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妖王茨木酒吞在人界的黑暗势力越来越大,京都境内多人心灵被黑暗力量侵蚀,偷窃、抢劫、杀人事件频频高发,搞得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有时黑暗力量之强大,竟让一个栖云寺修的僧人——元麻吕都堕落为贼了。
元麻吕是一个年届四十、体格健壮的男子。中年失业、生活穷苦、与妻子离婚后,遁入栖云寺,修行为僧。
可是,就在前几个月,元麻吕盯上了寺院的香火钱,开始频频挪用。然而有一天,元麻吕在偷功德箱的香火钱时,正好被一弟子撞见。当时,元麻吕内心十分恐惧,上前直接捂住那弟子的口鼻,防止他大叫把旁人引来。哪知道下手过重,那弟子竟被捂得窒息而死。元麻吕顿时心慌,抓起贡台上的纯金如来佛主像,逃出栖云寺,从此走上了杀人行窃的不归路。
后来,这个是元麻吕入屋行窃必杀人。杀掉人后,他就可以在没有活口的房间里从容不迫地搜寻财物。但还是有人藏在暗处,看见元麻吕暴戾杀人的血腥场面,只见他满头满脸红彤彤的,身上溅满了被害人的鲜血,活脱脱地就是个人间恶魔。
一日深夜,元麻吕在气喘吁吁地在亡命逃途中,突然感觉肚子饿了,此时正好路边有家杂货铺,于是他便偷偷潜入其中。哪知道竟被半夜起夜的母子撞见,元麻吕一不做二不休,手中的长刀一挥,那对母子便倒在了血泊之中,然而,那孩子在被割喉前发出了一声尖叫,将家里的其他人给叫醒了。元麻吕见状,什么东西也没偷,就赶紧逃之夭夭了。
此时已是深夜两点,一轮银月悬挂在半空中,元麻吕赤着脚,啪嗒啪嗒地踩踏着自己的投影,朝京都郊外的深山逃去。
已是阴历十月了,元麻吕赤脚踩在地面上有点冷,褴褛的衣服在冷风的吹拂下,顿觉瑟瑟发抖。元麻吕手拿带血的长刀,边跑边会不时回头观望是否有人追上来。虽然亡命逃脱让元麻吕全身汗涔涔的,但是不知怎么回事,这郊外的深夜冷风却有种刺骨的冰凉。
“呸!”元麻吕朝带血的长刀了吐了一口唾沫,嘴上嘟哝道:“真败兴!”
他放慢了脚步,回头一看,没有人追上来,正当他要收刀入鞘之时,突然看见前面有一束光亮。
他定睛一看,原来前面是一个亮着微微烛光的草庵。草庵略显破旧,屋顶上生满了秋草,地面坑坑洼洼,连地板下面也长出了草,从木板缝里露出头来。外面一片荒草茫茫。
夜里,刚才还悬挂在空中的那盘银月,也躲在了乌云背后。星光微茫,树林子里连些许星光都照不到。只能看见草庵里一盏昏暗的灯光在无精打采地染着。
“这地方还有人?”元麻吕心中顿生疑惑,此时,一阵寒风吹来,元麻吕不禁打了个哆嗦,嘴里嘟囔道:“管他有人没人,天这么冷,进去躲躲风也行!”
虽然在荒郊野岭,元麻吕本不会惧怕,但毕竟是强行闯入民宅,元麻吕还是把长刀抽出了鞘来,小心翼翼地朝草庵靠近。
“若是男子在内,那就算他今日倒霉,若是个女子……那就看老子今晚心情了!”元麻吕边走边心想道。
走到草庵门口,门没有关,只垂着一条红色门帘在门口。元麻吕小心翼翼地撩开门帘一条缝,一股馥郁的芳香扑鼻而来,闻得人如痴如醉,飘飘欲仙。即使他把帘子搁下,元麻吕的鼻腔中还残留着那股香气。
“难道是个女人?”元麻吕顿觉全身热血沸腾。
他刀都没收,就迫不及待地闯进了屋内。
只见一个极其妩媚的女子,头枕着右胳膊肘,横躺在毛垫上。
她身穿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她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简直就是一个从骨子里都散发着妖媚的女人,世间任何男子看见,都会血脉贲张、心动不已吧!
元麻吕被女子的美貌迷得五迷三道,傻愣愣地站在门口。
这时候,女子惊恐地指着元麻吕带血的长刀,娇嗔害怕地叫道:“啊……刀!”
元麻吕一愣,缓过神来,赶紧把刀收回到鞘中,说道:“小娘子,不要害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女子用红袖轻掩着嘴唇,每一个动作都极其媚骨,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元麻吕这等糙汉子哪里受得了这等诱惑,他喘着粗气,呼吸着女子身上勾人魂魄的香味,身体不自觉地坐到了女子的旁边,问道:“小娘子,为何夜宿在此荒郊野地?”
“我和朋友在附近一带郊游,不小心走散了,深夜漆黑,我不敢走夜路,就留在这个草庵,暂住一晚了!”女子并未躲避元麻吕的靠近,言语娇嗔,一双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她用身子稍稍往元麻吕一挪,凑近元麻吕的耳朵地低声说道:“这里真让人害怕呀……”
“有什么好怕的……”元麻吕也把嘴唇贴进女子的耳边,喃喃细语,嘴唇若即若离地挑逗女子的耳朵。元麻吕每次细语,女子都害怕似的萎缩着身子,却越发朝元麻吕的身上靠拢。
“没事,你尽管怕吧,怕是好事啊,不怕,我怎么能把你这样的美娇娘搂在怀里呢?”
“你坏……”女子娇嗔地说道,仿佛孩子一般,使劲地扭动着自己柔软的身体,尽管嘴里连声说不,脸颊却往男人的脸上贴去。
“小娘子,你真的是太美了……”元麻吕抱着女子,感觉全身酥麻,脸颊比起平时更加通红了,发出陶醉的声音,充满了肉欲。
“是嘛?”女子也紧紧搂住了元麻吕。
此时,她的袖子故意碰到了灯盏,灯火熄灭了,周围一片黑暗。
“好!”元麻吕翕动者嘴唇,在女子的头发中探寻着她的耳朵,说道,“就让我的手、我的手指,做我的眼睛吧……”
火辣辣的话语灌入女子的耳朵,元麻吕的手朝女子的胸口滑去。
正在这时,女子突然冷冷地说道:“放心,我会让你没有眼睛的!”
“什么?”元麻吕探寻的手陡然一停,随即,草庵中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啊……”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可达驱车进入了京都府的东南方宇智市,宇治川是从琵琶湖流出的濑多川下游,它在群山之中蜿蜒流淌,水势汹涌,波澜壮观。河川两岸的山坡上长满浓绿的葳蕤树林。
可达他们开车行驶在山间道路,树林中绿树成荫,安宁静谧。躺在后车厢的小次郎,摸着自己咕咕直叫的肚皮说道:“哎呀……我肚子饿了!车上有什么东西吃吗?”
“没有了,一路上开车,我都忘记补给干粮了!”可达说道。
“那可怎么办?肚子真的好饿啊!”
“再忍忍吧,小次郎,我们往前开开,看看能不能找到可以吃饭的地方?”
“这深山老林的,哪里会有什么吃饭的地方啊!快要饿死我了呀!”小次郎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嚎叫道。
“可达,小次郎说得对,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饭馆吧!”食梦貘说道。
“那可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小次郎说道,“这里可是宇治川,附近的河里多得是鱼!”
“诶?!还是小次郎你脑子活泛!”食梦貘赞许道:“可达君,那就麻烦你待会儿为我们做烤鱼吧!”
“对!对!对!吃烤鱼,欧耶!”小次郎一下子从床上蹦跶起来。
“好吧,下车吧,真是服了你们两个吃货了!”可达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走!抓鱼去吧!”
于是,可达他们三下了车,循着水声,朝附近的小河走去。
走着走着,小次郎停下来脚步,指着前方,说道:“你们看,前面有座草庵!”
“诶?!真的,要不我们走去看看,看看有没有人,兴许可以直接给我们点吃的呢!”可达说道。
“好,走,去看看!”
他们三人便朝草庵走去。
“有人在吗?”小次郎站在草庵门口喊道。
没人应答。
食梦貘上下打量了这个破旧草庵,说道:“这里应该没有人住吧,你们看这么多荒草,都没人打理!”
“没人住,那我就直接进去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抓鱼和烤鱼的工具吧!”说罢,小次郎就直接撩开了门口那个红色门帘。
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扑鼻而来。
“哎呀!我的妈呀!”小次郎吓得赶紧放下门帘,连退了好几步。
“怎么回事?小次郎,你看见了什么了?”可达问道。
“里面……里面死人了!”小次郎吓得有点语无伦次了。
“什么!”可达和食梦貘一惊,赶紧掀开门帘,走进了屋子。
只见长长地躺在地面上,是一具无头男尸,从不自然的扭曲姿势,还有周边被撕扯坏的毛垫来看,他应该在遇害之前激烈地抵抗过。死状惨不忍睹。
全身皮肉紧紧地贴骨头上,皮肤开始腐烂,浑身散发着恶臭味,头颅不见了,脖子处犹如被野兽撕扯断裂一样,露出凹凸不平的颈骨。
可达捡起地上的长刀,说道:“你们看,这个男子被害时,还带着刀!”
“嗯,看上去好像连拔刀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杀死了!”食梦貘分析道。
这时候,小次郎也走进来,看了看地面,一脸恶心状,然后说道:“你们,你们难道没有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吗?”
“什么现象?”
“就是这地上居然没啥血迹啊?”
可达和食梦貘被一提醒,仔细地环顾过了四周,真的没有发现半点血迹。
“欸?奇怪了,按道理说,凶手再怎么小心,总会留下血迹的吧!”可达说道。
“是啊,就算想毁尸灭迹,也至于蠢到只擦掉血迹吧!”食梦貘赞同道。
“嗯,没错,还有,这个男子的头颅怎么不见了?”
“是啊,凶手看上去非常凶残,连个全尸都不留!”
“啊!”小次郎又大声尖叫道。
“怎么了?怎么了?”
“看!看!看头上!”小次郎指着他们头顶上,哆哆嗦嗦地说道。
只见草庵的屋顶上,结着一个巨大的蜘蛛网,网上却悬挂着这个男子的头颅。白色的蛛丝闪着光亮,好似非常坚硬。男子的头颅可以稳稳当当地缠绕其中。
“你们看,那个人的眼睛没有了!”可达指着男子干瘪苍白的脸庞,只见他的眼眶深陷如两个空洞。
食梦貘见状,朝蜘蛛网碰了一个小火球,想要烧断蛛丝。可是火球粘着蛛丝了,燃烧了几秒,便消失了,然而,蛛网依然完好无损!
“不好!这个人怕是被妖怪吃了!”食梦貘惊恐地说道。
“啊?什么妖怪!”小次郎叫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妖怪应该是络新妇!”
“络新妇?络新妇是什么妖怪!”
“络新妇其实就是女郎蜘蛛,她是由一只体色艳丽、结网巨大,可吐剧毒的蜘蛛幻化而成。她们白天是妖艳的美女,头发光柔如缎,面孔绝尘脱俗,她那娇媚的笑如同黑色的迷魂箭,直摄人心;那双丝般婉转的眼神,织成黏粘坚韧的情网,一层一层将男人黏进她的温柔乡。好色者见到络新妇,无不浑身酥麻,半昏半醉,轻而易举地被她们引诱到巢穴。到了晚上,络新妇就会露出她大蜘蛛的本相,口吐蛛丝,放出许多小蜘蛛,附在男人身上吸取鲜血。同时她尤其喜欢吃男人的眼珠。等到第三日男子的精血都被吸尽枯干后,络新妇就会连男人的首级也取走,囤积起来。”
“天啦,这不就是个蜘蛛精嘛!”小次郎惊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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