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顺利来到了金陵国,顺着央街直入金陵大殿,他伫立而望,面前的城楼破败不堪,无数坍塌的巨石砸落在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深坑。九首巨蟒将这里毁于一旦,恐怕要修复好,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听说还有一座恢弘的地下宫城,也不知道在何处。”天赐四处查探着,自言自语道。他可以肯定,花芷和火蚀子一定都藏在地下。
这时,一团白烟在天赐面前飘过,那白烟升腾而起,出现了一个老头。他全身被一块灰蒙蒙的破布包裹着,与那种仙风道骨的老者完全不沾边。即便这样,天赐也没有丝毫的马虎,他恭敬的俯身施礼,“想不到,还能在这与高人相见。”
天赐没有看错,这正是当时在地牢救过他,并送给他一根金色琴弦的老者,所以他的语气也比平日里更稳重些。
“看来,又是为了同一个女子。”那老者捋着花白的胡子,说话时爽朗的笑了起来,露出为数不多的几颗牙齿,不过也是摇摇欲坠了。
天赐却笑不出来,他盯着这老头,深厚的眉毛将他的眼睛完全遮住,越发的令人捉摸不透,“高人此刻不是应该被关在地牢才对吗?”
“你觉得玄铁甲子锁困得住老朽吗?”
“那为何......?”
“我一直都在等你,或者说,等一个值得托付断念丝的人。”
断念丝?天赐略微猜测,大概就能知道他说的是那根琴弦。
“那东西,不会是你老相好的吧?”天赐没有忘记他拿出断念丝时,包裹着它的那块女儿布帕。他打趣的咧了下嘴。
那老者摆了摆手,一反方才的严肃表情,竟带着些许自嘲的语气,“诶诶诶,往事不可再提。”
“断念丝已与火蚀子交融,而且被人偷了。”天赐恢复正经,如实告来。
“所以你才会来金陵国寻求真相不是吗?老朽,也在候着你了。”
“看来高人很喜欢等人?”
老者突然笑了一声,更像是鼻息间发出的轻哼,带着一种不与小孩子计较的释然——“火蚀子就在机关城,若你能走到最后,必是手到擒来。”
老者说完,便自知没有存在的意义了,他甩袖一挥,方才的白烟已经顺着他的脚底慢慢升起。
“既然此神器高人如此重视,为何不亲自前去,岂不比我更加容易?”天赐怕他下一秒就消失不见,忙问道。
“小子,我只是给你一个亲自探寻这个世界的机会罢了,别不知道珍惜啊。”
“那你总得告诉我机关城是什么,在哪吧?”天赐朝那白烟追了上去。
“就在你脚下。”话音刚落,天赐扑过去,却只抓住了一把空气。
就在我脚下?这是什么意思?
天赐正纳闷呢,突然脚底涌现出一个黑洞,洞口不大不小,像一口井一样,恰好够一个人穿过。“我去!”天赐刚骂了一句,随着脚底突然的悬空,整个人直直坠了下去。
幸好他反应也够灵敏,凝出结界承托在下,顺利的到达了地面。
原来这里就是机关城......
此处可以说是一个相当隐蔽的地方了,因为终日不见阳光,天赐一下子就感觉到阴寒湿冷,而且空气中还充斥着一股子霉味。
放眼望去,这里更像是一个地穴,周遭墙壁皆为巨石开辟,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都挂有一盏油灯,似乎永远都不会熄灭。
在他面前,是一片寥寥的空地,空地的尽头,有一扇门。
“事已至此,看来,只能闯一闯了。”天赐活动着筋骨,笃定的朝那扇门走去。
......
金陵地下宫城,花芷所住的房门外,几个奴仆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当然,这都是花芷的手笔,也难怪,自从南皇澈下令将她软禁起来之后,她若想出去,只能动手了。
而此时,她正在鬼鬼祟祟的,溜到南皇澈的寝室。或许能在他那里找到火蚀子,花芷这样想着,已经抵达了门口一端的拐角处。
她没有直接闯进去,总得看看附近有没有侍卫,不过今日好像很奇怪,一个人都没有,平时那些三五成行的巡逻兵此时也纷纷消失了。
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需要集合的大事,就是南皇澈有意把他们支走了。
花芷猜的没有错,她来到门口,发现门是虚掩着的——这已经足够引起她的重视了,就像你要偷的东西拱手送到你面前一样,很是不正常。
一个深沉的中年男子的声音传了出来,不大,但足以让花芷听清。
“做的不错,这样应该没有人再敢觊觎了。”
是国王。花芷屏息凝神,虽然她看不到人脸,不过这应该是在夸赞南皇澈。
果然,南皇澈的声音响了起来。“既然如此,那儿臣和花芷的婚事,是否可以尽早提上日程了?”
花芷扁扁嘴,等着国王会如何回应南皇澈,不过,她并没能如愿,她突然注意到在门缝处正站着三瞳阎鼬,待它发出尖锐的叫声之后,花芷面前的门犹如暴风袭击一般变成粉碎,木片七零八落的碎在地上。
而花芷,就这样尴尬的,赤裸裸的,出现在二人的视线中。
花芷咧了咧嘴,在想用一种什么样的打招呼方式比较好,她将手放在胸边,四个指头点了两下,“嗨......”
“看来你还是不安分,吾儿要娶你这样的女子,本王倒是很不放心!”国王显然发怒了,他硕大的衣袍袖子在空中一挥,三瞳阎鼬貌似感受到了某种召唤,尾巴处迅速甩出一片浓绿色的烟雾,朝花芷袭来!
“不可!”
南皇澈惊呼,不过花芷并未太过慌张,她先是凝出结界阻隔那股令人眩晕的异味,而后手心凝结灵力,与那团气势汹汹的烟雾相抗衡。
就在二人相持不下之时,昏明扇突然飞到了花芷的面前,在空中一记旋转之后,打在了三瞳阎鼬头顶的那只眼睛上。
那是三瞳阎鼬的命门,除国王外,只有他知道。
好在南皇澈只用了两重的功力,那阎鼬只是打了个趔趄,不过那团烟雾戛然而止,花芷的灵流一下子攻了过来,差点让国王招架不住。
“吃里扒外的东西!”国王愤恨的骂了一句,更不想罢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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