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柏打的电话出警的速度那叫一个快啊,这帮人还没有跑十米便被警察给逮住了揪进了镇上的派出所。
桑柏也去了,花了十五分钟的时间录了一个笔录出来了,桑柏走了没有多久,摊主也出来了。
几个同伙见摊主出来了,立刻围了上来。
“怎么样,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咱们也不赚什么钱,不过明天开始不能在这里了,咱们换个地方”摊主说道。
“为什么啊”妇人问道。
摊主道“警察说了下次再有这事儿拘局子里十五天,进局子我不怕但是这十五天不做生意吃什么呀,换个地方”。
“那东西都给没收了?”
“要不然呢?不过就是几瓶子糖水,也不值几个钱,就是横幅什么的花了二十来块有点肉疼!”摊主这边有点小失落,不过能出来就算是好事,只要不死就还有翻身的机会嘛,这边骗不了那就换别的地方呗。
桑柏可不知道他这边前脚走,后脚人就给放出来了,警察也没有办法啊,骗个三五十块钱的也不值当立案的,无非就是教育一下把人给放了。
回到了养牛场,桑柏这边周边看了一下,发现大家都忙着,尤其是李广那边几个带着一帮孩子都快忙不过来了。
桑柏一瞅也没自己什么事情,于是便骑着摩托车回村去。
到了家下午睡了个午觉,等着太阳偏西一些,带着秋收去看看家里的小果树林子,这时候果树林子里大多数的果子都要熟了,像是苹果,石榴都要成熟了,枣子什么的已经成熟了挂在树上一簇簇的十分惹眼。
背着手在自己的果园里看了一圈,临出来的时候桑柏自言自语的说道“过两天该找人来摘果子了”。
出了果园没有走几步呢,发现吕庆尧回来了,正恰好从他家的果林子里出来。
“桑先生,看果子呢?”吕庆尧和桑柏打起了招呼。
“您怎么回来了,那边的事情忙完了?”桑柏好奇的问道。
吕庆尧道“什么忙完不忙完的,地里的事要是想忙总能找到忙的地方,马上要送大愉小乐去报道,回来看看果子,等着摘了给孩子们带上”。
“也是,外面的果子可没有咱们村里的好吃”桑柏笑道。
桑柏想了起来“对了,大愉小乐怎么还没有走?不是说九月一号开学么?”
吕庆尧说道“九月一号是去报道,然后还要等几天,还要考什么试,然后要搞什么军训,反正老师那边说晚上两三天的不算什么大事,我这边又想和孩子多呆一会儿,所以明天才走,对了,桑先生,这事还得麻烦你,借个车子”。
“没有问题,那我明天和毕开诚说一句,让他送你们爷仨去”桑柏一口应了下来。
吕庆尧道“那可就多谢你了”。
“如果村里还有谁要去邺城的,都一块儿,两辆车能也坐下两家”桑柏笑道。
吕庆尧笑着说道“别人家可不用,家家都有车的,就算是没有买的也会借,而且现在都走的差不多了”。
“哦,你看我这边都不太知道”桑柏笑着挠了一下后脑勺。
“嗐!都请过一顿了,再说了孩子们是去读书又不是去干啥,没有必要搞那么大的声势”吕庆尧宽慰桑柏道。
“对了,我听说学校那边准备明年的时候再把下一级的几个孩子跳个班,你们家老二要不要跳?”吕庆尧说道。
桑柏听了说道“这我还真的不知道,我们家老二没有跟我说这个事情,不过我的想法是别跳了,还是留在身边多留一年”。
跳级的事情在柳树庄学校时有发生,有的孩子学的好,有的孩子差一点,学的好的孩子这边就让跳上一级,当然了以前主要是班里的孩子不是太够,保送的名额都用不掉,马伯谦觉得浪费了,于是便有了跳级占名额的事情。
桑柏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跳级,不是怕孩子早进大学,而是知道孩子一上了大学就像是放飞的鸟儿一样,不缺钱的时候估计不会想起自己这个爹了,孩子陪自己的时间也就是从小这么几年,他想和孩子们多呆一点时间。
“也对,我现在就有点后悔让小乐跳级了,她俩走了这家里一下子像是少了很多人似的,说话都找不到人了,要不然我们这帮老头子也不会在外面租地种了。其实说白了不就是图个大家在一起热闹嘛”吕庆尧说道。
“行了,咱们也别聊这个了,聊的伤感,孩子们上大学是好事儿,大愉小乐我是放心的,小维和小彬有大愉小乐看着我也放心,但是别的孩子到了学校得防着一些,别到了学校立刻放了羊,家长又不在身边那就有点麻烦了”桑柏说道。
吕庆尧道“这你放心好了,马校长这边都说好了,孩子们在学校出了什么事情,学校会第一时间通知这边的”。
桑柏这边出了钱,柳树庄的孩子们自然有点特殊待遇,求什么事都公平那你这日子就没有办法过下去了,因为你求不到。
“那走了,我回去拿东西过来摘果子,等着我走了,你们家要是摘的时候帮我家的一起也摘了吧,请人的钱到时候你等我回来算”吕庆尧说道。
“好的!我记住了”桑柏道。
两人这边分开了各自回家,桑柏开始准备晚饭。
饭做着呢,陈东升这小子进了院子。
“桑柏哥!”
“在锅屋!”
陈东升到了屋锅先说了一句真香啊,然后便道“桑柏哥,我给你送证来了”。
桑柏接过来一看,发现是原来窑厂那块地的租赁合同,于是笑道“那谢了”。
“谢什么谢,不过我回来的时候听到镇上派出所抱怨您什么事情都管”陈东升笑道。
桑柏回道“不是,明摆着骗人的把戏他们警察就能当看不到?还什么千年虫,这不是笑话么”。
陈东升道“这事情您管的了么”。
在陈东升的印象中,桑柏还真有点喜欢管这些闲事,以前雅苏会,现在的千年虫,看不过眼他都要折腾一下。
“看见就要管一下啊,老百姓赚点钱不容易被这些人骗走了多可惜”桑柏说道。
陈东升道“要不这样吧,你就当咱们村的反邪教干事怎么样?”
“不干!”桑柏说完看了一眼陈东升问道“怎么?县里那边看不下去了?”
“嗯,今天早上去开了一天的会,所有的村长书记都去了……”陈东升把今天开会的内容说了一下。
桑柏拍了一下手“早该这么干了”。
现在日子好了,牛鬼蛇神的又都跳出来了,一个个走街串巷的打着宗教的旗号骗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桑柏对于宗教没什么太多的好感,别说是邪教了,他对佛教的印象都不好,现在还好一些,等桑柏来的时候,那哪里是宗教啊,就是一个公司,同一座庙里的公德箱还分属不同的公司,烧香还得分档次,把香做的和树一样粗。
反正桑柏是不理解那些香客们的想法,花几万块钱烧香,你就不能资助两个孩子?非要送给那些肥头大耳的和尚作甚!
当然了钱是人家的,人家怎么花那是人家的事情。
“咱们村这边还好一些,现在越贫困的村子这事情越严重,反正市里边是下了文件,要求打击邪教组织,咱们村这边也没什么打击的,所以就只得走个过场”陈东升说道。
以前雅苏教是来过村里传教的,但是陈东升依着桑柏的想法直接打,打了几拨人之后,而且打了他们柳树庄的人反而是没事,这些宗教头子就不敢过来了。
陈东升笑着说道“这事儿咱们村可是出了名儿,一些教头这些年可没有少诅咒咱们村,说是上帝会惩罚咱们的,弄到现在都快七八年了,我看咱们村什么事也没有”。
“他们的上帝西方的事情都还烦了呢,哪有心情管咱们中国人的事”桑柏听了也乐道。
以后农村三大害邪教、传销和非法集资,现在渐渐的已经有了影子,只不过这时候传销和非法集资还没有太过于显眼,可以说只是处于雏形,安利这时候还在城里是传播,也有一些大学生参与其中,至于非法集资,那更是脱胎于以前的民间借贷。以前借贷凭的是信用,现在社会上信用这俩字很多人都不认识了,所以有些人便开始以高息为诱惑,来引诱一些人把钱放在他们的手中。
“对了,除了这些,还有两样你也要注意,第一是高息借贷……”桑柏和陈东升说了一下。
陈东升道“我知道了,这事咱们村也不是宣传一天两天了,大家伙也都知道,天下掉馅饼的事情都不会相信的”。
桑柏道“这事可不能掉以轻心,损失起来就不是一家一户的事情了,要是趟这趟子雷那就麻烦了”。
“放心吧,咱们村宣传到了这样,要是还有人跳进去,那就只能说人傻了”陈东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