消息,赵学民关于沈阳日报那篇报道的点评稿已经过审,明天就会出现在报纸上。
陈华江自然对他感谢一番,心里给冯伟志和味美鲜饭店画上了死刑。
原本他不打算提前动手,而是想让味美鲜和冯伟志等人自然“死亡”。
因为现在工厂已经发不出工资,在饭店吃饭的人越来越少,到明年的时候味美鲜饭店必然资金链断裂,到时候随便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让他们完完。
不过谁让冯伟志得寸进尺,竟然想打他红旗厂们店的主意,那就别怪他给对方推上一把,将其推落悬崖。
当然陈华江这么做还有一个心思,他到底是南明市的人,希望通过赵学民的报道让更多工人知道接下来的大环境比较困难,该存钱的存钱,该过冬的准备过冬。
“陈哥,这样也太浪费了吧?”梁龙指着煤炉上的进风口扭转盖说道。
此时,陈华江正在距离红旗厂一条街的一个库房中,这里原本是暖瓶厂的仓库,不过此时已经被陈华江租了下来。
他将这里打造成作坊,专门用来生产煤炉。
“可不是,这么做的话成本起码要高上一些。”
“陈老板,现在煤炉生意非常好做,生产出来就没卖掉,没必要这么弄。”
在厂房里除了陈华江和梁龙,还有从红旗厂招揽的几个师傅,以及几个小年轻学徒。
“该省的地方要省,不该省的地方不要省。咋们都用废旧颜料桶当煤炉壁了,可调节进风盖就没必要省了。”
陈华江淡漠说道,蹲下身子试了试样品上的进风盖。
这种盖子可是两千年以后才出现的,不过那时候已经没多少人用煤炉了。
盖子不是简单的盖上和拿下,而是有如剪刀一般的开阖状,可以全关闭,也可以根据需求打开一条缝或者全打开。
这就起到一个调节作用,比当下那种煤炉进风口
的盖子方便许多。
“这个想法真的很不错,对煤炉燃烧来说起到了可控进风的作用。唯一的问题就是这种盖子比传统铁盖难加工,成本高一点。”
“不错,陈老板的这个心思绝对好,我相信这种煤炉一经卖出去,绝对受欢迎。到时候咋们甚至还可以专门卖这种可调节的煤炉盖。”
眼看陈华江都这么说了,大家只能放弃成本上的考虑,从而从产品出发,对陈华江一阵赞同和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