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阈只能收手做罢,眯着眼看了看柳絮,便脚尖轻点,下了锦瑟阁,上马往渊政王府驶去。
千日见柳絮无恙,这才放心跟上慕君阈。
渊政王府内
“父王、母妃,不知深夜找我所为何事?”慕君阈风尘仆仆的来到慕镇贤的书房,向慕镇贤与萧氏行礼说道。
“君阈,怎么这么晚了还往外跑?”萧氏关切的问道。
“回母妃,并没什么大事,只是找朋友叙旧而已,让母妃担心了。”慕君阈歉疚的对萧氏说道。
“君阈,今日叫你来是告诉你,皇上已为你与江尚书府的嫡女江南秋赐婚了。”慕镇贤坐在大案前说道。
听见慕镇贤此语,慕君阈此时虽脸色未变,但心中却早已想起了柳忱的笑颜。
“也不知这江家小姐为人如何?唉!”萧氏担忧的说道。
“不管她为人如何,这都是皇上赐婚,不容改变。”慕镇贤继续皱眉说道。
“是,父王。”慕君阈应道。
“还有一件事,皇帝派我去边疆平沙匪,明日启程,并且皇上命你母妃此行与我同去。”慕镇贤面色凝重的说道。
“父王,皇上这是何意!”慕君阈听见慕镇贤此语,连忙焦急地说道。
萧氏确实与慕镇贤上过沙场,甚至杀过敌军,在当时被百姓称为巾帼英雄,但自从多年前,萧氏染了寒疾,便再也未去过战场。
“君阈,莫急!”萧氏见状,上前连忙安抚慕君阈。
“毛毛躁躁!叫我和你母妃如何安心前往边疆!”慕镇贤怒道。
“镇贤!”萧氏皱眉看向慕镇贤。
“是儿臣的错,父王教训的是。”慕君阈低头认错。
慕镇贤见慕君阈此举,便叹了叹气说道。
“君阈,皇上何意,我想你心里也应该清楚,所以我与你母妃出征这段时间,你要守护好渊政王府!”慕镇贤站起身,说着走到慕君阈身旁。
“父王放心,儿臣会誓死保护渊政王府的。”慕君阈一脸严肃的说道。
“君阈,不必如此紧张,我与你父王,不会那么容易让任何人的奸计得逞的。你就在王府安心等我与你父王凯旋归来。”萧氏笑着对慕君阈说道。
“母妃放心,在此期间,儿臣一定会谨言慎行,不会让任何小人钻了空子。”慕君阈看向萧氏说道。
“我的儿子,我自然是相信的。”萧氏温柔地说道。
“母妃,此行路途遥远颠簸,边疆又是贫瘠荒凉之地,您与父王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呀。”慕君阈担忧地说道。
“傻孩子,这句话应该我说才是,我与你父王此去,路途遥远,最快也要半年之久,你一个人留在府中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呀。”萧氏笑着对慕君阈说道。
“是,母妃!”
“好了,好了,该说的也说了,君阈,回去早些休息吧。”慕镇贤挥了挥手,说道。
“是啊,时间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明日我与你父王还要早早启程呢。”萧氏附和说道。
“既然如此,儿臣告退,父王母妃好好休息。”慕君阈看了看慕镇贤与萧氏二人说道。
“去吧。”萧氏拍了拍慕君阈的肩膀。
慕君阈向萧氏点了点头,便转身回素云院了。
见慕君阈走远,萧氏坐在慕镇贤身旁,开口对慕镇贤说道:“镇贤......”
“夫人,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是君阈必须面对的事情,是他身为世子,作为我们儿子的责任!”慕镇贤斩钉截铁的说道。
“唉,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萧氏皱眉说道。
“夫人,相信我,会没事的。”慕镇贤安慰萧氏说道。
萧氏闭目不语。
素云院
“千日!明日从玄黎阁中派人保护父王母妃,但不到危急关头,不许出现,暗中保护即可,有任何情况随时汇报。”慕君阈进入屋内,便向千日下令。
“是,主子。”千日说罢,便消失在夜色当中。
待慕君阈宽衣沐浴完后,千日刚好回来复命,已按慕君阈的意思将事情吩咐下去。
慕君阈心中烦闷,挥了挥手说道:“千日,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
说罢,千日便退出房间,将房门合上,回到自己的屋舍。
慕君阈走到窗前,看向天空,今夜乌云密布,半分月亮的影子都看不见。
“颜肃,你终于坐不住了吗?”慕君阈面露恨意说道。
管涔山
江南秋因心中担忧风春杭,刚骑马出了城,便立即御剑而起飞回管涔山,生怕风春杭出了什么事情。
江南秋与石蓝直接来到墨韵院,原本急忙从都城赶回的江南秋却呆站在院门,只见风春杭一身白衣,手里握着一方帕子,正静坐在石凳上赏满园梨花。三千青丝不扎不束,与白衣随风飘拂,侧影如画,此等风仪,超越了世俗美态。
风春杭虽身受重伤,但还是察觉到了江南秋的到来,他没想到江南秋竟然回来的这么快,只能转头笑着对江南秋说道:“秋儿。”
“大师兄......”江南秋见风春杭苍白的面容,情不自禁地开口说道,并向风春杭走去。
风春杭硬撑着自己的身体站起来,也朝江南秋走来,但到底还是重伤未愈,刚走了几步,便吐血昏倒在地。
江南秋见此,立刻飞奔而去,喊道:“大师兄!!”
江南秋蹲坐在地,抱着风春杭,赶忙探了探风春杭的气息,见气息还在,江南秋这才松了口气,并将风春杭扶进屋内躺下。
此时,石蓝已打来清水,江南秋将手巾浸湿,亲自为风春杭擦拭血迹,伸手号脉。
一番检查过后,发现风春杭身体十分奇怪,无论是内伤还是外伤都没有,仅仅只是气息紊乱而已,但为何他昏迷不醒,看起来如此虚弱?
因不知病因,无法对症下药,只能先行调理身体,待风春杭醒后再询问情况进行治疗,现今只能命石蓝去做些补气补身的补品。
“石蓝,先去做些补气补血的补品吧。”
“是,小姐,但是小姐,您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要不要去休息一下,等补品熬好了,奴婢再去叫您?”石蓝担忧地看着江南秋。
“不必了,我没事。”江南秋坐在床边,满脸担忧地看着风春杭。
“但是小姐,您两天都未换洗衣物,既然不去休息,去沐浴换件衣裳也是好的呀,要不然风师兄醒来看见小姐这般模样......。”石蓝继续说道。
江南秋听见石蓝此言,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确实狼狈了些,便皱眉说道:“好吧。”
说罢,二人往绯烟苑走去,不到半个时辰,江南秋便沐浴更衣完毕,连忙往墨韵院跑去,石蓝见此摇了摇头。
江南秋进入屋内,来到床前,见风春杭还是未醒,她为风春杭整理了一下衣袖,发现风春杭手中攥着一方手帕,江南秋回想着刚刚风春杭,即便是晕倒也紧紧地攥着。
想到这里,江南秋便伸手上前将手帕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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