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装着恶魔的潘多拉盒子,整个世界陷入了十八层地狱之中。
没有人知道事情的起源。
“航航,在家里等着妈妈!不要出声,任何人敲门也不能开,知道吗?”程喜摸着孩子的圆脑袋,再一次的嘱咐道。
“妈妈!我知道了!你也一定要小心。”航航懵懂的眼睛里闪着水光,眼里盛满了担心和害怕。
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冰箱里,家里的能吃的差不多都见底了。
前两天,她强忍着恐惧,拿着铁锹,摸到对门,将那家能吃的和喝的,搬到了自己家里。
也第一次和丧尸交了手,她牢牢记住,丧尸的要害是脑袋,开始的时候,她拿铁锹是想着把丧尸推远点,然后把丧尸引到了楼梯口,用铁锹拍下去,再把安全门锁上。
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快,丧尸并没有像小说里描写的那样,动作缓慢笨拙,四肢僵硬,而是和正常人差不多,而且力气还要比正常人大很多。
没两下,程喜手里的铁锹就被丧尸给抓住了,她的脑子轰的一下就炸了,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撒开手里的铁锹,转身就跑了出去,顺手把门锁了,一口气跑回了家里,这都过去三天了,她的鼻子仿佛还能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闭上眼睛,邻居家那恶鬼般狰狞的脸就会出现。
尽管怕的要死,程喜还是天天出门,拿着改造加长版的榔头,一手拿着扳手,沿着安全通道的楼梯,一层一层的往上走。
她住的这栋楼有22层,从下往上走,她觉得这样比较安全,毕竟下楼梯总比上楼梯要快一点。
十七,十八层没什么用,到了十九层,在楼梯拐弯处,她遇到了一个残废的丧尸。
丧尸是一个老太太,烫的卷卷的短发乱糟糟的纠结在一起,脸上是乌黑的血迹,趴在地上,看到程喜上来,拼命地抬头朝着她嘶吼。
程喜吓得举起手里的榔头,往后倒退了几步,严阵以待的她等了一会儿,就只叫见那丧尸张着嘴乱吼,身子却没怎么移动,她才发现,它的动作很怪异,就像是刚刚百天的婴儿趴在那里,除了抬头,什么都做不了。
程喜往上看了看,水泥台阶上的血迹斑斑,看起来它是从上面摔下来的,估计是因为老人的骨骼老化,手脚都摔断了。
程喜把加长了的榔头伸过去,想把它的脑袋推开点,让出点路来。
她不是不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杀了这个丧尸,可是她做不到。
经历过优质服务的现代便利生活,她连杀鱼都吓得不敢看?
费了很大的功夫,累的她手都酸了,才把丧尸转了个圈,让它的脑袋转向了角落。
程喜紧张的举着榔头,身体紧紧挨着扶手,一步一步的往上走。
就在她走过拐角,脚刚刚踩上第二节楼梯时,就觉得一股阴冷的气息突然的袭向脚脖子那里,她来不及多想,一直举着的榔头直接朝着下面抡了过去,就听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一个黑乎乎的的东西飞了出去,又撞到了墙上,弹回到了地上。
是那丧尸的脑袋!
不知道怎么回事,它的脖子居然变得像蛇一样变长变软。
也许是对于食物的渴望,让它产生了变异。
惊俱之下的程喜,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战栗的感觉蔓延到全身的每个细胞,她觉得头皮发麻,身上的鸡皮疙瘩是起了一层又一层。
那丧尸也是坚挺,被榔头砸过居然没等极秒钟,就又扑了过来。
程喜这次没有后退,因为她退无可退,不灭了这个丧尸,她无法回家。
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丧尸的飞舞的脑袋,手里沉重的榔头一下又一下的砸过去,过度的紧张让她忘了所有的一切,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砸死它。
丧尸的头是越来越灵活,程喜的榔头也不遑多让,在活下去的信念下,几乎是一砸一个准,丧尸就算我变异了,也还是血肉之躯,到底扛不住铁榔头,在受了她二十多下砸,终于和西瓜一样,“碰”的一下碎成了块。
程喜的榔头在空中虚砸了几下,才浑身脱力的靠着扶手坐在了水泥的台阶上。
“呼呼!”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手脚剧烈的颤抖着。
程喜知道自己没有放松的时间,只是手脚微微,有了点力气,就拄着榔头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榔头不太稳,好像有什么东西咯着了,朝一边偏了一下,让刚刚站起来的程喜差点又坐下去。
她以为榔头上沾了丧尸的残渣,有点恶心的将榔头在台阶上蹭了蹭。
“咔哒!”一声轻响,一颗小小的黑色东西掉了下来,在台阶上弹跳着滚了下去,落在了丧尸的脚边。
圆圆的,只有平常玻璃弹珠一半的大小,这种形状不可能是丧尸的碎片。
她想到自己的榔头砸到的是丧尸的头,就想到了末世小说里几乎都提到过的晶核。
她的心跳一下加速,兴奋和期待冲淡了连日来的恐惧和紧张,她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扳手,小心的将那东西扒拉的近一点,再夹起来。
太阳在空中挂了一个星期,原本昏暗的楼道此时也是一片光亮,迎着刺眼的阳光,仔细的检查着手里的珠子。
珠子是不透明的,阳光也没有透射过来,表面也是暗沉晦涩,没有一点水晶的光滑,非常普通的一颗珠子,就像是死鱼的眼珠子一般,没有一点晶体的样子,就是看的久些,能感觉到黑色是渐变的,越往里越黑。
她没看出来名堂,这和小说里描写的晶核完全不一样,眼下也没时间和心思琢磨,有了这一次的意外,她后面的路走的更加的小心。
这回的运气不错,程喜走到20层的时候,终于找到一家开着门,卧室门却是锁着的,门口有大片的血迹,斑斑点点,一直到大门口,沿着楼梯向下。
听着卧室里“咚!咚!”沉闷的撞击声,程喜猜测,这可能就是楼下那个老太太丧尸的家,老太太是被家里人咬了,把人锁在屋里,自己跑出来的。
程喜也没耽搁,将口袋里的黑色塑料袋掏出来,把屋里能吃的东西都打包。
东西挺多的,家里有老人的都知道,老人喜欢贮藏食物,冰箱里塞的满满的,程喜也不贪,装满了一个袋子,差不多七八公斤的样子,就停手了。
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前两天病的连路都走不动的人,刚刚还剧烈搏斗过,居然能毫不费力的七八公斤的袋子提在手里。
那颗不知道是啥的黑珠子被她找了小药瓶装了起来,不明不白的东西她不敢随意贴身的放着。
多少小说、电视里的炮灰都是这么倒霉的栽在这些不起眼的意外上,成了给主角送宝脑残了。
提着满满当当的食物,程喜一路顺畅的回到了家里,迎接她的是红着眼睛的宝贝航航。
程喜搂着他,温柔的哄了半天,又从袋子里找出他爱吃的零食,粉扑扑的脸蛋上还挂着泪珠的航航马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终究还是孩子,而且还是一个吃货属性的孩子,单纯着呢!
程喜给航航做了午饭,又陪着他下了一会儿围棋。
太阳一直没落下,时间全靠家里的闹钟,家里没电,就是有电,也不敢出声音!
然后,她又拉着孩子,做了些跆拳道的练习。
航航从五岁起就学了跆拳道,现在是绿带了,打起拳来也是“呼呼”有劲。
程喜这两天一直跟着练,自我感觉手脚更灵活有力的,不然怎么能把榔头挥舞的虎虎生风,把丧尸的脑袋砸的稀碎。
要知道,前两天,她走两步路都头晕眼花,气喘吁吁的。
锻炼完,她接点水,给航航和自己简单的擦洗了一下,然后就哄孩子午觉。
等孩子睡着了,她爬起来,站在窗户前,拿着望远镜继续的观察。
小区里的树木长的更高了,眼看着就快到她家的窗户了,放眼看去,感觉就像住在了原始森林,倒是消掉了一些酷热。
程喜不知道自己这样呆在屋里,不知道对不对,如果只有她一个人,怎样都无所谓。
她想等等看,政府有没有什么救援的措施,可是看着眼前一天比一天严峻的局面,她更担心再等下去,会被活活的困死在这里。
植物这种不正常的生长,要说它们对人类无害,那简直就是做美梦呢。
进退两难!
程喜愁的直叹气,围着几个窗户转着圈的看,又把黑珠子拿出来琢磨。
她没直接上手拿,是戴了两双手套,还用镊子拿着看的。
16楼的阳光非常的充足,耀眼的阳光从珠子的中心透出一丝幽金色的光芒,黑珠子这会儿就变成了猫眼石一般,盯着不动的看,就觉得那抹金色透着寒气,多了几分悚然的气息。
程喜咬着唇,低头想了一会儿,就找了一个小碗,在碗里倒了半碗的高浓度白酒,酒是从丧尸老太太家里拿来的。
她把黑珠子放了进去,她想试试看,这东西能不能溶解掉,就算不能溶解,也可以顺便消消毒,毕竟是从那样的东西里面的长出来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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