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贵人多忘事呀,估计你是记不起来了。”
方亮看到苏舒的样子就知道不能善了了,但是他确实不记得苏舒了,“这位道友是来寻仇的?是不是弄错了?石顶山我去过,可是并未得罪过道友。”
“当日石顶山洞内出现异样,你还记得你出过的那一掌吗?”
“你,你是那女孩?”方亮很惊讶,当日的一掌他并不在意,挡路者死,杀了也就杀了。
只是没想到一个凡人女子也有灵根,还如此快的修炼到和他一个境界。
难道是在石顶山洞内获得的机缘?
方亮率先抽出武器:“既然这样那就拔剑吧。”
他们修为一样,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再说这是王家的地盘。就算他暂时落了下风,最后苏舒也占不到便宜。
想到这里,方亮偷偷的发出一道传讯符。
“说得好听,没想到也是一个怕死的。”苏舒只是伸手轻轻的捏,手上就出现一张传讯符。
“怎么,又向你家珺珺求救?”
“你~”方亮看到苏舒这一手突然害怕起来,“你不是……?”
传讯符不是不能被截获,只是一个练气期修士怎么会有这样的手段。
苏舒也不想和他废话太多,她放开自己筑基期的气息。
“怎么可能?”当年自己已经练气七层,这姑娘还是一个凡人而已,但是今日自己已经练气圆满,她却已经筑基了。
“前辈饶命!当日是我有眼无珠。当日我只是出了一掌,如果我真有意杀你,前辈怎能等来金丹真人相救?”
方亮赶紧放下自己的剑,祈求到。
“前辈,当日我的一掌虽然令前辈受伤,但是如果没有那事前辈又怎么能遇到如此机缘?”
方亮为了活命可谓是绞尽脑汁找理由。
他认为苏舒能这么快进阶定然是自己的一掌将其送到金丹真人手中。
当日那白衣真人救了她,顺便收她为徒,才成就了今日的苏舒。
苏舒笑了笑说:“可惜,我的仙缘与此无关。”
还好自己没有拜韩秋为师,不然虽然过程不一样但是结果一样,这话还真不好说。
“自己真是傻了,人家要杀你是事实,自己当时没死可不是因为他手下留情。要是自己是真的凡人早就死了。就算真是因为那事自己遇到的仙缘,那也没有感谢他的理由呀。”直接出
“不用狡辩了。和你废话这么多只是确定一下我是否认错人了。当日你给了我一掌,今日我还你一掌,了结你我的恩怨。”说着,苏舒直接一掌拍在他的后心。
方亮根本来不及反抗,就死在苏舒的掌下。死亡的那一刻他想,当年他击出的那一掌也是这么的随意吧。
苏舒放了一把火毁尸灭迹。没有烧毁的乾坤袋她也没有打开,找了个隐秘之处直接埋了。
“我只是为了报仇,可不是杀人劫货。”
处理完这一切,苏舒拍拍屁股就走了,也不管方亮的消失引出了多少事端。
处理完方亮,苏舒继续南下。再次来到“问仙城”,问仙城里十分热闹,原来又快到三年一次的收徒盛会了。
苏舒在城门口站了站就直接离开。
“小宝,我们走着去吧。你不知道,当年我还小的时候就是一路走来的。还好赶上了问仙城三年一次收徒,不然再等三年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样的际遇。”
苏舒说自己还小的时候完全忽略了那小姑娘身体里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
别的不说,自己再等三年自然是不会遇到李瑶的。赶不上五年的大比,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被师傅看上。
“小宝,你愿不愿意陪我?”
“奥~”
苏舒伸手揉了揉它的羽毛,“那我们出发吧。”
“奥~”
一人一鸟一伞。
现在走的心情和当年一点都不一样。
当时既担心着盘庚,又为自己今后的出路而担忧,是急切的,迷茫又孤独。
而现在自己未来的路似乎已经变得清晰起来,盘庚的境况已经不用自己担心,他只是在装死而已。
一路上有小宝的陪伴,虽然它只是偶尔“奥~”一下,苏舒也感觉很温暖。
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苏舒撑着伞推开一扇木门。
“嘎~吱~”门轻易就被推开,苏舒径直走了进去。
屋内一人孤零零的坐在桌前吃饭。昏黄的灯印着她蜡黄的脸。
“你找谁?”老妇人抬起头盯着门外的苏舒看了看,我没认出来这是谁来。
“突然下起雨,想借宿一宿,不知方不方便。”苏舒问道。
“进来吧。今日我家小子和媳妇回娘家了,地方倒是有就怕你嫌弃。”
苏舒撑着把灰扑扑的伞,衣服也不华丽,但是老妇人还是看出她和自己这些乡村妇人的区别。
苏舒收起伞走进屋中。
“可是位仙师?”苏舒一走进屋内,老妇人就盯着苏舒的鞋看。
苏舒想起当年这大婶说的“仙师不管日晒雨淋,都特干净”的话来。
“大婶认识仙师?”苏舒收起芸萝放置在一旁。
苏舒的动作让老大娘又有所怀疑,仙师可从来不撑伞,苏舒的伞尖还嘀嗒着水呢。
“哪有,只是偶尔碰到过。离这不远有座山,叫石顶山,十几年前经常有仙师从这过,也能远远的见几次。”
“后来呢?”
“后来呀,石顶山突然出现一怪物,被一仙师灭了之后,石顶山就塌了。至此之后,来的仙师越来越少。慢慢的就无人过来了。”
“哦~”
“你不信?当日还有位仙师到我家坐了坐,我还给他端水了呢。”这十几年,老妇人老了,但是性格还是没变。
“那大婶也给我来杯水吧。”苏舒笑着说。
“你这丫头,一个人黑灯瞎火的跑我们这穷乡僻壤来,也不害怕?”老大娘絮絮叨叨的却依言站了起来,给苏舒端了一碗水。
苏舒从兜里掏出一粒药丸放了进入,药丸慢慢化开,有点混浊的水倒清澈了起来。
“大婶你喝吗?”苏舒看了看,将碗推了过去。
“我这年纪了,还有什么是不敢的。”说着,她端起那碗水喝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