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靠在廖伟的怀里,冰冷的身体贴着身后的温暖,感受从未有过的安全。
她闭了闭眼睛,从刘海下面,看着自己的爸爸,脸上露出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懦弱和惧色。
“姐姐,谢谢你们!我没事了,你们快回家吧!”
女孩弱弱的说道。
“那你怎么办?”程喜也不想和这种觉得老子是为了孩子好菜打孩子的家长废话。
女孩揉着自己的衣角,努力的站直了身子,“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程喜看了女孩一会儿,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蹲下身,看着她藏在刘海下的眼睛,她的眼底波澜兴,没有伤心,没有愤怒,平静的令人心惊。
“好吧。我就住在你家楼下,你有事可以敲敲地面,或者直接来找我。”这句话程喜是贴着她的耳边说的,顺便还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了她。
程喜几人在这家人敢怒不敢言的目光下离开了,在他们刚刚跨出门槛,门就在他们身后重重的关上了。
然后就听见男人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怒骂声,要不是程喜的耳朵变得灵敏了,还真听不见。
程喜心里烦闷,在门口和几人说了第二天见面的时间,就转身回房休息了。
简单的洗漱之后,躺在床上的程喜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她的心里窝着一把无名火。
最后,她还是在冥想以后,才平复下浮躁的心情。
到了完成七点左右,公寓楼里热闹了起来,很多家人起来上班。
程喜起来,吃了早饭以后,就和廖伟在楼上楼下,还有周围走了走。
公寓楼里的生意似乎没有房东说的那么好。
一共有十间房间,程喜没来之前,也就住了三家人,四楼一家四口,二楼两家,一楼就住着房东一家。
二楼两家,住户都是单身,一男一女。
男的是做房产中介,女的是一家旅游公司的导游。
房东有兄弟两个,都住在楼里,房东是弟弟,结婚了,还有一个三岁的儿子,哥哥单身,是做保险的业务员。
这些都是程喜在楼下遛弯,在一个小广场上,从跳广场舞的大妈大爷嘴里问到的。
这些大妈听说程喜也住在那里,个个脸色发黑,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
程喜这人吧,就对老人和孩子特有耐心,所有的情商就只在这方面上在线。
很快就哄得大妈们把她当成自家孩子的朋友了。
她们说,那个公寓楼盖了有三十多年了,以前也没什么,就是有点破旧,不过在三个月前,就不断出现怪事。
有人下班晚了,看见有人趴在四楼的窗口,本来还以为是小偷,叫了保安来,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本来还以为是看错了,然后公寓里的人就遇到了更加惊悚的事情。
半夜在楼道拐弯的地方,有个黑影蹲在那里,“嘎吱嘎吱”的抠墙皮,等到人出来看的时候,就又不见了。
有的人在自家的镜子里发现一张诡异的脸,那张脸非常的恐怖,看见的人都吓疯了?
像这样的怪事层出不穷,公寓里的人吓得大多搬走了。
程喜很认真的点头,保证听大妈的话,三天后就搬家。
大妈见她这么听话,更是高兴的不行,围着她说了大半天。直到孩子们下班,该回家做饭才依依不舍的散了。
在公寓的门口,金伊琳和肖然两人像门神一样各站一边。
想到之前众人的猜测,他们谨慎的在附近的一家酒楼,要了一个包间,边吃边聊。
听到程喜打听到的事情,肖然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他今天以拜访新邻居的名义,去了公寓里所有人的家。
房东家只有他老婆在家里,他家的大白天的窗帘都拉着,房东太太在家里还包着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说话带着奇怪的口音,肖然和金伊琳根本听不懂。
在房东家一无所获,他们敲了对面房东哥哥的房门,门里有人回答,但是不愿意给他们开门。
接连受挫的二人组只好转到了二楼,二楼的房地产经纪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人长得不错,就是太瘦了,一米八几的个子,腰一直弯着,好像身上背了很重的东西似的。
他不愧是靠嘴巴吃饭的,从两人进门,就一直是他一个人在说话,他叫顾严,就在附近的二手房中介所上班,是公寓的老住户了,大学一毕业就住在这里,差不多三年了。
肖然是自由摄影师,平时也是个健谈的性格,这会儿却连张嘴的机会都找不到,直到他说的嘴巴干了,喝水的空隙,肖然才找到机会,“你一直留在这里,是这个公寓有什么让人留恋的地方吗?”
顾严摇头苦笑道,“这么个鬼地方,要不是没钱,谁会住在这里?”
“这也不错啊,离你上班的地方近,不过房租确实便宜,我查过,附近的房子租金都要比这里高出三倍呢!”肖然煞有介事的说道,他还扬了扬手机。
顾严听了他的话,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久久不言。
“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肖然觉得这里面有他们想知道的内情。
“啊!”顾严的神情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他站起来就想赶人,“没有什么原因,不就是房子光线不好,很多人不喜欢罢了,我还要去见个客户,你们走吧。”
“这些钱给你打车,等会儿说完话,你直接打车走,肯定不会耽误事的。”肖然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红色的钞票。
顾严看着茶几上的钱,犹豫了一下,就又坐了回去,就说了一句话,“晚上不要出门,不要从猫眼里往外看。”
多的话他一个字都不说了,不管肖然再怎么缠问,又拿出了七八张钞票,都没有用。
从顾严家出来,就是做导游的女孩家,让肖然奇怪的是,两人都住在左右最靠边的房子,中间的两间是空着的没人住。
要知道靠三墙的房间,保温的效果通常不会很好。
女孩今天也在家,她刚带完旅游团回来,这几天是她轮休的日子。
女孩的态度不太好,冷冰冰的,跟金伊琳有的一拼,问她十句,能回半句就很好了。
问到公寓的事情,她直勾勾的看着肖然,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幽幽的说了一句,“因为这里有鬼!每到午夜,它就会找你陪它玩游戏!”
语气阴冷,表情认真阴森!
肖然吓得心脏猛的一跳,一下子站了起来,连再见都来不及说,转身就走。
一直没有开过口的金伊琳跟在他的后面,在出门的时候,转身看了女孩几秒钟,眼中的冷然让女孩慢慢的收起了笑容。
“我很期待!”
女孩“砰”的一下关上了门,金伊琳的眼神带给她很大的压力,那种遇到好玩的事情的兴奋,让她难以理解。
“别又遇到一个神经病了吧!”
女孩拍了拍自己吓得乱跳的心口,惊魂未定的嘀咕一句。
至于四楼,肖然出于昨天的事情,完全没有抱任何希望,就去碰碰运气。
果然,那家人在猫眼里认出了他们,连门都没开,还隔着门骂了一顿。
汇总了一天的所得,果然恐怖游戏不会大发善心,让他们轻松的度过游戏的。
“恐惧的事情多半是发生在晚上比较多,昨天平安的度过,那么今晚就危险了,我看我们最好聚在一起。”肖然建议道。
程喜没啥意见,她从游戏的提示中感觉到,团队的合作和成活率是任务完成评价的重要指标。
大家先回自己的房间拿了自己要用的东西,再聚到程喜的房间,谁让程喜每次出去,都会买很多好吃的东西,都存到了背包里。
她有背包的事情也没有藏着不让人知道,肖然倒是挺羡慕她的背包,不过他们都没有兑换,因为他们也没有需要带的东西。
他们度过的几次任务,都是在惊心动魄的逃跑中度过的,所有的物理武器对那些东西是没用的。
白天的时候,程喜和廖伟倒是去了据说当地最灵验的大佛寺,求了开过光的佛像,经书,还给每个人都带了佛珠手串。
把廖伟卡里的一万块钱都花完了,这个主意是他提出的,他之前就用过,虽然没用,但是人的心理都是很奇妙的,总想着万一呢?
万一有用呢?
反正游戏中给的钱他们也带不走。
佛珠手串每人的手腕上带着一串。
佛经每人面前摊开一本,还配套放了一个木鱼。
在场的四个人,最能说的肖然其实也就是比三人稍微的活泼一点点,在大氛围的影响下,他也没有了开口的兴趣。
“嘎吱!”
“嘎吱!”
房间里只有薯片被咬碎的声音。
每个人都低着头,认真的看着手里捧着的佛经,就好像是在看一本情节非常吸引人的书。
子夜十二点。
客厅门口上方的石英钟发出悦耳的音乐声。
程喜刚住进来的时候看过,这个表是不是停止的。
楼道里传来重重的脚步声,“咚!”“咚!”
上楼的人似乎提的东西非常的重,他的步子是一步一顿。
客厅的灯开始闪烁,惨白色的灯光照在脸上,看着就像是一群鬼坐在那里。
程喜的嘴角上挑,似笑非笑,表情诡异。
“这些东西真的很没创意,永远都是这么老土的招数。看来这个产业也没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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