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等尽听主子安排。”陶谦最先施礼,说道。随之,其他四人也行礼,齐声说道:“我等尽听主子安排。”
“嗯,十姑娘,你去将众人安排一下。各位若无事,就回去准备吧。”江南秋转头,执子下棋,对石蓝说道。
“是,主子。”石蓝行礼,说道。
“各位请随我来。”石蓝走到五人面前,对众人说道。
“属下告退”。五人对江南秋行礼,说罢,便随石蓝向楼下走去。
待众人退出屋内,江南秋看着棋盘,对柳絮说道。
“柳絮,将我放在案上的东西,送到慕君阈那里。”
“是,小姐。”柳絮走到案前,拿起案上的几个信封,刚要闪身出去,便听见江南秋说。
“等等,我突然想到,我还是亲自去比较好。”江南秋放下棋子,坏笑道。
入夜
江南秋带着柳絮潜入渊政王府的素云院。
江南秋进入素云院,便环视着院内景色,心中不禁赞叹,此院倒是别致。
现已入夜,素云院内除了流水声、风吹动竹叶的声音以外,一片寂静,江南秋抬脚大摇大摆的,往房门走去。就在此时,江南秋突然感觉到一阵杀气,但她只是轻笑,稍稍侧身,便躲过了剑锋。
江南秋用玉笛推开千日的剑,并嫌弃地说道:“啧啧啧,千日,这都几日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千日瞪着双目震惊的看向江南秋,因为柳絮的剑早已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柳絮,住手~你看你!你吓到他可怎么办。”江南秋调侃地说道。
千日恼怒,刚要动手,却听见慕君阈制止的声音。
“千日,住手,还不嫌丢人吗?”慕君阈身着松散常服,开门向江南秋走去。
江南秋笑道:“千日,这你就要学学你主子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主子都打不过我,何况是你。”
月光下,江南秋一身黑衣,玉铃系于腰间,手执玉笛,薄唇微微上翘,笑的令人神迷炫目。
慕君阈看见江南秋如此笑容,竟慌了神。
“你!怎可如此出言不逊!”千日恼道。
“怎么,我就这样,专治像你和你主子这样的小正经~”江南秋调侃道。
慕君阈听到此言,黑脸说道:“不知柳公子深夜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你看你,又生气了,好啦好啦,不闹了,不闹了。”江南秋自说自话的往慕君阈的屋内走去。
“你再走一步试试!”慕君阈沉声说道。
“你看我理你吗?”江南秋继续大摇大摆的往屋内走去。
“你!”慕君阈追过去,气道。
“你什么你!客人来了,连杯茶都没有,小气死你算了!”江南秋早已坐在屋内桌前,用手敲着桌子。
“自己动手!”慕君阈坐在江南秋对面,恼道。
“哟,你还不乐意了,当初你闯我寮房时,你怎么不想想今日呢?”江南秋自行为自己倒了杯茶。
“斗筲之器!”慕君阈怒视江南秋。
“没错,怎么样,你打我呀!你打得过我吗~”江南秋十分嘚瑟的说道。
“到底什么事!说完滚蛋!”
“我今天是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要来拜托你的。”江南秋脸色一变,凝重的说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慕君阈看江南秋竟如此沉重的表情,便蹙眉问道。
江南秋看慕君阈一本正经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噗!哈哈哈,瞅你那傻样!!!”
“你!”见江南秋戏耍自己,慕君阈腾的一声就站起来了,怒视江南秋。
就在二人相互调侃时,萧氏已带人拿着食盒,进入素云院。
见萧氏前来,千日迅速将柳絮带上屋顶,柳絮一时间不曾防备,待到屋顶,她便拔剑,将其架在千日的脖子上。
千日连忙解释道:“我......我.....我不是有意的,是王妃来了!你......你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主子来过这里吧。”对于柳絮一言不合就拔剑的习惯,千日在心中暗暗叫苦。
“有事说话,不必你多此一举。再有下次,就剁了你的两条胳膊。”柳絮面无表情的收剑,说道。
见柳絮收剑,千日深呼一口气,但随后心中立志,今日之后,一定要多加修炼,今天实在是太憋屈了,被柳忱一番嘲讽,被主子嫌弃,这又被柳絮恐吓,太丢人了,这事要是传入玄黎阁,还有何颜面呀!
萧氏走到院内,没见到千日前来迎接,便径直往慕君阈的屋内走去,走到门前,敲门说道:“君阈?在吗?母妃为你做了些你最爱吃的碧涧糕。君阈?”
慕君阈听见母妃萧氏的声音,便立即拽起江南秋的手,将其领到屏风内,并皱眉说道:“闭嘴,别说话,否则有你好看的!”
江南秋甩开慕君阈的手,狡黠地说道:“那不行,我今日可有事求你,你答不答应,不答应我现在就喊,把所有人都喊来。”
“你!你个小人!”慕君阈气道。
“没错,比起伪君子我更喜欢做个真小人~”江南秋笑道。
“好!但是你得保证给我闭嘴!”慕君阈气得咬牙切齿。
“遵命,慕世子!”江南秋笑着说道。
“君阈?母妃进来了。”萧氏见慕君阈久久不回应自己,便开门焦急地往屋内走去。
慕君阈突然从屏风内走了出来,来到萧氏面前,接过萧氏手中的食盒。
“你这孩子!吓我一跳,干嘛呢?叫了你这么多声,也不应,千日呢?”萧氏见慕君阈突然出现,吓得一惊。
“我刚在沐浴,所以才听到,千日我让他出去办些事情。”慕君阈扶着萧氏走到桌前坐下。
“既然没事,这么晚我就不坐了,这是我给你做的碧涧糕,你吃一些,记得早点休息,注意身体。”萧氏打开食盒,将食盒内的碧涧糕和银耳羹摆在桌子上,对慕君阈说道。
“母妃,我不是小孩子了,您不必每晚都这么辛苦为我做宵夜。”慕君阈说道。
“傻孩子,你在母妃眼里永远都是孩子,再说了为你做这点宵夜有什么累的。好了,母妃走了。”萧氏说罢,提着食盒往屋外走去。
慕君阈送走萧氏回屋时,见千日与柳絮正站在门前。
千日上前,跪下自责地说道:“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唉,不怪你,无妨,下去吧。”慕君阈挥了挥手,往屋内走去。
慕君阈转身进入屋内时,便看见正坐在桌前,看着碧涧糕出神的柳忱。
慕君阈走到江南秋面前,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说道:“怎么了?吓到你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江南秋躲在屏风后面时,听见了萧氏与慕君阈的对话,便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柳世华,如果母亲还在的话,也应该会像萧氏关心慕君阈一样,关心自己吧,想到这里,江南秋心中一紧。
江南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平静地说道:“没什么,我今日是过来拜托你参加锦瑟阁开张的,这是请柬。”
“怎么这么多?”慕君阈接过请柬,皱眉道。
“这里面除了你的以外,还有太子、太子妃和五皇子的,麻烦你帮我转交给他们,剩下的几张你想送给谁便送给谁好了。事情说完了,告辞。”江南秋语气平缓的说道。
“喂!你怎么了?”慕君阈总觉得江南秋神色不对,拽住江南秋问道。
“放手!啰嗦!在下告辞!世子请留步。”挣脱慕君阈的手,转身往屋外走去。
慕君阈出门去追,但院内除了千日再无他人。
“主子......柳公子已经走了。”千日禀报道。
慕君阈摆了摆手,便回到屋内,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碧涧糕,回想着柳忱刚才坐在这里的神情,那个神情很寂寞、无助......
“千日,将这碧涧糕送到锦瑟阁,说是送柳公子的。”慕君阈拿着江南秋给他的信件,走到案前坐下,对外说道。
“是,主子。”千日进入屋内将碧涧糕放在食盒内,转身便消失在夜色里。
“柳忱......”慕君阈放下信件,打开放在案上的精致的木盒,里面装着一枚黑色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