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威胁(1 / 1)

找到了刘陵,很快萧其亭就派人将刘陵安置到了马车上。随行的府医立刻为刘陵诊治。

枫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早上了。环视一周,这里是一间客房,客房里陈设简单。只有最普通的配置,一张四角桌子,一架柜子,几把椅子。客房的窗户开着,隐有外面的朝霞透进来,给这空荡的屋子添了几分暖意。

心头猛然闪过树林里刘陵血迹斑斑的脸,顾不上许多,她赶紧从床上跳了起来。刚刚下床,外面丫环珠儿推门而入。

“小姐,你怎么起来了。”青儿端着一壶茶水进来,见此赶忙将茶壶放到桌上奔到她身边,扶住她。“大夫说,让你多躺一会的。您太累了,之前赶路赶的急,您又心神不宁,睡眠不足。再加上,昨日在树林里又折腾了那么久,您的身子乏的厉害。您还是回床上躺着吧。”

珠儿扶着她转向木床,可是手却被她打掉了,枫月转头看她“离王殿下呢?他在哪里?我睡了这么久,你怎么都不叫我。”

“在隔壁房间。”

还未等珠儿说其他的话,枫月颤微着身子人已经奔出了房间。珠儿追在后面,急得大喊“小姐。您慢着点,您的身体还虚弱的很……”

枫月奔到刘陵的房间,屋内站了几个人,自己的父亲站在床边。见她进来,都纷纷侧目。枫月没有理他们,快步走到床沿。床上,刘陵已经被侍卫换了一身雪白干净的轻袍,头发四散披在枕头上。脸上不再是血淋淋的,露出原本的干净白皙。只是脸色较平日更加苍白。

“没事,丫头。”一旁,萧其亭轻轻拍了拍自己女儿的肩膀。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对上女儿焦急的神色,才开口“他的伤无大碍,都是先皮外伤,养养就好了。”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轻呼了一口气。枫月握了握床沿上,被子底下漏出的一只指节分明干净的手。掌心微凉,她眉头一皱,看向自己的父亲“他怎么还没有醒。”

知晓她的疑惑,萧其亭缓缓道,“他只是太累了,困倦疲乏,所以到现在还昏睡着。他身上新伤旧伤很多。想必,从江州回京这一路,他定是一路杀过来的。”

随后,萧其亭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又瞧了一眼依然苦巴巴皱着一张脸的枫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带着几个大夫出去了。

房门外,已有士兵来禀报在昨日的树林里发现了疑是从京城来接应离王殿下的属下,不过那些人都受了伤,很是狼狈。

萧其亭亲自去见了那些人,发现了离王府的管事李永,才确定了此事。吩咐大夫给李永他们治伤,一切等刘陵醒来之后再作安排。

坐在床沿,枫月指尖慢慢轻抚上那张梦里魂牵梦绕的脸。她不曾这么近距离的看过他。他长得很好看,真的很好看,一眉一眼,都像是老天爷精心的雕琢。他衣襟的领口敞开,露出里面缠着伤口的布条。估计是大夫们害怕他伤口受压迫,才将他领口敞开的。

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还有衣领处敞开的布条。心,很疼。“吧嗒。”一声,手指温热。她低头,是一滴泪滴落到了上面。

心口抽痛,原来,看着他受伤,她会这么难受。虽然他可能都不曾注意她,虽然他已有了妻子,可是这一刻,她多么希望她可以就这样日日的守在他的身边。不求他爱她,至少他受伤了,她可以照顾他。

刘陵醒来的时候,天色向晚。窗外,有晚霞透进来。他准备起身,才发现枫月拽着他的手趴在床沿上。他一动,她便惊醒了。

“殿下,您醒了?”她看起来很高兴,刘陵看了一眼她拽着他的手,她才意识到了什么。很快的拿开了自己的手,站起身来,准备走“殿下,我去叫大夫进来。”

“慢着”刘陵嗓音有些暗哑的出声,顿住了枫月准备迈开的脚步“枫月,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你救了我?”

忍住激动的情绪,转身,她将一个枕头垫到他的身下,让他能够靠在上面。听到他暗哑的声音,枫月又走过去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王爷,这里是青州。我跟爹爹找到你的时候,您的护卫都死了,您受伤了,倒在血泊里。我们就将您安置到了这里方便您养伤。”

刘陵接过茶水,心里不是不感动。看着她,他真诚道“枫月,谢谢你!今日之恩,我刘陵定会记在心里。枫月,你有什么想要的,回京以后不管什么,我都给你寻来。”

枫月怔了怔,定定地看着他。我想要你,可以么?当然,这话她没说出口。

“殿下可许枫月一个愿望吗?”枫月微笑。

刘陵当她是玉颜的朋友,也当她是自己的朋友“当然,你想要什么愿望?”

“枫月且当殿下是答应了。至于愿望,以后再说吧!”枫月很高兴,声线里都透着喜悦。

话落,门外有人推门而入。是大夫,萧其亭和李永。

“王爷!”几人对着刘陵见礼。

“萧相。”刘陵点了点头。

大夫给刘陵把了把脉,又写了方子。就带着丫头下去熬药了。当然,知道他们有话要说,枫月也随着丫头下去了,她要亲自去给他熬药。

刘陵一个眼神示意,李永看了一眼萧其亭,就转身守到了房门外。

房里,刘陵斜靠在床边,他看向萧其亭。眸色悠沉,神色淡淡,好像接下来说的话都是无关紧要的“萧相今日相救之恩,刘陵本该感谢。只是,萧相如此仁义之举,你说本王回京以后是不是应该让父皇赏赐于你,让更多人知道你对我刘陵的大恩义举?”

“离王殿下什么意思?”萧其亭神色微变。看了一眼床榻之上的少年,那双眼睛幽深似海,深不可测。

“萧相很聪明,自然懂本王的意思。”刘陵的一双眉目促狭,“你也看到了,李永已经出去了。”

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萧其亭还不明白,那他就枉为一国之相。那个少年,他是在威胁他。他带的府兵不多,根本无法与李永带来的兵力抗衡,虽然他们中好多人已经受伤,但是不难看出李永的兵训练有术,比之皇宫的大内侍卫相差无几。

而他跟女儿带着府兵出京,本来这件事做的相当隐秘,根本没有人注意。而且朝廷人人皆知他萧其亭对于党派之争从不站队,因此珽王不会注意他,皇后也不会注意他。所以,没有人注意到他出京了。但是,此刻。这个少年,他是要把他救了他刘陵的消息散布出去吗?

消息一旦散布出去,不管他有没有真的倒向刘陵。珽王一党,皇后一党定会认为他萧其亭在为他刘陵做事,日后明里暗里定会打压对付他。

萧其亭不可置信的望向床榻的少年,他,到底是多么深的城府,又是多么狠厉的心。对他的相救之情,他不仅轻描淡写,而且还要利用这份情意来要挟他。言外之意,此刻,他不站也得站他的队。

“萧相可想清楚了?”刘陵抬手轻咳了一声。

萧其亭神色已变,恶狠狠地盯着他,冷哼了一声“你不怕我杀了你”他很郁闷,救了他,他还来威胁他。为官这么多年,他的傲骨让他十分气愤。当然,他现在十分的后悔,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女儿过来接应他。他定是疯了才会这样做吧。想想原因,可能更多的还是自己对这少年身上的才气的欣赏。原本,他已官至相国,无论将来是哪个皇子得了这天下,与他都不甚有任何影响。而他,也不准备去趟这趟浑水

“你杀不了我。”外面晚霞已收,天色开始黑沉下来,刘陵一挥手点燃了房间里的烛台。昏黄的灯光照着他看似无害的面容。“况且,本王无意与萧相为敌。”

“你会武功?”萧其亭惊讶他一挥手,烛台就亮了。不过,惊讶也是一瞬,萧其亭面色平静下来。不过,嘴上倒是冷讽了一句“离王殿下倒真是深藏不露。”床榻上的少年,他,欺骗了满朝文武,欺骗了世人啊!

刘陵淡笑,“萧相过奖,日后本王还得仰仗于萧相你呢!”

萧其亭依然冷哼一声,只是定定的看着他。少年的这份心性,这份从容,这份狠厉。虽然他自己很不屑与之为伍,但他是服气的。而今,没有任何办法。他要挟他。罢了,罢了,皇城风雨,他萧其亭官置一国之相,又何曾能真的置身事外。

“殿下抬爱。”萧其亭面无表情,拱手一礼,转身离去。

虽然他的模样不情不愿,但是刘陵知道他已经答应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刘陵垂头。不是他狠,也不是他不懂感恩。而是萧相太过于明哲保身,要想轻易将他拖下水,实在不容易。而今,为了回京能得到一些朝堂力量的支持,他也不得不使出这无耻的办法。

萧相倒向他,朝中一些不站队的官员也会逐渐开始到他的阵营。他知道,虽然二哥在朝堂经营多年。但是以萧相为首的文臣武将还是很多。而这,也不外乎是一股强有力的力量。而此刻的他,十分需要这份支持!

萧相出去以后,李永才走了进来。

“王爷!属下刚刚看到萧相似乎脸色不好,他怎么啦?”李永走进来,疑惑的问。

“可能太过于忧心本王的伤。”刘陵淡淡笑道。他其实原本也没让李永去传什么消息,不过是诓了萧相而已。

“王爷的伤要紧吗?”李永神色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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