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移动藏经阁」赵公子竟然也会对所谓的「宗师宝藏」感兴趣,我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呢!”
声音很温柔,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味道,不疾不徐,每一个字好像都要深深印入你的心里,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就像偷偷发现某个秘密的调皮少女。
赵楷不得不承认,这是自己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当然,人也一样,这也是他这一辈子见过最美的女人之一。
有诗为证:“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其洁若何,秋菊披霜。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龙游曲招。其神若何,月射寒江。应惭西子,实愧王嫱。”
赵楷收回自己的目光,压下涌动的思绪。
看向小鱼儿,“记住刚才的感觉,那种无力,那种愤怒!当有一天你真正面对这种局面时,不再是依靠别人的庇护,而是依靠自己的力量。这不只是为了你,也是为了那些将心挂在你身上的人。”
赵楷看着目瞪口呆、目光躲闪的小鱼儿,和脸上泛起红霞的铁心兰,微微摇头,手掌一握,能在武林中掀起一场疯抢的宗师藏宝图就这样变成了粉末,轻轻一吹,四散飞扬。
这时,在场的众人也都反应了过来,这一位哪里在乎什么“燕南天宝藏”,只不过借机给某些人上了一课而已。
顾人玉赶紧卸去防备,递给赵楷一个歉意的眼神,慕容九妹心中微喜,却是顾不上那么多了。
将手中的东西,往身后男子身上一扔,径直往那位突然出现,一袭简单菊黄襦裙的丽人跑去,“大姐,你怎么来了?”
女子淡淡一笑,就好像春风拂面,“我如果不来,你怕不是要和赵公子大战一场。你呀,整天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的模样,也不去认真看看山庄中关于江湖大小事的情报。真正打起来,十个你们都不够赵公子一只手打的。”
慕容九妹吐了吐舌头,没有一点刚刚清冷的模样,“呀,你这么厉害呀?”
赵楷没有说话,盯着这个淡雅如风中秋菊的女子,笑了笑。
女子虽然对自己的容貌极有信心,也习惯了男人时不时窥视的目光,但是这样赤裸裸看着自己,却又没有一点**,她甚至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点怜惜,一种看到美好东西被摧残的哀叹。
女子转身,不复刚才的温柔,冷然道,“赵公子,走吧,家父有请!”
赵楷跃身下马,将绳索扔到小鱼儿手上,道,“跟上!”
缓步走到女子身旁,清朗的声音响起,“秋荻小姐,请!”
说完,也不管慕容九妹和铁心兰等人莫名的眼光,与丽人并肩而行。
跟在身后的小鱼儿,贼兮兮地笑了笑,在铁心兰耳边悄声说道,“大哥真是我辈豪杰,这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就这样果断下手,令人钦佩。如果是我......”
铁心兰闻言,俏脸一寒,手肘对着小鱼儿胸膛就是一下,大步向顾人玉走去,小声交谈了起来。
小鱼儿摸了摸胸膛,一脸疑惑,一个人牵着两匹马,形单影只,好不萧瑟!
慕容秋荻感受距离自己不过一拳距离的男子的气息,回想起刚刚那个怜惜的眼神,这个眼神他也曾在其他男人身上看到过,但是赵楷的眼神却十分不一样。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若是一定要找个词形容,那就是干净!
就像春雨一般,从天而降,不沾一丝尘垢,悄悄溜进你的心田。
就像十四年前,她遇到他的时候,可惜的是他不是他!
他叫赵楷!他叫谢晓峰!
又想到那个男人,那个抛弃了自己十四年的男人,慕容秋荻只觉一阵莫名的疼痛从心口传来。
右手抚胸,慕容秋荻顿时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倒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一道充满了生机的真气从背后涌来,喃喃道,“晓峰,是你吗?晓峰!”
“秋荻姑娘,好些了吗?”
“姐姐,你怎么了?”
听到耳边传来的陌生男子声音和小妹焦急的声音,慕容秋荻神志一清,体内真气循环,在那道充满生机的真气的辅助下,轻呼出一口浊气,散去心中的积郁。
很快站起身来,背对着赵楷,“多谢赵公子了,妾身身体不适,就先去歇息了。”
“小妹,赵公子是父亲的贵客,你不要怠慢了,父亲在书房等着。”
言罢,莲步轻移,几个呼吸就不见了人影。
看着佳人远去的背影,赵楷向慕容九妹问道,“她的这病有多久了?”
慕容秋荻一离去,慕容九妹又恢复了那副清冷模样,“我还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原来看见美色一样走不了路!哼!”
站在慕容九妹身后的顾人玉却是回答道,“慕容大表姐患上这病已经好些年了,只不过这两年愈发严重了。每次发病,都要昏迷不少时间。慕容伯伯请了不少神医来看过,进展寥寥。”
这时慕容九妹也反应过来,双眼一亮,“你修炼的是什么武功啊,刚刚你将真气渡入大姐体内,她立马就苏醒了,你是不是能够医治好我大姐的顽疾?”
赵楷摇了摇头,“心病还需心药医!”
“又是这一句话,这句话我都听够了。”慕容九妹跺了跺脚,“都是你们自己本事不够罢了。”
“跟我来吧!”说完,就像前走去,完全没了和赵楷说话的意思。
顾人玉向赵楷抱了抱拳,马上拔腿跟上,就跟一个小厮差不多。
“赵大哥?”铁心兰跟上赵楷的脚步,试探喊了声,见赵楷没有反对,提起胆子问道,“赵大哥,那位慕容姐姐说的晓峰,是那位剑神谢晓峰吗?”
见到赵楷默不作声,蕙质兰心的铁心兰已经知道自己猜对了,带着一丝羡慕说道,“三少爷真的很幸运,竟然有一个这么爱他的人,尽管他已经去世了七年,还有人记挂着他。如果我爱上了一个人,也一定会像慕容姐姐那样牵挂他一辈子。”
赵楷看着偷偷瞄了小鱼儿一眼的铁心兰,又看了一眼四处张望,好像在欣赏四周风光的小鱼儿,“谢晓峰当然很幸运,只不过他根本不配拥有这份幸运。剑神?很少吗?”
赵楷想起铁心兰原著中的经历,话锋一转,带着几分告诫道,“你当然可以牵挂一个人一辈子,但是你也要知道某些人值不值得你牵挂一辈子。当着你招蜂引蝶、像乌龟一般躲避你的心意的男人,不要也罢!你要记住,你的心只有一颗,碎掉了就很难再缝合起来了。”
铁心兰感受着赵楷话语中的关心,心中一暖,自母亲过世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关心过自己,父亲是武痴一个,根本不会注意这些细节,小鱼儿这家伙明明聪明绝顶,却老是爱装糊涂,真是让人生气。
于是,她脆生生答道,“嗯,我知道了。”并且又狠狠瞪了小鱼儿一眼。
小鱼儿只感觉一头雾水。
不一会儿,慕容山庄就到了,赵楷很淡定,但是小鱼儿却没办法淡定了。
朱轮翠盖不胜春,叠榭层楹相对起。
复有青楼大道中,绣户文窗雕绮栊。
“这哪里是山庄,明明就是皇宫啊,怕是皇宫都比不了吧。”
铁心兰看着小鱼儿这副大惊小怪的模样,又羞又急,干脆不去看他,眼不见为净。
进了慕容山庄,慕容九妹招来一个丫鬟将铁心兰和小鱼儿往偏厅带去,自己带着赵楷来到了一个安静的庭院中。
对着一个房间指了指,“喏,那就是我父亲的书房,你自己去吧!”
说罢,径直往铁心兰和小鱼儿所在之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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