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莫小贝被安排着开始学下棋,教他的人就是秀才。
一天以后,也就是第三天,邢捕头又过来
“本捕头正式宣布,西街郝掌柜的三公子郝小虎,在平谷县举办的少年琴赛上夺得了第二名,鼓掌!”
“虽然只有三个人参赛,而且第三名还是个聋子,为了庆祝这个乐坛盛事,郝掌柜请大家到飞龙谷去吃野味儿。”
呼啦啦又都走了。
当天晚上,莫小贝又多了一项任务,学吹箫。
第五天,东街宋寡妇家的闺女入围了翰林院书法大赛,请大家吃豆腐,呼啦人又人又走了。
当天晚上,同福客栈里,刘丰就劝解着佟湘玉,因为莫小贝已经求到刘丰这儿了。
“湘玉姐,小贝还是个孩子,她现在正应该是玩的时候。”
“玩?小丰啊,小贝已经输在人生的起跑线上了,如果继续玩下去她就永远也追不回来了。”
“姐,你说你让我教小贝书法,但是她爱学吗?”
“她不爱学也得学,人生的起跑线……”
刘丰一听赶紧制止“行了,姐,你听我说,这琴棋书画都不简单,我当年学的时候也是一样一样学。
而且现在小贝的兴趣根本不在这上,你逼着她学也没有好处,这样你让她自己选,我给他找先生。”
佟湘玉想了想,也感觉自己心急了,于是就来到后院,就看到老白和秀才左拉右扯的,莫小贝就差没被扯成两半。
“够咧,小贝又不是麻袋,东拉西扯滴。”
莫小贝看着佟湘玉,带着怨气的问她“嫂子,你又来干什么?”
佟湘玉赶紧坐下“小贝啊,嫂子知道错咧,是你刘丰哥把嫂子说醒了,但是你必须要学一样,你想学什么,你说。”
莫小贝仍然不情愿“非得学一样啊?”
佟湘玉斩钉截铁的回答她,必须学。
莫小贝想想“嗯,串糖葫芦!”
佟湘玉感觉自己的心被扎了一下,但是仍然挤出笑容“吸,除此之外呢?”
“做糖葫芦。”
“还有点别的吗?!”
“种红果,熬糖浆!”
“我想赏你俩耳光!”
现在佟湘玉的表情就像小时候妈妈要打人的样子,好阔怕!反正莫小贝是吓坏了。
白展堂赶紧打圆场“手艺活,也挺好。”
佟湘玉有些崩溃“我说的是高雅艺术!莫小贝,琴棋书画你给额选一样!”
“必,必须选哪?那就画画好了。”
第二天,刘丰就请了左家庄的窦先生过来。
一见面,刘丰就拱手相迎“窦兄,别来无恙!”
窦先生也是抱拳“刘兄,别来无恙,既然今天刘兄叫我过来是为了让我教人画画,那就把娃带出来吧!”
佟湘玉赶紧叫莫小贝出来,窦先生抓住莫小贝的手,试了试“不错,手挺有劲的!”
佟湘玉有些不明所以“窦先生,这娃又不是学练武。”
“这个画画啊,是个很辛苦滴事情,一画就是一整天。”
“啊?那我不学了。”
莫小贝一听就想撂挑子,但是她的嫂子呦,又开始了她的演讲“娃呀,人生的起跑线……”
“行了,别嘚吧嘚吧的啦,我学,我学还不行吗?”
莫小贝重新走到窦先生面前,窦先生看了一眼,心里点了点头,嘴上说道“这样,我考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答上来了我就收了你。”
“你,你问吧!”
“你说这个天空,它为什么是蓝滴?”
“为……”莫小贝刚想答,但是想想,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如果眼睛不好使,肯定学不了画画。
想到这里,莫小贝开心一笑“谁说天是蓝的,天明明是绿的,不信你自己看。”
窦先生感觉这个回答有意思,于是就追问莫小贝“哦,照你这么说,草反而是蓝的了?”
莫小贝一看有门。
“那当然了,草是蓝的,天是绿的,树是红的,花是黑的,嘿嘿!”
佟湘玉感觉天都塌了“额滴个神呀,展堂,小贝的眼睛到底是怎么长滴呀?”
刘丰看着莫小贝的模样,仿佛想起了上一世,自己小的时候也是这么骗大人的。
“窦兄,小孩子,心思活泛。”
窦先生摸了摸胡子“不错,心确实活,就是知识差了点,很不错我把你收了。”
莫小贝又生气又震惊的看着窦先生,窦先生凑近她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想跟额装色盲门都没有。”
“你……”
“你画一张画给我瞧瞧,啥拿手画啥!”
莫小贝没办法,只能画了。
刘丰这时候带着窦先生到一边,小声说“窦兄,小贝这个孩子贪玩,你如果正经教她,她肯定不学,你要寓教于乐,先调动她的兴趣儿。”
“刘兄放心,额都教过多少学生了,你放心吧。”
“好,那我就先回家预备酒菜,晚上你就住我家,咱们好好喝两杯。”
窦先生一听,赶紧让刘丰赶紧走,于是刘丰就离开了同福客栈,亲自去预备酒菜了。
到了晚上,窦先生脏兮兮的就到了刘丰家。
刘丰看到了窦先生的样子笑的合不拢嘴“哈哈,窦兄,你怎么这副模样啊?不是拿尿和泥了吧?哈哈。”
窦先生也感觉有些不好,于是连忙说道“刘兄,别笑了,快给我弄点水洗洗。”
“好好好。哈哈哈!不笑了,不笑了,可我憋不住,哈哈,拿尿和泥哈哈哈。”
洗漱一番之后,二人坐到了桌前,推杯换盏。
说实话,在这整个大明朝,刘丰遇见过许多的书生,但是向窦先生这样的还是第一个。
首先是名字,因为窦先生姓窦,名先生,没错,他就叫窦先生。
这是让刘丰对他印象深刻的原因之一,第二个就是因为,窦先生对待他夫人的方式。
不论怎么吵架,也不曾说过休妻这一句话。
这不,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他夫人身上。
“窦兄啊,最近和你夫人还闹别扭吗?”
窦先生狠狠喝了一口酒,
“刘兄,你说这女人心啊,怎么这么难懂呢?我和她解释过多少回了,可是她就是不信啊。”
说着,又闷了一口。
刘丰为他倒满酒,碰了一杯。
“窦兄啊,这女人啊,哪个男人都搞不懂,就像我娘子,她好胜,有主意,可是对我却是真的放纵,但是却又真的非常爱我。”
“刘兄,嫂夫人是真的好女人,我娘子其实也不是什么不通情理的女人,但是就在这一点上,她说什么也不行。”
窦先生说到这里直拍大腿。
刘丰再次倒满酒“窦兄,这对女人,你不能完全掏心窝子,必须要照顾到她们的心情。
你可以不让她知道,但是你不能当着她的面做,女人都是感性的,多哄哄疼疼。
你不出格,在多容忍,婚姻吗,就是互相妥协,这些话我不好说,等过些日子,我和红绫去你家,让红绫好好说说。
你说你们两个,明明是爱的死去活来,但就是婚姻不幸福!”
“不说了不说了,对了,听说皇上不行了!”
刘丰手一顿“窦兄,这消息打哪来啊?”
“还打哪来?皇上准备重开海运,命人督造宝船,结果试船的时候,船沉了,听说已经一病不起了。”
这里边的信息量太大了,刘丰暂时想不明白,于是就说道“莫谈国事,喝酒。”
好,喝酒。
第二天,窦先生便离开了,刘丰走客人,就陷入了沉思。
展红绫看刘丰神情不对,就走过来,趴在刘丰背上“相公,你怎么了?”
刘丰感受到展红绫的关心,就拍了拍她的手背“没事,就是突然想起来一些东西,对了,皇帝落水的事情你知道吗?”
“知道啊,之前六扇门的人传过消息,但是这和我们有没有关系,所以也没太在意。”
刘丰点点头,没再多问,只是说“红绫,我欲进京。”
“又要救驾吗?”
“对,当年我因救驾有功,才得以成为无罪之人,也才有勇气娶你,当今圣上也算是仁德,大明啊,已经多久没有这样的皇帝啦!”
展红绫搂着刘丰的脖子,轻声道“不管怎么样,我都支持你。”
刘丰笑了笑,这种感觉真好,突然。
这一天,刘丰好好准备了一下,想要明天就走,中午的时候还参加了小贝的艺术展。
这皇上落水,其中必定有蹊跷,京城的水是很深的,弄不好就是向刘丰想的那样,有人要篡权。
所以呀,此去京城,不一定有没有危险呢,所以刘丰想在晚上好好的陪陪展红绫。
就在要睡觉的时候,刘丰感觉不对劲,外面有一股陌生的气息。
于是刘丰赶紧去查看,这一查看,刘丰便是真正的震惊了,因为小巷里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人。
幸好,刘丰下来之前拿兵器了,手一抖,赤霄剑便出现在了手中。
这时,那人却向刘丰这边看了过来“出来吧,我看到了!”
刘丰走了出来,凝重的说道“红外线热成像?”
那人听了,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果然,你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你呢,你是什么人?还有,我是大明人,不过是带着记忆的大明人。”
那人听了之后,却轻轻的笑了“穿越者就穿越者吗,还说的那么复杂,我正式介绍一下,此人陈济源,时间委员会副会长。”
刘丰眼睛一眯,低声重复着刚才听到的名字“时间委员会,难道是,你是24世纪的人?
“有见识,看来你应该看过武林外传,不错,我是24世纪的人,这次来出了送莫小贝去一趟现代,再就是来找你。”
刘丰退后了一步“找我?”
陈济源没在乎刘丰的反应,而是缓缓道来“不错,因为我们发现历史出现了差错,不对,应该说这个时空的历史出现了差错。
我们反复核对,发现是因为你,你改变了历史,所以我们认为你可能是穿越者,所以就过来了。”
“为了消灭我吗?那就对不住了。”
隔空打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