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小辈稍安勿躁,请听老夫一言。”
话音刚落,虚泽长老拉着花芷来到了众人面前,“此人虽行为不端,但终归是小九的灵介,众人皆知修行之人若不与灵介结契,那灵介便是无用之物......”
长老话还未说完,花芷别过头去冷哼一声,“想让我和这个废物结契,门都没有!”
虚泽长老腾地把花芷拉到身边,附耳低声道,“这是你最后一次召唤灵介的机会,若你不认他,莫非要一辈子留在这里不成?”
花芷觉得长老所言在理,她只好不情愿的走到那黑东西的面前,也不向众人解释,揪住他的耳朵便拎了出来。
“你快松开我!”灵介叫嚷着,不停的抵抗。
“少废话,我可是你的主人!”花芷高傲的斜睨着这顽徒,硬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拽到长老的冽云阁中。
可怜师姐跟在她的屁股后面,一个劲的向众人赔礼道歉。
此时,冽云阁只剩他们三人,总算清静些。那灵介警惕的观察着周遭,眼神中带着精锐。长老凝视着他手背上的金色符咒,若有所思。
紧接着,他望着跪坐在身前的花芷,意味深长的说道,“召灵诀的事我先不与你追究,不过你要知道,灵介若无灵力,早晚有一天会灰飞烟灭。”
花芷伏在长老的膝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语气娇嗔,“我费心召他一场,不愿他死......何况,若他死了,我岂非要永远困于此地?您最疼我了,快帮我想想法子吧!”
长老沉默了良久,终是开口,“不如你们就此下山,若能找到五大神器,或许能救他。”
关于五大神器的传说,花芷早有耳闻,听说创世神死后,将灵力巨大的“灵介”加以封印,解封的钥匙散落在五大神器之中,令世人趋之若鹜。她一直半信半疑,不想竟确有此事。
“我觉得老头这主意不错,这鬼地方我早就待腻了。”那灵介双手抱胸,悠然说道。
“就你话多。”花芷没好气的怼他。
长老捋着胡子,表情严肃,“这世间修行之人众多,灵介更是千奇百怪,此去一路恐有来无回,你可怕?”
花芷深吸一口气,语气铿锵,“不怕!”
虽然凶多吉少,但总比一辈子留在这里强。
长老欣慰的点点头,眼睛里却散发出不寻常的光,那灵介不知怎的感到后背一凉,猛地看向长老......
只见长老拿出一个小瓷瓶递到花芷的手上,慈祥的说道,“老夫赠你化灵散,可以让他人的灵介陷入短暂休克,或许能帮到你。”
接着,他冲坐在远处的灵介招了招手,示意让他过来。灵介不明所以,来时小心翼翼。
“你既是上苍指引而来,老夫便给你起名‘天赐’,日后要守护在小九的身边,莫要让她伤到一丝一毫。”
天赐侧目望了花芷一眼,惊鸿一瞥,才觉良人不可方物。他恍惚的点了点头,就在这时,他手背上的金色符咒竟然消失了。
长老轻咳了一声,将一个檀木盒交到天赐手中,“这是天雷地火丸,食用之后可以获得短暂的爆发灵力,老夫将这三颗给你,定要万加小心。”
“神器我们定会找到,此去跋山涉水不知归期,小九不孝,还请长老多多保重!”花芷跪在地上磕头,依依不舍的向长老告别。
突然,敲门声响起,守山将站在门外高喊,“长老,西泽金陵国来信,有要事相告!”
“金陵国与未闻居鲜少交往,怎么会突然往这里寄信?”
长老并未回应花芷的疑问,径直接过侍童递过来的书信将它打开。花芷又好奇又疑惑,紧盯着长老,不料却见他眉头紧锁,似是不妙。
“金陵国国王的幺子病重,性命垂危,需得未闻居的锁魂藤为药引方可治愈。”
长老速去取来锁魂藤交于花芷,“没时间了,你带着它即刻启程,快去救你的未婚夫。”
花芷一下子愣住了,她好好一个黄花大闺女,留居十八载,男人都没见几个,何时冒出来一个什么未婚夫?
长老看出她眼中诧异,捋着胡子肆意大笑,“这本是与金陵国订下的娃娃亲,若国王小幺为女,便许配于你师哥,若为子,则聘你为妻。”
“可我连他面都没见过,秉性脾气一概不知,即便是国王的儿子,也太草率了吧?”
天赐倚在墙柱上,忍不住偷笑。
一记寒光兀自袭来,神色凛然,天赐猛地轻咳了一下,不再作声。
“婚嫁之事暂且不谈,他性命攸关不可耽误,快去。”长老挥了挥手,花芷终于冷静下来,恭敬拜别之后,回房收拾行囊准备启程。
“你倒是等等我啊!”天赐耸了耸肩膀,无奈的跟在花芷的身后。
此时,一阵风起,那信笺被吹落到长老身前,他从地上拾起,越看越觉得这信上的落款似乎不太一样。
金陵国的印玺乃是九转金乌,图案倒是没错,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长老凝眉沉思,随即将侍童叫到身边,不知说了些什么。
北刹,位于大陆的最北端,乃蛮荒之地。
肃杀的风呼啸着席卷尘土,漫天黄沙中,唯有一座城屹立在这片无人问津的土地上,传说这里住着一位万年的老妖精,不死不灭,是唯一一个见过创世神还活着的人,于是人们称这里为鬼老城。
“都办妥了吗?”说话的人声音有些沧桑,但缂丝玄袍下露出的手却是那样的遒劲有力。
“回城主,信已送到,您要找的人此刻已经下山。”御城统帅跪在地上,长发高高束起,发梢掠过颈前直垂于地,明明生得一张隽秀的面容,可剑眉如锋,毒辣的目光丝毫不输男人。
“这一天总算盼到了,不必派太多人,动作要快,最重要的事可别忘了。”
“城主放心,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人我大可直接带走,何必多此一举?”她是在担心,城主怀疑自己的能力。
城主做事从不需解释也拒绝提问,她敢问出口还毫发无损,已是造化。
“虚泽那老头精的很,本尊虽不怕他但也不愿被盯上,到时候人只管去问金陵国要,与本尊又有何干?”
二人交谈之际,殿外突然露出一只穿着藕粉七彩丝缕鞋的脚,紧接着一颗小脑袋探了出来,鬓间的簪花坠珠发出叮铃的响声。
她冲御城统帅招了招手,“阿碧,你先退下。”阿碧先是看向城主,城主饶有趣味的摸着下巴一言不发,阿碧心领神会,离去时还冲她微微俯身。
“茗雪,你擅闯渊然殿,可知罪?”
“哼,你还能杀了我不成?”兄长向来视她为宝,这样唬人的话听了不下百次,她毫不在意,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城主扬了下嘴角,瞬间板起脸色,抬手凝结一股赤焰幽火,笔直的朝茗雪而去,茗雪吓坏了,瞪着一双杏眼,却早已躲闪不及。
霎时,茗雪的躯体如轻烟缥缈,逐渐散去。
就在此刻,又一个与茗雪一模一样的女子三步并作两步奔了出来,而方才那被幽火击中的躯体,如今竟变成了一只头顶长角的粉色绒团,委屈的伏在茗雪的肩头上。
“哥哥,你干嘛伤害它!”茗雪跺着脚,心疼的摸着那小小绒团。
“本尊帮你炼化灵介千面兽,你就这么用它来胡作非为?”
千面兽乃是茗雪的灵介,可幻化人形,以假乱真。
“不过它被我的幽火击中,恐怕会散尽灵力三日有余,要有些苦头吃了。”
“宫胤泽,你个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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