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说什么呢?”苏珞璃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说,她心里一紧,小脸顿时青白交加的看着上官云鹤,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才好。
上官云鹤伸手摸上了她的脸,在周围摸了一圈,竟然还没有摸到任何的痕迹,“这是谁给你做的易容?天天都不摘下来,时间长了,你那脸还能受得了?那里用的那些东西,都是毒药配的,用的时间短的话,还没有什么,如果用的时间长点,那到时全都得长黑点和各种直往外冒水的疙瘩……”
“你在那里胡说什么呢?”苏珞璃这几天,还真感觉到自己的鼻子和脸下面都有点痒,只是她没往这上想,现在听上官云鹤这么一说,她顿时就觉得这脸痒的更厉害了。
“你这眼睛周围是不是有点难受?”上官云鹤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道:“我看着怎么好象都红了呢?”
苏珞璃用手下意识的摸了一下,竟然还真觉得有些涨乎乎的不舒服。
上官云鹤的眼里多了分不意察觉的笑意:“这时间长了,可是能毁容,你没听说咱们京城的怀安世子,因为从小被狼撕咬过,脸上全是伤,也只是带了面具,却不曾让人给他易容。”
苏珞璃越听心越惊,便把身上的被子往旁边一推,直接越过他,从床上跳了下来,走到门边,打开门,指着外面道:“还请大爷赶快回你自己的房间去,我现在要休息了。”
上官云鹤知道外面今天降温,冷的很她现在就穿了身内衣站在门口,实在是容易吹坏了,便忙上前将她从门口拉开,把门关严后,才道:“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爱惜,难道还指着别人能爱惜不成?”
苏珞璃只瞪着他不说话。
上官云鹤也不再多说,转身出了房门,接着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门外响起了秋玉的声音:“若依?”
“秋玉姐姐。”苏珞璃上前拉开了门,秋玉见她穿的这么单薄,忙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说完,不等她说话,就把她推上了床,“外面今天可冷了,你竟然穿的这么少就去开门?”
“秋玉姐姐,我想要洗下脸,你让人给我打两盆热水,行不行?”苏珞璃忙道:“还要点洗米水。”
“你这脸也不脏,还是别洗了,大爷已经让阿凉去请大夫了,一会儿让大夫给你开了药,吃完睡一觉,你也就好了。”秋玉拦着她,不要下床,“你可别不把伤风受凉当回事,如果真的严重了,那可是能要人命的。”
“秋玉姐姐,我现在脸上难受的要命,要是不现在就洗洗脸的话,我就要用手挠了,那我要是一用力,就能全挠破……”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我现在就让人去打水。”秋玉忙打断了她的话,让人去准备了水。
上官云鹤并没有走远,就在后院门外的不远处,眼见着几个小丫头往里连端热水,再加上洗米水,他的心里便隐隐的有了些许的期待。
等到小丫头都出来了,他才慢慢的又走回了后院。
他看着秋玉也从房间里出来了,他才加快了脚步走向了苏珞璃的房间。
秋玉看到他刚要开口,上官云鹤就一个冷冽的眼光过去,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用下巴指了下院门口。
秋玉想到大爷跟若依的关系不一般,便没有再多说,而是低头快步的从他跟前闪过。
上官云鹤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才猛的伸手去推房门,想来个出其不意,可是没想到苏珞璃却在里面把门给插上了。
他虽用了力,但门却并没有被推开,上官云鹤脸色一变,手上一用劲,就把门直接给震开了。
房间里刚把鼻子和颧骨上的东西拿下来的苏珞璃吓了一跳,忙看向了门口,就见上官云鹤满脸震惊的看着她。
“你……你想干什么?”苏珞璃忙拿起旁边的帕子捂在自己的脸上,往后连退了几步,“你出去!”
“珞璃?”上官云鹤的眼睛里慢慢的涌上了红色,他嘴角颤抖的对着她哑声叫道:“珞璃?你没有死?你真的没有死?”
苏珞璃见事情到了现在这步,已然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便把帕子从脸上往下一拿,挺着胸脯,冷笑道:“真是让你失望了,我不但没死,还活的很好,是不是让你很心痛?”
“你没死……”上官云鹤却好象要本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上前双手握住了她的双肩,激动的说道:“我就觉得你不能死,你一定还活着的,那我们的孩子呢?他在哪呢?你把他放哪了?”
上官云鹤不提孩子还好,一提孩子,苏珞璃心底的怒火“腾”的一下子就被全部撩起,那个没出世的孩子,就是苏珞璃心底的那根硬刺,只要有人轻轻的触碰,她便会疼的彻骨。
她抬手猛的打向了面前的男子。
而上官云鹤本就处在狂喜之中,哪里想得到苏珞璃会忽然对他动起了手,而且这一出手,竟然是个会武的。
苏珞璃那一拳打在了他的鼻子上,打得他满脸开花,鲜血横飞,但是他却并没有躲闪,而只是拉着女人,不停的追问:“我在问你呢?孩子在哪里?是男孩,还是女孩?他现在在哪里呢?由谁照看着?”
“上官云鹤,你真无耻!”他越是追问,苏珞璃越是怒火中烧,对着他不停的拳打脚路踢。
上官云鹤不敢还手,也不敢用内气抵抗,怕会伤了她,便只能躲闪了几,但盛怒之下的苏珞璃出手极重,不过是转念之间,她竟然就把他打的鼻青脸肿。
“你是不是疯了?”上官云鹤被她打的没招,便干脆双手一伸,把她的胳膊紧紧的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有话好好说?”
“你把我的孩子给我打掉了!我都说了,让你放过他,他是你的,可你还是恶心的把他打掉了!你现在却来问我,他在哪?”苏珞璃说着泪流满面的指控道:“你是不是自己也觉得后悔了,所以你现在就选择性的失忆了?假装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都在说什么呢?当初那个孩子根本就没掉!我大夫给你开的是保胎的药,大夫说胎儿很好,很稳定,怎么可能就会掉?”上官云鹤见她并不象是在骗自己,便难掩悲痛的说道:“那是我的孩子,我一直都知道,我当时只是说的气话,怎么可能会把他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