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牢牢扯住灵绳的末端,四下凝视着九个白衣少年,此九灵绳穿肠过,必死无疑!
“长老,不好意思了!”
天赐如鬼魅的笑容在回响,他突然松手,并在灵绳上施加灵力,那九条灵绳不再受白衣少年们的控制,竟纷纷朝他们直奔而去。
长老闭了闭眼睛,面无表情。
等他再睁眼时,面前的白衣少年悉数瘫倒在地,稚嫩的脸上毫无血色,灵绳缠绕在身,将他们牢牢锁住,拼死无解。
“让你们平时好好修行,到关键时刻果然是不中用的。”虚泽长老冷眼旁观,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显出的寡淡,让天赐禁不住一愣。
这长老怎么回事,把他弟子伤成这样竟能如此无动于衷,若非是极度的喜怒不形于色,那便是毫无感情可言了。
天赐正了正身子,全身毫发无损,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他双手执礼,依旧是一副恭敬模样,“在下无意伤及无辜,只愿见花芷一面,应允承诺。”
此时,花芷倚在冽云阁的门边,望着面前半透明的结界出神,未闻居的天总是很蓝,晴空万里无云,都说这里光景万年如一日,确实如此,这里没有雨雪,天气好得令人烦闷,所以花芷总想下山去看看。
现在无忧无虑的少女有了心事,无论睡觉,吃饭,赏月,观景,她都会不断的重复的问自己同一个问题——天赐会来吗?
“小九,你怎么又坐在地上?冽云阁玉石为砖颇具寒气,小心伤了身子。”路菱师姐拎着饭盒走了进来,摇摇头数落着花芷。
花芷猛地起身,倒不是因为她听了劝,她一把扣住师姐的肩膀,语气激动,“刚才我听到大殿好似有动静,是不是天赐来了?”
“你是说,那个俊俏的少年郎?”
花芷使劲点头,如小鸡啄米。
路菱狐狸般的眼睛一瞟,故作惋惜的叹了口气,说道,“唉小九,你莫要念着他了,他压根就没来过,大殿那的动静是弟子们在修行呢。”
“这样啊......”花芷失望的耷拉下脑袋,原是觉得天赐是个很守信用的人,那天之后,竟是杳无音信了。
“别去想了,快吃饭吧,记住莫要再闯祸了,长老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那长老不会为难天赐吧?会不会天赐已经来了,但是长老他......?”
花芷话未说完,路菱将她摁在八仙玲珑桌上,好生相劝道,“傻瓜,他若是来了我会不告诉你吗?若长老真的阻拦,我定会让他书信与你,可好?”
花芷眸中亮星,向师姐作揖,“师姐对我最好了!”
路菱浅笑着,转身之际,将冽云阁的大门紧紧关闭。
“小九,你莫要怪师姐,若不这样做,长老不会罢休的......”
其实路菱有时候也在想,会不会长老对小九的看管太过严苛了些,从小九记事起,长老就管控着她一切行为,连吃饭睡觉都不能擅自行之,而这也让小九越发的叛逆,比旁人更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盛宠之下,也意味着毫无自由可言。
未闻居唯花芷一人如此,可谁也参不透这其中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