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将军,牛丞相派人来邀请您和二将军同去江南酒家饮宴说是必要替您送行!”李岩听后没有多想就叫着李年和几个护卫一起骑马赶往江南酒家!可刚进入西长安街就碰见了宋献策和一个长衫老者挡路。
“宋矮子,你还有完没完,再多说半句,信不信我不念旧情把你交与陛下发落!”宋献策看看身边的老者一脸无奈“沈老板,你看我这个兄弟,宋某今日来救他性命,他到反咬我一口了,是不是不识好人心狗咬吕洞兵!”一旁的老者没有搭话只是笑笑。
“你……宋矮子!”李岩跳下马背提剑就要开打,宋献策慌忙逃窜,口里还大喊着“宋某手无缚鸡之力可挨不住你三拳啊!且慢动手,何不听听我这位客人的话语再打我不迟!”
李岩推开李年遮挡的手臂走到了老者的面前虽然怒气未消但还是本着读书人的礼貌朝老者拱了拱手“你是何人?”老者急忙还礼走进了几步小声的说道“见过李将军,小的沈大乃是振明候的一随从,也是这江南酒家的老板!”
“沈振明?”一听见这个名字,李岩怒从心中来,想起以往红娘子和自己的种种嬉闹场景,如果不是沈星横插一脚,红娘子可能和自己早就成了神仙眷侣,现在他居然还有脸派人来招惹自己,当下不等沈大再说话就又抽出了宝剑,吓的沈大连连后退。
还好这个时候宋献策和李年死死的拉住了他。“信之兄弟,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为那点儿女私情耿耿于怀,岂不知杀身之祸就在眼前吗?”“宋矮子,你此话何意?”李岩一头雾水的看着宋献策问道。
宋献策松开拉着的手一声叹气“你呀,真的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以为今天陛下真要为你河南之行摆宴席吗?这酒是那么好喝的吗?你死了不要禁,你想李年兄弟也陪你一起去吗?我的信之兄弟呀这是鸿门宴!”
“李将军,宋军师所言不虚,小的正是得了我家少爷吩咐才来相告的,我家少爷说您是大顺军中难得的人才一心为国为民,他实在不忍心你为小人所害,至于您与我家少夫人的往事,我家少爷也说了都是些少男少女的往事不足您心中介怀!”
李岩眼睛瞪的老大,他实在不相信红娘子竟然能将两人的年少往事都如实相告自己的夫君,而沈星居然还如此大度的来营救自己,他的心仿佛被雷电重重的一击,那点美好的幻想瞬间被击的荡然无存,人家夫妻俩能这样坦诚相见无话不说自然是两情相悦了。自己还在这里恼怒什么。想及此处手中的宝剑咣当落地。
“李将军,您快些走吧,酒楼附近全是禁军埋伏左右,桌上的酒水还是牛丞相亲自嘱咐小的下了鹤顶红!话已至此小的就不做停留了以免生变!”沈大说完拱拱手就转身跑的比兔子还快!不一会就消失在了街尾。
“呵呵……好个沈振明,事事都让他料了先机,李某人这辈子算是欠了他一个大大的人情了!”李岩神情恍惚的自言自语着。
“大哥,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想着盈盈姐的那些糟心事,快走吧!”李年几乎是把李岩推上马背的,宋献策看了看李岩很是无奈的也骑上了马,一群人快速赶回军营整顿兵马几乎没停留半刻,带着后军的两万人马直奔河南而去。
牛金星左等又等,足足等了一个下午酒菜都热了三遍他才想起事情出了变故,急忙派人查探,才发现郊外右营早就不知踪影,把事情报与李自成,李自成发了一顿脾气后也没说什么,当时酒醉情绪激动才对李岩起了杀心,事后他也有些后悔,毕竟李岩跟着自己鞍前马后效力多年,即使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也没离去。
况且他与红娘子还有那么一段情谊,如果真杀了,难保红娘子不会心生怨气,现在人家发现不对,跑了也好,就那么几万人还是打着大顺军的旗号,再闹能闹出个什么浪来,只要自己平定了吴三桂,赶跑满清鞑子,这李岩,沈星还不都是自己案板上待宰的肉。
见李自成有心维护,牛金星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拍了几句马屁就和刘宗敏一道整顿大军准备开赴山海关。
左良玉不折不扣的乱世,只有不规不矩的人玩得转,吃得开,沈星认为他就是这样的人,军阀做的无法无天,坏事做尽,却能在青史上积攒下了不错的名声,最后居然能寿终正寝,这样的一个极品坏人,正应了不长眼的老天的一句话:好人不长命,王八活千年!
作为有军人牌照的职业强盗,左良玉大帅深知,保存自己的军事实力,比啥都重要,人和枪,都是他的心肝宝贝,意味着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高官厚禄。至于为国为君分忧解愁,估计不在左大帅的考虑范围之内,在他眼里,只不过是扯淡的圣旨奏章里无聊的口号罢了。
因为没文化,所以无所顾忌不用考虑三纲五常,也不用考虑精忠报国;因为身体壮,所以不假思索的入伍从军,只有这个地方有能够淋漓尽致的发挥斗殴天分的空间;在战乱频仍的时代,肌**子永远是最吃香的!左良玉身材极高,面色通红,狼臂猿腰,善骑射,又会拉拢手下的心,每次有钱了,大方的分给他们,就算到处抢掠他也不管,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必须打死效忠左良玉左大帅!
可是既生瑜何生亮在这样的乱世左良玉碰见沈星也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在沈星带领着九万大军,十多万后勤部队进入安微境内后,他就急的嘴巴直冒血泡,到底是打还是不打,人家气势汹汹,夹枪带棒的摆明了是来夺权抢人抢地盘的。
凤阳新建的大帅府里,左良玉身边围坐了一群自己的死忠分子正商量着应对之策。“大帅,此事您要尽快拿个主意啊!陛下归天他沈振明打着复仇的旗号不直接北上却转入安微境内师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他的手段我等性命危矣!”
左良玉听后唉声叹气,没想到他的大儿子左梦庚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父帅,世间皆传他沈振明用兵如神,战无不胜,那也不过是传言,眼下还没开打你和众位叔父有必要这样忧心吗?左家军四十余万,他沈振明满打满算能战者不过十万尔,孩儿觉得你们真的有点涨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了!”
左良玉看儿子一眼,忍不住摇摇头再次苦笑。“儿啊!有勇气是好,可如同你这般就是夜郎自大了,传言,一次两次是传言,三次五次就是实力佐证了,阿济格一万铁骑是泥捏的吗?他沈振明一万杂兵就把人家全灭了,你行吗?还有张献忠百万之众被逼的签城下之盟退入安南,这难道也是巧合?他沈振明锻造火器,训练新军之能实乃当世奇才啊!我们左家此次处理如果稍有不甚,就会万劫不复知道吗?”
场中的一些老将听到左良玉的分析都无比赞同的点了点头,左梦庚虽然有点不服气但看了看身边卫队佩戴的火枪也有点泄气的做了回来,因为他知道这些左家军视若珍宝的武器还是人家沈星不要了的淘汰品。
“大帅不好了,人民军前锋已经接管巢湖,合肥,滁州……等地,但有反抗将领皆被屠杀,沈振明发表檄文说大帅您御下不严伤害百姓,他要替您清理门户……”
“什么?他沈振明欺人太甚了,探子不是刚刚汇报沈证明昨日才刚进安微境吗怎么会那么快,他前锋能有多少人,我巢湖水师可是十五万大军啊!他们难道都是猪头三吗?”
左良玉说着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把抢过了邸报仔细阅读起来。不一会就他就整个人瘫倒在座椅上,做梦庚接过邸报一看也惊的双目失神。“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区区两千人马竟然能夜袭巢湖,还活捉全部将领!这太匪夷所思了!父亲你现在应该下决心了吧!他沈振明这是要釜底抽薪完全不给咱活路啊!”
左良玉一个机灵如同大梦初醒一般大声的说道“来人传我帅令,整军备战!务必阻挡沈振明大军与凤阳城外!”
“报!东城遇袭,敌 人是……”传领兵的话还没说一半,门外就飞进来一颗子弹穿过他的头颅,可怜的小兵就这样睁着眼睛倒在左良玉众人的面前。
左府的卫队们反应过来抽刀提枪准备迎敌,可是连对手的人影都没看见就如同蜡烛火一般,被依次爆头倒地,心理承受能力稍微差点的将领此刻都忍不住害怕的尖叫起来。左良玉和左梦庚眼看着这一幕幕豆大的汗珠挂满了额头。
急促跳动的心脏都快蹦到了嘴里来,他们喘着粗气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大门缓缓打开,走进来一个威风凌凌,面带笑容的年轻军官。
“左大帅,早就听闻你的威名,没想到今日方能得见真容!真的幸会啊!沈某先给您老见礼了!”沈星说完全身立定朝左良玉行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也不等左良玉反应就径直走到圆桌前坐了下来,摘下军冒,伸手摸了摸一头的板寸。
左良玉一行人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沈星身上,而是一个劲的盯着从围墙头,屋檐上飞身而下的上百个身穿黑衣,脸蒙黑纱,身段曼妙的女子。她们一个个手持短枪见到护卫就是一枪爆头啊!
手法利落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每一声枪响都是震动着所有人的心脏,直到她们搜索完整个左府,带着女娟孩子整齐划一的列队在院子中央时,左良玉才把目光移向了沈星。
“夫君,他们府里没什么好茶,奴就随便泡了些您将就先喝着吧!”东西南北四个丫头刚刚杀的最欢实,现在却一副小女人的样子围在沈星身边端茶的端茶,揉肩的揉肩。左良玉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可眼前的场景实在令他难以接受,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愤怒,一口老血涌上心头竟喷了出来。这真的让人难以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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