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大概是笑的太多突然咳嗽起来,马柔儿一听连忙在她的背上轻轻拍打起来,沈星的心也是一下提了起来,这秦良玉毕竟是七十出头的人,老话说的好到了这个岁数都是古来稀了,说不定哪天就完犊子了。偌大个西南如果没有她这个擎天柱支撑着自己哪里放的下心。
“老将军,要不您先回房歇息吧,这外面风大!”“人老了,身子骨确实也没以前硬朗了,但再活几年还是可以的,老身自己心里清楚!没那么金贵!”
听这中气十足的说话声音,沈星也认为秦良玉是还有几年活头的,他微笑着点点头然后朝身后的小狐狸招招手,她们就把随身提着的盒子拿了上来。
“老将军,振明这里有一些京师大夫配制的固本培元的良药,您隔三差五的服上那么一颗保证能长命百岁!”
“你有心了!”秦良玉说着就让下人收了过去。“振明啊!我儿马祥麟现在虽然接替老身的位子进了委员会,可他资历尚浅处事也不够圆滑日后若是有什么不是的地方你可要多加提点才是!”
秦良玉突然的严肃起来,让沈星很是不适应听她说完话才知道原来是要为儿子铺后路,这人无论权位多高,品德多好,最终也都还是难逃亲情二子,她秦良玉即使名满天下也是凡人一个。
“老将军放心,马叔叔为人正直一心为国,官场那些弯弯绕绕他是不屑为之,这样一来虽说官运会有些许不顺,但于国于民来说却是大幸!”
秦良玉听完沈星的话唉声一叹,“振明你小小年级却能人情练达,看破人心,我那愚儿空活五十载啊!不过儿孙自有儿孙福老身也是难以周全他们一生的。不过振明你看我家小柔儿如何?”
这话风转的也太生硬了吧,不光沈星就连马柔儿也呆住了。“老将军,你这是何意?振明生性放浪家中早已妻妾成群,马小姐二八年华正直花季应当找个钟情与她的良配才是啊!”
“奶奶,你说什么呢!他都嫌弃我了,哪有上赶着送孙女做小妾的!我不愿意!”秦良玉眼光猛的犀利起来狠狠的瞪了马柔儿一眼,看的她浑身打颤。
“放肆,平常惯着你,却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你以为你也是那些山寨中的寻常女子吗?唱个山歌就把自己的终身定了,别忘了你是伏波将军马媛的后人,马家满门忠烈你也不能例外,你的终身大事关乎着马家的兴衰!”
太直接了,这不是摆明了说要来个政治联姻吗?沈星摇摇头心想看来这豪门大户是怎么也饶不开这个圈子了,自己这样的身份到底是幸运还是悲惨啊!人人抢着来攀关系嫁女儿这他妈都快成了种子选手了。
“ 老将军,您真的没必要强迫马小姐,沈马两家即使没有联姻也是能百年荣辱的,再说了我不是有小孩吗?等以后马小姐嫁了人生了娃娃再来个指腹为婚不是也很好吗?”
“你当老身是三岁小娃娃吗?以后事老身看不看的到都不一定,老身行事向来眼见为实我这孙女虽说不是花容月貌但给你沈振明做个小妾还是错错有余的,怎么你还当真不愿意?”
秦良玉不愧是纵横沙场几十年的老将,那气势一升起来沈星也是觉得全身发毛说话的声音瞬间小了三四层。“老将军我不是不愿意,实在是家里的女人太多了,再说了这强扭的瓜也不甜啊!”
“笑话,老身活了几十年还没听说哪个男人会嫌弃家中女子太多的,就算是真多了,也不多我孙女一个,还有是谁告诉你柔儿不愿嫁的,亏你娶了那么多小妾,连女子的心思都不了解,她自从上次和你分别就每晚对着你的画像说胡话知道吗?”
沈星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马柔儿,马柔儿脸腾的红了起来,然后捂着脸飞奔而去,四个小狐狸和东南西北也都呵呵的笑了起来。
秦良玉见沈星正沉默思考就站起身来转头回房走到一半又不痛不痒的来那么一句“柔儿的几个堂姐妹也还为出阁,你全带走吧你家里女子那么多柔儿身边没几个贴心人老身怕她受欺负,婚事一切从简你父母那边老身会亲自去书信说明的!”
尽管沈星在后头拼命的喊,可秦良玉再也没回过一句话了。“老将军,小柔有多少姐妹啊!你至少先说一下我好有个准备啊!”“夫君!几天前那些老劝你酒的都是?”东儿有意无意的说了那么一句。
沈星脑子里想起那些恐怖的场面顷刻间石化,听见酒字的狗儿也连连起来。“少爷,你千万不能娶她们啊!会死人的我看见她们随身携带的小包包里装满了毒虫,还泡酒喝来着,呕……”
沈新婚不过两日就带着十几个刚娶的夫人匆匆赶往了福建,不是因为什么国家大事或者战事争端,而是自己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小舅子新进的娱乐界大亨刘铁居然蹲了大牢,还被判处死刑好像已经没几个月活头了。
老爹和岳父刘清远是十万火急的送了三封书信,就连金木水火四位少夫人也是放下手头一切工作亲身远赴,一直陪在他身边做着商业考察的银玲早就哭的身心俱疲三日不曾进食。
皱淮涟皱省长是沈星的老相识了,当初在搞定郑芝龙的事情上他非常识时务的站正了位子也是出了大力气,随后实至名归的继续稳坐他福建头把交椅的位子这一干就是又三四年之久,无论是政绩还是名声都是相当的好。
这次的刘铁罪酒杀人案还是他亲手主抓,在下属办案人员顾及沈星的身份做起事情来缩手缩脚的时候他第一时间便出面阐述中华帝国的法律法规一再强调王子犯法和庶民同罪,更是指名道姓的说就算沈总理过问也是要走法律程序。
于是小小的一桩命案因为刘铁的特殊身份就被搞的人尽皆知全国哗然,新兴的报纸行业闻风而动无数的顶尖工作者盘踞福建等待着沈星的到来。
这些人虽然没有后世的照相机,话筒但采访起来的劲头可是一点也不输后世。“沈总理,听说您原本是在四川巡查农业的,而且听说您刚刚新婚纳妾,现在如此迅速的赶到福建是不是您对刘铁一案有什么特殊指使呢?”
“沈总理,刘铁的五位姐妹也就是您的五位妾室听说掌握着中华帝国大量商业产业,您是不是怕受刘铁案件的影响导致商业格局变化呢?您能简单讲讲吗?”
“沈总理,刘清远作为中华银行的行长地位举足轻重,他在儿子的案件方面是不是对您有什么主要的嘱托?”
沈星一手揉着银玲一手不停的朝众人挥舞着,脸上露出不自然的微笑,“各位新闻界的朋友,我也是刚刚才到此地对案件本身还未做详细的了解,至于你们刚刚猜想的那些纯属臆测本总理绝对不会干预司法的公正性,亲身来福建也只是出于对亲人和好友的关怀人之常情,后续有什么结果到时一定第一时间向新闻界的朋友告知。”
“好了,诸位今日的访问就到这里总理还要事在身!你们先行离开把!”狗儿一使眼色旺财就带着铁卫开始了驱散人群。省府衙门虽然就只要几米的路程但沈星却走的异常艰难,当看见皱淮涟这个老家伙时,他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这些人都是你招来的?以为这样造出声势本总理就拿你没办法了!好一个皱青天果然是一心为国为民,你知道这个小小的人命暗给中华政府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吗?”
见沈星脸色稍稍好转皱淮涟和一众大小官员才慢慢起身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去。“下官,知道此举有挟民意之嫌,可也是无奈之举刘铁案早就闹的人尽皆,总理大人亲身到访绝非一时兴起,福建全体官员同仁这才斗胆揣摩上意防范未来!”
“好,好你个皱淮涟果然是吃熊心豹子胆,现在把你的下属也都拉进来了,还揣摩上意,你们就是这样揣摩的,害怕我向你施压就先断了后路,厉害啊!果决啊!本总理就问你现在脖子凉不凉!”
“总理说笑了这炎炎夏日何来凉爽一说,您向来知法敬法以权势施压下属官员更是无稽之谈,您刚刚才省府门外不也亲口说明了,下官和福建各府同仁都是万分敬佩,总理大人您一路舟车劳顿是不是和夫人们先行用饭再行视察!”
看着沈星气呼呼的走出省府大门,陪同皱淮涟一起的大小官员全部瘫倒在地汗流浃背。“皱大人,您如此顶撞沈总理恐怕大祸临头啊!刘铁一案虽说影响甚大但如果开始时就加以掩盖运作也不是毫无可能啊!”
“李大人,皱某这是在置之死地而后生啊,如果我们先前按你说的做恐怕早就人头落地了,亏你还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怎么连上官的心思都还无法揣测,他沈振明看似放浪形骸,却处处关心民意,岂会为了小小的一个刘铁成为天下人口中的枉法之人。皱某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啊!你当真以为我脖子不凉吗?”
省府大牢前狗儿下车查看半天发现确实无记者蹲守才慢慢的掀开了马车的帘子,沈星为了不引起外界的主意这次特别只带了狗儿旺财和银玲三人连负责自己安全的守卫都系数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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